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抱起朴恩善,记者身体轻柔,一头长发散逸着幽香。
他小心翼翼将女人放在伊兰特后座上,还不忘贴心地帮她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包包。
“哥,你怎么看见漂亮女人就走不了道了!”李宗海扭过头道。
“她好看吗?一般化呀!”韩云模仿起中国某商业大佬的口吻。
“总之是个麻烦!”朝鲜人道。
“废话,哪个女人不是麻烦!”韩云坐到驾驶位挂上前进档,伊兰特飞速驶离事故现场。
“你会跟她睡觉吗?”李宗海忍不住又回头看韩国女人。
“睡你妈的大头鬼,就睡了安娜一次,被你记住了!”韩云简直破防了,我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吗?
“哥,睡女人真的很爽吗?”李宗海虚心求教道。
“当然,那还用说,上次给你机会,你她娘的却用来学英语了。”
“我有点后悔了,现在忽然感觉特别想睡女人。”李宗海又看了看朴恩善,“不行,找个地儿把她睡了吧!”
“喂,人家可是良家妇女,不能乱来的,等到了首尔,哥给你安排。”韩云听了脑门子直冒冷汗。
“哥,你是不是也想睡人家?”李宗海投来狐疑的目光。
“别乱说啊!”韩云当然有那么极小一段的时间里,琢磨过睡韩国妞的感觉,但仅仅是意淫罢了,试问广大男性,除了柳下惠那种天生残疾外,谁还没闪过这种念头。
“虚伪!”李宗海把头看向窗外,不知为什么,朴恩善让他心动不已。
他们很快进入首尔市区,晚上九点,松坡区的街头仍人潮汹涌,很多上班族急匆匆去赶地铁,主干道上私家车堵了一长溜,可见韩国也是一个卷到让人痛不欲生的国度。
韩云左瞅右看,终于发现道路左侧有一家医院,急忙猛打方向,见缝插针,横穿主路,开进了附近的停车场。
“我们来这里干嘛,你受伤了?”李宗海诧异道。
“把这个累赘撇下!”中国人指了指后座。
两人正要协力将女人抬下车,朴恩善醒了过来,看到李宗海那张典型朝鲜人的脸,发出惊声尖叫。
“别喊了,我们没有恶意,这里是医院,想去看看伤,就去看看,不想去就赶紧回家吧。”韩云安慰道。
朴恩善这才往车外瞟了两眼,发现对方所言非虚,才松了口气。
不过她的叫声已经吸引了两名附近巡逻的保安,他们拿着防暴棍走了过来。
“小姐,你没事吧?”
手电筒的光亮分别在三人脸上短暂停留。
朴恩善知道保安绝非眼前这两名持枪悍匪的对手,从他俩心狠手辣的行事方式上来看,若挑明真相,无非害保安丢掉性命,而自己的处境不会得到任何改善。
“没事,我摔伤了腿,刚才哥哥们扶我下车时,不小心碰到了患处。”
“呵呵,原来如此,你的叫声也太夸张了,吓我们一跳,现在快十点了,只剩急诊还有医生了!”保安好心提示完,往其他方向去了。
“你说的可是真话?”朴恩善看向韩云,忽然感觉他跟今日在殡仪馆大开杀戒的警察很像。
“走吧,我们还要赶路!”韩云让开了身边的位置。
女人整理好衣服,拎起包从车座上下来,又盯着两人看了看像要确定什么似的说道“我走了!”
“请便!”
她畏畏缩缩,十分害怕对方在自己身后打黑枪,电影里的黑社会就经常这么干。
然而直到她走进急诊的卫生间,捂着嘴哭起来,那些想象中可怕的事也没有发生。
李宗海还直勾勾盯着朴恩善离去的方向。
“瞅什么呢?走吧!”韩云看出他动了春心,拍了拍朝鲜人的肩膀笑道。
医生为女人包扎完伤口,建议她住院观察两天,朴记者果断拒绝了,她深知新闻的时效性比什么都重要,一旦其他媒体提前报道了殡仪馆发生的事,她掌握的线索将毫无价值。
朴恩善到卫生间补了妆,用打底裤遮盖了膝盖的伤口,对着镜子检查了仪容,鼓足勇气,走出了急诊室,路过停车场时,发现那辆银白色伊兰特已经消失不见。
她打车来到位于首尔钟路区的韩联社时,只见新闻大楼内灯火通明,所有职员都在紧张忙碌着,总监,组长们不停地打电话向同行和当局询问金奎贤遇刺的细节,各种屏幕上滚动播放着相关新闻。
主编柳光龙坐镇中央大厅,神情肃穆,如临大敌,手下办事稍不合其意,必遭一顿臭骂。
朴恩善惶惶不安地走到他身边道,“主编,我回来了!”
“嗯,迎仕佰店长联系上没有?啥,让新韩通讯社弄走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他并没有正眼看朴恩善这个小角色,而是朝外采部总监狂喷口水。
“延寿区警察局长答应跟我们视频连线,通讯车正在赶往现场!”警情组组长向他挥挥手道。
“干的漂亮!”
柳光龙右手扶着下巴,紧张地思考着还有哪些人脉可以挖掘,想到一点可能性,就立即做出指示。
忙活了老半天,发现朴恩善还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由瞪大眼睛,“你他妈的还在这里待着干嘛?抓紧时间干活去啊!”
“总编,我手上有金奎贤遇刺的线索!”朴恩善鼓足勇气说道。
“说来听听!”柳光龙露出将信将疑的表情。
“金奎贤是因为刑讯逼供一位名叫金受成的船长而遭人报复致死的!”
“你怎么知道的?”柳光龙眉头紧皱。
“昨天晚上国情院六名特工,往仁川市殡仪馆送了一具尸体,要求立即火化,但死者生前明显遭到殴打虐待,馆长按照法律规定没有家属到场,坚决不予执行,早上他们接到金奎贤命令,欲要强行火化尸体,双方争执不下之际,外面走进来两个冒充警察的家伙,枪杀了全部特工,并逼问出是金奎贤打死了受害人,才扬长而去。”
“你去哪弄到这种内幕的?”听了朴恩善的描述,柳光龙难以置信。
“我就在现场啊!”
“怎么不早说?有没有音像视频资料?”
“都在这里!”朴恩善从包中取出一张存储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