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脑子一片混沌,不等裴砚回答,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记忆慢慢浮现脑海。
“现在找医生已经来不及了……”
“不要……”
“求你,求你帮帮我,我不行了。”
她呆滞在原地。
是她含着泪,一遍遍央求裴砚,求他帮自己解决。
他并未真正侵犯自己,而是用别的方式,让她还保持着清白。
今天这一次才算!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脑海里的记忆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会错乱?”
她突然想到之前医生说过,人的大脑有保护机制,在极度恐惧和逃避一件事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忘记,或者是记忆错乱。
而且那天的药特别霸道,不只让人欲望达到巅峰,还有致幻的可能。
所以她记得裴砚的声音。
但她从未咬过他,是自己记忆错乱的假象而已。
难怪……难怪没有在他的肩膀看到可疑的牙印。
“你不是和陆行川……”
裴砚也紧锁眉头,回过神来。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纪眠。
纪眠和陆行川在一起三年,竟然没走到那一步。
在船上,也没人真的欺负她。
她竟然还是第一次。
他像是得到了什么珍宝一般,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你是我的!”
纪眠脑袋还晕乎乎的。
“竟然……竟然都是假的……”
纪眠两眼一黑,彻底晕死过去。
她再一次梦到了船上,就像是梦魇一般,逃不出去。
这一次,她不是在门外,而是在船舱里,看到了所有的过程。
他俩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她的心理阴影根本不存在!
很快,她的意识飘远,有陌生的声音闯了进来。
“严重撕裂,伴随红肿。半个月禁止同房,药浴还要涂抹药膏。”
“好歹怜惜怜惜,怎么就把人伤成这样?年轻人就算再血气方刚,也要考虑小姑娘的身体啊。瞧瞧,都撕裂成什么样了!”
女医生劈头盖脸的训斥。
纪眠很想死,怎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醒来,为什么不一直昏迷着,这些话听着烫耳朵啊。
裴砚像是个被老师教训的学生,大气也不敢出,恭恭敬敬地把女医生送走。
纪眠这才松了一口气,正要醒来,就察觉到裴砚略带薄茧粗糙的大手捏住了她的脚踝,慢慢上移,落在了大腿上。
他的手更是挑了一抹冰冰凉凉的药膏,涂抹在受伤的地方。
要命!
又疼又痒。
她哪里还敢继续装睡,赶紧睁开眼。
“我……我自己来。”
裴砚眼睛又黑又亮,深深地看着她,里面似乎有成千上万句的话。
纪眠被他炙热的眼神看着,心跳如鼓。
“我……我自己来。”
“我来。”
裴砚声音都是沙哑的。
“可是……可是……”
她羞得说不出话来,想要动弹,却被他死死按住。
“乖,不然会很痛。”
纪眠羞得想死,干脆闭上眼蒙着被子。
裴砚压下旖旎的心思,不敢乱来,她已经伤成这样了,他心疼得要命。
他上了药后,给她盖好被子。
“阿眠。”
他唤着她。
纪眠的声音闷闷地从被窝里传来。
“干嘛?”
“看看我好不好?”
纪眠探出脑袋,红扑扑的脸,黑亮的眼睛。
裴砚轻笑:“阿眠这是害羞吗?”
“裴砚,你怎么不把话说清楚!”
“那样,就已经算是侵犯和欺负了,我一直以为我俩说的是同一件事。”
纪眠差点晕死,真是天大的误会。
“算了,误会也解开了,这事就过去了。”
“阿眠,你也在努力向我靠近对不对。你那个药是为自己准备的?”
“不告诉你。”
“阿眠,抱一下好不好?”
裴砚抱着她,哪怕知道贴着她心神躁动,可还是想紧紧地抱着她。
对女人来说,亲吻和拥抱更有情绪价值,更何况是事后。
他的胸膛宽厚有力,而且很温暖,她被紧紧锁在怀里,感受到他很需要自己,这种感觉很美妙。
纪眠又稀里糊涂睡了一觉,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
裴砚已经不在身边了。
她正要穿衣服,裴砚推门进来。
“阿眠,吃晚饭。”
原来,他去准备饭菜了。
“那个,我需要一盒避孕药。”
裴砚闻言,脸色一白,很委屈地看着她。
纪眠无奈地说道:“别这样看着我,我现在还不想怀孕。等你什么时候把我娶回去,成为名正言顺的妻子再说这个。我不想未婚先孕。”
裴砚立刻又开心起来,他还以为她不愿给他生孩子,原来是因为时机不成熟。
看来,他要抓紧把她娶回来了。
裴砚买来了副作用最小的药,看着她吃下。
明明吃药的是自己,可裴砚却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一样。
“你干什么?”
“都是我不好,害得你吃药。就算副作用再小,也伤身体。”
“打住,别可怜兮兮的。这和你的硬汉形象真的很不符合!”
裴砚像极了小媳妇,这像话吗?
“可……我真的心疼,我真该死。”
“好了好了,下不为例,亲一个。”
纪眠赶紧奖励似的亲了他一口,裴砚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抱着她一番乱啃,终于作罢。
两人吃完饭,裴砚就把她打横抱起,要带她去泡药浴。
明明手脚都好的,可他执意给她脱衣服,然后又是穿衣服吹干头发,弄得她像是生活不能自理了一般。
这半个月不能吃肉,对裴砚来说着实辛苦的。
他晚上都不敢和她一起睡,毕竟初尝禁果,他是没有自持力的。
他对自己很清楚,对任何人任何事都能沉着冷静,唯独对纪眠不行。
他以前不愿和她一起睡,就是怕自己把持不住。
如今已经品尝到了她的美好,再睡在一起,又不能做点什么,跟要了他命一样。
他很怕自己忍不住,为了她好,只能晚上分房。
纪眠倒是无所谓,她都有点怕了。
虽然他技术不行,但说真的,动力是真的强,不知疲惫,跟打桩机似的。
没有丝毫技巧,全靠力度和持久。
一想到那天下午,她两眼都是发黑的。
阴影……深深的阴影。
纪眠卧床两天,这两天裴砚也格外忙碌,张罗着举办婚礼的事。
此事,家喻户晓。
陆行川听到这个消息,一个人去酒吧喝了不少闷酒。
接他的不是秘书,而是另一个开车的司机。
“回……陆氏公馆。”
陆行川吩咐。
但司机并没有这样做,而是把车开到了林薇薇的住处,将烂醉如泥的人扶了上去。
林薇薇早已精心打扮,看到陆行川来了,心情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