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去吧?”眼看着天色暗了下来,九璃挥手收起石桌上的茶盏,指尖触及秦临钰指尖,“你不会还害羞吧?”
“我怎么可能会害羞?”秦临钰心里默念,定亲了定亲了,可以稍微亲昵点,不会坏了名声,反手和九璃十指相扣。
“是不会,你可是荒古圣地的宗主,怎么可能害羞?”九璃晃了晃两人牵着的手。
“你知道就好。”秦临钰下巴微抬,“你这几日怎么样?那些事有什么不懂的?”
“有历代的规矩在,出不了错。”九璃没有说太多,毕竟宗门内务不适合告诉外人。
“那就行,你也别太累了,有事尽管吩咐那些长老,总不能拿着俸禄吃白饭。”秦临钰再次提醒,“用的不顺手就不用留了。”
“这我明白。”九璃轻笑,指腹在秦临钰手背摩挲,“你不用太操心,我可以的。”
“再可以你也是我想捧在手里的明珠。”秦临钰满脸认真,不过他更喜欢光彩照人的九璃,不是守着规矩一本正经平平无奇的。
“这么会说话?可惜没有奖励。”九璃抬眼这是去哪里学习了?还是看话本子了?
“对你我一直都很会说话,你没有注意到?”秦临钰抬手敲了敲九璃额头。
“我怎么会没有注意到?”九璃把头上的手扒拉了下来,“走了,我们该回去了。”
“明天你带我逛逛?”秦临钰回眸看了眼亭子,“我总得看看未来生活环境不是?总不能来了一趟哪都没有去过。”
“带你逛逛我小时候生长的地方。”九璃晃了晃牵着的手,说的俏皮。
“那我可要好好看看。”秦临钰目光里带着羡慕,大概他就没什么父母缘分吧。
“你总不至于想在荒古圣地那也复刻一个吧?”九璃看秦临钰的目光带着点惊讶。
“在陌生的地方你看到一个熟悉的地会心情好点。”秦临钰只是这么说了一句,没有说复刻还是不复刻,但意思明显。
“那我就等着了。”九璃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院落,“到了,你回去歇着吧,明天见。”
“那明天见。”秦临钰站在门口,目送九璃进了旁边的院落,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睡觉?那是不可能的,进门盘膝而坐,上官家建在灵脉之上,灵气充裕不用来修行简直就是暴殄天物,这样的事他可不会做。
第二日一早九璃就来到了秦临钰的院子,进门就看到秦临钰在院子里打坐。
也就没有打扰,坐在旁边凳子上喝茶。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秦临钰结束一周天的运功,睁开眼,看到九璃的一瞬间,眼神温和下来。
“刚来没多久,难怪年轻一辈你最优秀,这都是你应得的。”九璃伸手倒了杯水,“这是寒霜净水,练功之后饮用正好。”
“这距离离得不近啊,”秦临钰接过。
“也不算远,”九璃笑道。
“对于我们来说的确不算远,你今天不是说带我去你生长的地方看看?去哪?”秦临钰喝完水,眼睛带光满是期待的看九璃。
“这么心急?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看着秦临钰着急有点忍俊不禁的说道。
“当然心急,能了解你的机会可不多。”秦临钰想到自己调查得来的信息基本上都是假的,除了性别都没有真的,简直是瞎说!
“只要你问我都会说的。”九璃伸手牵住秦临钰,“更何况现在了解你不怕被骗?”
“被骗也无妨,谁叫我已经栽在你手里了?”秦临钰笑的洒脱而又带着浓烈情意。
“那是不是我说什么是什么?”牵着秦临钰往前走,面上带着点坏笑。
“当然,”说的理直气壮,顺着手上的力道往前,“我可不是什么都听,有底线的。”
“那也是听,我又不会让你做什么,”九璃松开牵住秦临钰的手,“你瞧,到了。”
面前是一片火红的花绽放的如火如荼,震撼人心又透着无边艳色,美到了极点。
“很美,不过这里不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吧?”秦临钰回眸,就那么看着九璃。
身后的花海成为了陪衬,越发的俊俏。
“当然不是,这里我经常会过来,你不是想了解一下?小时候我很喜欢这里。”九璃变出一把藤椅,坐上去摇了摇椅子。
“很漂亮,我想我也会喜欢。”秦临钰学着九璃的样子,坐在了旁边,目光温柔。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你说是不是我喜欢的你都喜欢?”九璃整个人都带着雀跃。
“你要是喜欢我在翌晨殿也种上,供你闲暇时候赏玩。”秦临钰转而说起别的。
皱了皱眉,日后若是九璃执掌乾元剑宗,他们岂不是要分居两地?片刻以后将这个想法抛开,车到山前必有路,不急。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哪里需要询问我的意见?”九璃傲娇的偏开脑袋,又不是她让的,这都是自愿做的。
“那我以后不问,只做,你要是不满意可不能怪我。”秦临钰飞快地回嘴。
“你最近都有空?”九璃捏着朵花问。
“在没有时间,陪你的时间还是有的,”秦临钰眼神闪了闪,这不都是他说了算?
“你这就知道过来哄我。”九璃傲娇。
“我可就哄你一个,说真的再过几天我得回去,”秦临钰面色阴沉一下迅速恢复。
“宗门事物繁忙你可以拉几个上来管,压在身上你能不累?”这工作狂一样?
“行,我这次回去试试,”秦临钰想这说的也有道理,毕竟宗门里面想出头的人多。
“得看你,我可没说什么。”九璃耍赖。
“是都是我的想法,”秦临钰应承下来,“所以我们接下来去哪走走?”
“我带你去哪就去哪?不怕我干坏事?”九璃将躺椅收起,重新牵住秦临钰手掌。
“过不久我都是你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秦临钰语气调侃,“九璃想做什么?”
“我对你能做什么?”她又没有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癖好,还丢不起这个人。
两人说这话渐渐远去,偶尔斗嘴的声音传来,看上去很是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