九璃往沙发上靠了靠,拨弄茶盏,抬眸看了眼时间,叫住了准备出去的林青岩。
“定斜对面那家的中餐,直接送过来。你先出去忙,有什么不懂的过来问我。”低头喝茶,吃了两块栗子酥,毕竟她得吃饭!
“记下了。”林青岩说着退了出去。
出门开始给斜对面那家打电话,毫不客气的定了两份,当然其中一份就很寻常的。
九璃起身伸了个懒腰,略微活动了一下,才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今天送过来的季度报表,指尖在桌案上敲打,算的飞快。
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一目十行,最后抽出红色钢笔在文件上勾勾画画做出标记扔在右边,唇边带笑,笑的冷厉。
怎么?那群老东西是觉得她好糊弄?不知所谓,看来是得给他们紧紧皮子了。
‘咚咚咚’办公室门被敲响,九璃抬眸。
“进,”微微抬高声音道,低头归纳签好的文件,统一的放在了左手边上。
端着木制食盒进来的林青岩,走在沙发旁边将里面放着的四菜一汤一一摆了出来。
“刚刚才送过来,今天点的人不少,生意很好所以送来的有些慢了,”一一放好。
“嗯,你吃过了?没有就先下去吃饭,”她还不需要属下饿着肚子给她干活。
“等会出去吃,”林青岩默默的想到他的补贴还多,得花绝对不能给老板省钱!!!
“顺便把这些拿出去交给郝邵文。”将手边的一沓文件拿起,抬手递给林青岩。
下意识接过来的林青岩忽然有种怀疑人生的错觉,不是你看的这么快?他的才处理了一半哎?内心莫名的有种羡慕。
这脑子要是长在他的头上多好,毕竟这钱谁嫌多啊,想着回到自己办公室吃饭。
慢条斯理的低头喝水,指尖滑动给顾经年打视频,几乎是刚发过去就被接住。
对面的顾经年正在吃着王姨特意准备的营养午餐,白花花的一片没有半点荤腥。
“卿卿,”顾经年苦大仇深的看着面前清汤寡水的饭,“你看看王姨给做的,我想吃肉,”语气满是抱怨,他是无肉不欢的啊!
特意把镜头对向桌案,清汤寡水少油少盐,只让看到了上半身,无他腿上还放着白灼大虾和香辣排骨都是他悄悄出去买的!
“你还会委屈自己?”九璃笑眯眯的看了眼,给她看的是这个真吃的谁知道?
“少油少盐严格的按着医嘱走,”垂下头,整个人都带着委屈,这日子没法过了!
“要好好养伤,你看看你那血肉模糊的,王姨做的很有营养。”他这么娇气怎么能忍下来?“想吃什么?我回去给你带。”
“我好多了,那个药特别有用,”喝了口汤,皱眉,他还是想吃肉,“蛋糕吧。”
“行,回去给你带,”看着顾经年委屈巴巴的样儿没忍住笑出声,“王姨是为你好。”
“知道了,”拉长了语调,心里盘算总得让卿卿也吃一顿这清汤寡水的,没点滋味。
“卿卿,我想在家里建个花房,”顾经年咬着筷子,玫瑰花到冬天就不开了。
“交给管家去办,后院不是有个玻璃房?给你做花房就是,你不用问我。”这样的小事他自己做主就是。
“你忙完了?”吃完最后一口饭,满意的躺在沙发上,指尖摸着手机,眉眼弯弯。
“不是很忙,已经处理完了,下午还有几个会,”至于晚上得和那几个见一面。
“忙里偷闲给我发视频?你是不是想我了?”笑的和偷了鸡的狐狸一样狡黠。
“谁想你了,还不是怕你阳奉阴违?”一百四十斤的体重一百三十斤反骨,死犟!
“我可听你的话了,你说的我哪里有不听的时候?”他老实的很才没有阳奉阴违。
选择性忽略了昨天吃了两个大的冰碗。
“你最听话了,”眼神无奈,自己选的人哭着也得宠下去,“好好歇着,别想着和他们出去乱跑,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身体。”
“好,”他保证不出去乱跑,这说的他跟残疾了似的,不过就是伤了膝盖而已。
“嗯,”抬眼看到外面晃着的林青岩,“我这还有点事,等会跟你聊天。”
“那你忙吧。”善解人意的说着,一边挂断电话,从行李箱掏出电脑摆弄。
挂断电话,门外的林青岩敲了敲门。
商氏顶楼办公室用的玻璃里面可以看清外面,外面却无法看清楚里面,林青岩十分肯定自家老板看清楚有人,就不会做别的。
“进。”果不其然立刻听到熟悉的声音。
“这是后续的行程安排,另外郝邵文今天下午请假,他的工作交给我负责。”林青岩说着将手里的文件放在长桌上。
“他怎么回事?”接过行程安排表,还真是到晚上十点安排的满满的,生怕她闲着。
“家里有事,”林青岩幸灾乐祸,说不定等回来就和他一样是单身狗了。
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幸灾乐祸的林青岩。
“嗯,忙不过来适当交给助理,”随口说了一句,总觉得这丫的没怀什么好心思。
“会议时间定在下午两点左右,”紧接着林青岩道,只觉得天天开会他头都大了。
“你先出去准备,对了预约城东的小蛋糕,开完会我过去取。”九璃慢悠悠补充。
“嗯,那我出去了。”林青岩慢慢出门。
下午两点各部门被通知到开会的负责人纷纷到达一号会议室,全程鸦雀无声。
直到太阳落山,才疲惫出了会议室。
九璃下楼取了小蛋糕回来,继续批阅文件,半个小时后揉了揉眼睛。
看了眼时间,提着小蛋糕出门,路过时候,林青岩仍然在办公室奋笔疾书。
开车回桂月院的时候,沈煜伦刚刚抵达机场,接自己那不省心的小老弟。
“今倒是下班的早,这是给我的?”顾经年坐在轮椅上注意到动静,藏起电脑。
“不早了,马上就要十点了,除了给你还能给谁?”将手里的盒子放在床边。
“我哪里知道你还能给谁?”顾经年语气里都带着酸味,看着小蛋糕的心情都不好。
“这又是怎么了?谁惹你了?”敏锐的察觉到这口气不太对啊,“谁给你气受了?”
“除了你谁还能给我气受?”顾经年不自在的翻了个白眼,“我哪比得上人家十八九岁年轻鲜嫩,天真活泼。”
听的九璃微微皱眉,这是从哪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