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曼玉一脸愁容地看着胡天佑,眼中闪烁着忧虑的光芒。就在胡天佑到达之前不久,她刚接到来自塘沽码头的李大光的紧急电话。
李大光可是海河帮的老资历,长期负责塘沽码头的货场运营工作,是个精明能干的汉子。
自从与斧头帮合作后,斧头帮派遣了一个名叫朱大海的年轻人前往塘沽码头。
这个朱大海年轻气盛,但心怀叵测,依仗自己是朱子荣的本家兄弟身份,在塘沽码头肆意妄为,目中无人。
更为严重的是,他与森田打得火热,甚至为了赢得森田的信任,不惜将自己的小老婆献给森田玩乐,沦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无耻汉奸。
宁曼玉皱起眉头,语气严肃地对胡天佑说:“天佑,你可能还不太了解目前塘沽码头的复杂情况。斧头帮派去的那个朱大海,是朱子荣的本家兄弟,他现在搭上了森田这条线,成为了一个十足的汉奸。我真的很担心他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胡天佑怎么也想不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时间紧急,他必须迅速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朱大海的事交给我吧,我现在立刻返回斧头帮,明早八点过来接你,然后一同前往塘沽。”胡天佑语气坚定地说。
宁曼玉微微颔首,轻声叮嘱道:“路上注意安全。”
胡天佑转身离去,火速赶回斧头帮。
回到帮里,胡天佑发现张秃子依旧沉浸在他那纸醉金迷的世界里,而帮会里只剩下三当家周梦海。
“老三,你对朱大海有多少了解?”胡天佑开门见山地问。
周梦海一脸不屑地回答:“这小子真不是个东西,他跟朱子荣是本家兄弟,但为人轻浮至极,现在塘沽码头做事。”
胡天佑接着说:“他最近和一个叫森田的日本人走得很近,据说还把自己的小老婆送给了那个森田。”
周梦海气得猛地一拍桌子,破口大骂:“这小子简直连脸都不要了,丢尽了我们斧头帮的脸!”
胡天佑说道:“不仅如此,他还到处宣扬我们害死了朱子荣,嚷嚷着要为朱子荣报仇,指向很明显啊。”
周梦海目露凶光,说道:“这小子如果老实待着,看在朱子荣的面子,斧头帮还有他一席之地,他要这样作死,那我们就不用和他客气了。”
胡天佑说道:“老三,我也是这个意思,把朱大海留在斧头帮,等于在我们身边安了个定时炸弹,养虎为患的事我们可不能做!我看得把他踢出斧头帮,你觉得如何?”
周梦海听后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凶狠之色:“我同意,我这就打电话给塘沽码头,让他马上赶回帮里,他如果要识时务,给点钱就打发了。如果他一意孤行,那我们就不用和他客气,天津每年都会有很多人失踪,多他一个也不多。”
胡天佑没想到周梦海这么狠毒,心中有些惊讶。虽然他对朱大海有些不满,但还不至于想要杀了对方。不过,既然周梦海提出了这个建议,而且他也解决了一件令自己头疼的事,胡天佑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觉得这周梦海真是心狠手辣,让人不寒而栗。
“老三,你去给他打电话,让他马上回来,晚上我安排个酒局,咱们给他送送行,朱老大的面子还是得给一点。”胡天佑想了想说道。
周梦海连忙点头答应:“好嘞,老大。我这就去打电话。”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胡天佑看着周梦海离去的背影,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着。虽然他并不喜欢朱大海,但毕竟是帮派中的一员,如果就这样被周梦海处理掉,恐怕会引起其他兄弟们的不满。但如果不这样做,又怕周梦海会心生不满,影响到帮派的团结。
正当胡天佑犹豫不决时,周梦海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恭敬地问道:“老大,还有什么吩咐?”
胡天佑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周梦海再次向胡天佑鞠躬行礼,然后快步离去。
胡天佑坐在椅子上,静静地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
对于朱大海,胡天佑觉得如果现在除掉他,很容易给别人留下口实,有斩草除根之嫌,毕竟他是朱子荣的人。想到这里,胡天佑不禁感到一阵头痛。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当时间指向晚上八点时,除了张秃子之外,其余几位当家的以及朱大海都准时抵达了汇泉楼。
自从那次未能履行诺言后,张秃子与胡天佑之间便心生嫌隙。尽管双方并未公开挑明,但曾经的情谊已不复存在。
如今,胡天佑荣登帮主之位,而张秃子仍是二当家,但他已不再过问斧头帮事务,每日沉浸于周楚红的温柔乡中,乐此不疲。若厌倦了这种生活,他还会前往快活林寻求新鲜感。如此惬意的生活,让他过得逍遥自在。
至于朱大海,尽管内心对新帮主颇有微词,但毕竟不敢公然与之对抗,因此还是按时赶到了。
“老三,老二为何未到?”胡天佑好奇地问道。
三当家回应道:“我已派人告知二哥,但他表示近日身体欠佳,无法前来。他还说改日将设宴款待我们,以表歉意。”
胡天佑大笑道:“恐怕是沉醉于楚红的怀抱难以自拔,欲罢不能啊!哈哈……”众人皆哄堂大笑。
胡天佑坐在主位,其他人按照排名依次就坐。
胡天佑从进屋到现在,一直没拿正眼瞧朱大海,朱大海心里骂了胡天佑祖宗十八代,但心里还是有点打鼓,不知道这么远叫他来有什么目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胡天佑给三当家使了个眼色。
三当家心领神会,放下酒杯,看着朱大海说道:“大海,朱老大离世之时,交代我们要好好照顾你。胡老大是个宽厚之人,即便朱老大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他还是答应了朱老大的请求。”
三当家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水。朱大海看着他,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为了什么,明眼人都知道他在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