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秋霜入股的事情最终没有谈成。
不管耿秋霜怎么撒娇威胁,郝平凡都明确表示了拒绝。
他也不怕耿秋霜会报复啥的。
先不说耿秋霜应该不是这种小肚鸡肠的人,即使真是,那也有沈初墨在前面顶着,翻不起什么大浪。
表哥展飞鸿也表示了想要投资,不过如实说了他在奶茶行业这方面资源也不是很多,只表示如果缺钱可以先考虑他。
郝平凡自然点头应是,连称下次一定。
后面就没聊正事了,热烈说起了一些八卦。
耿秋霜这人气性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不愉快,兴致勃勃的加入了讨论中。
还哼哼唧唧的讲述了学校有两名富二代想要比试谁先拿下她,结果被她耍得团团转的事情,皱着小鼻子表情极为得意。
展飞鸿也说了一些圈子里的趣事,然后突然画风一转,向郝平凡取经道:
“平凡,你生意头脑这么厉害,对手机行业有什么看法?”
“表哥,你该不会是还想创业吧?”
沈初墨柳眉微皱,语气里带着劝诫之意。
展飞鸿从小就不爱学习浪荡不羁,除了吃喝玩乐在行,其他方面能力都很一般。
可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前些年突然就想证明自己了。
奈何自身能力有限,做一行倒一行,也就现在的写字楼因为走了关系,成果还算不错。
耿秋霜抱着沈初墨的手臂,跟着嬉笑道:
“鸿哥,创业又苦又累,哪有现在的生活潇洒啊,你何苦要自找罪受呢。”
“你们不懂。”
展飞鸿抽了一根烟,烦闷的摆了摆手。
被两个妹妹这么不看好,实在是让他有些难堪。
郝平凡这时开口道:
“我觉得手机行业大有可为,甚至可能是未来十年里最赚钱的行业之一。”
“真的吗?平凡你也这样认为?”
展飞鸿感觉一下找到了知己,掐灭烟头双手紧握住郝平凡的手,表情激动。
沈初墨嘴唇动了动,但看了看郝平凡,终究没有出声打断。
手机的前景大家都能看得见,可别人能赚钱不见得你就能赚钱啊。
郝平凡用力抽出手,轻轻点了点头。
“手机如今越来越有成为必需品的趋势,随着科技发展换代速度也非常快,可以说钱途远大。
而且我们国家现在智能手机普及率还不高,这也就意味着里面还有大量的潜力可挖....”
郝平凡语气不急不缓,开始从容讲述着手机的现状和未来,为众人缓缓揭开了一幅极为绚丽的画卷。
展飞鸿眼睛亮了,沈初墨眼睛很快也跟着亮了,最后耿秋霜的大眼睛也都扑闪扑闪的望着郝平凡,目光闪亮无比。
虽然大家都知道手机的重要性,可从来没有一个人像郝平凡说得这么仔细,连各种运用场景都能描述的如数家珍。
不说展飞鸿更加心动了,就连沈初墨和耿秋霜都不禁生出了想要试试投资手机的想法。
一席话讲了一个多小时,郝平凡说得口干舌燥,恰巧沈初墨递过来了一杯热茶。
不客气的喝了一大口后,郝平凡看着三人,最后严肃提醒道:
“手机行业是块大蛋糕,不过相应竞争也异常猛烈。
光是国外就有这么多大厂虎视眈眈,更不用说国内还有无数企业磨刀霍霍。
你们如果真要投资,最好先仔细考察一下,选择一条适合自己的细分赛道。
盲目进场的话,大概率会亏得血本无归。”
这一瓢冷水并没有浇灭展飞鸿心中的热情。
他不懂手机,但郝平凡显然懂啊,只要把郝平凡薅过来,那不就成了吗?
想到此处,展飞鸿抓住了郝平凡的手,期盼道:
“平凡,你来跟着我干吧,我保证给你最好的待遇!”
“别别别鸿哥,我就只会纸上谈兵而已,你还是去找其他人吧。”
郝平凡赶忙拒绝。
这并不是心虚,害怕自己的真实水平暴露。
以他远超当代人的见识,即使不懂具体技术,也能为展飞鸿提供不小的帮助。
但大丈夫岂能屈居于人之下!
他早就设想好了自己的道路,怎么可能放下自己的产业去给别人打工。
这次说这么多,也不过是因为展飞鸿是表哥,又给他免费提供了办公场地,稍作报答罢了。
展飞鸿不愿意放弃又劝了两句,还给沈初墨使了眼色,像是还想要用美人计。
可惜沈初墨不愿意做,不然郝平凡说不定还真会动摇几秒。
无奈之下,展飞鸿只能放弃招揽,急匆匆的就准备回去找专业团队研究手机行业。
时间差不多了,耿秋霜也起身跟着想要告辞,不过在离开前,还眨着大眼睛对郝平凡邀请道:
“郝哥哥,今晚我想请你吃个饭,你能赏脸答应吗?”
“不能!今晚郝平凡已经和我约好了!”
沈初墨一见耿秋霜的表情,就知道她没没憋好屁,黑着脸抢先一步拒绝,并且还推着耿秋霜往外走。
耿秋霜一边和沈初墨角力,一边还大声嚷嚷道:
“郝哥哥,墨墨能提供的东西我也能提供,不如你甩了她跟我一起创业吧。
我又漂亮又温柔,不比墨墨这个冷淡女好相处多了...”
“啪!”
随着房门关闭,世界终于清静了下来。
沈初墨今天暴露了这么多本性,一时有些不敢和郝平凡对视,坐回沙发喝了口水后,才故作清冷道:
“你不用担心秋霜会纠缠你,她在燕京上学,一般很少过来。”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郝平凡松了一口气,又觉得有些遗憾。
耿秋霜这个丫头烦是烦,却是刺激沈初墨的利器,利用的好的话,说不定两人关系就能更进一步。
就像现在,郝平凡便来到了沈初墨面前,贴心提醒道:
“沈初墨,刚才你不是说和我约好了晚上一起吃饭吗?
现在也不早了,我们收拾收拾就出发吧。”
“.....”
沈初墨动作僵住了,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