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个口子你们已经堵上了吧？”于莉紧张地问，唯恐龙之魔法师还能找到什么发声的途径。
    “那必须的。今天请各位来开这个会，就是一起来听听天纵是怎么被媒体拒绝的。”
    “太好了！”于莉觉得自己在嘉年华会上的一口恶气似乎少了一半。
    “哎呀，克里斯汀，你这可算是为我们出了一口恶气！”马翔也兴奋起来。“你不知道，在国内的时候，我们也经常去联系媒体，希望能够发表一些宣传性的文章。可十次里有八次会被媒体拒绝。说什么广告宣传的色彩太明显，什么与当下的热点结合不紧密等等。总之就是不给版面。你就说我们上次做工程机械客户的事儿吧……”马翔的话匣子这就要打开。
    “可这些媒体转眼就把肖空他们天纵的客户文章大摇大摆地登了出来，而且还放的是重要位置。”冯彬截住他，说出了剩下的话。“我们一开始还以为是肖空他们私下给这些媒体记者送钱。后来经过旁敲侧击发现还不是那么回事儿。”
    “甭管是用什么方法，只要能让天纵和肖空吃瘪，都是我喜闻乐见的。”马翔道。“这次如果能够抓到他们试图给媒体记者行贿，一定要好好给他们曝光，臭一臭他们的名声！”
    克里斯汀听他们诉完苦，瞟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做出一个“嘘”的手指，制止住各人的诉说，取出一部手机。
    手机上正有电话呼入，来电联系人是个长长的不知所云的非英语语系名字。
    曾经留学过的马翔大致拼出了名字的开头是“拉塔”，至于后面完全无法按照正常的英语发出读音。但看得出是个印度名字。
    克里斯汀接起电话、打开免提，同时关闭了麦克风。
    听筒里传来两男一女三个声音，说中文的男声是王虎，年轻的女性担任翻译角色。于莉一听就知道是在飞机上和自己当面互怼的徐希瑶。
    而另一个带有咖喱味英语的男子自然就是那个拉塔。
    “拉塔先生你好，”王虎问候过之后，单刀直入，“我们是电视剧龙之魔法师的制片方，有幸入选参加这次影视节。久仰星娱乐网站的大名与影响力，所以希望有一些宣传的声音在星娱乐网站上发表。我们都已经做好了翻译的工作，只需要放到网站上就行。”
    接着，听筒里传来几页纸哗啦哗啦的声音，猜测是王虎把文章递给拉塔。
    “你们的文章很好，很贴合现在读者的兴趣。”拉塔一边翻看着文章一边说道，“只是……只是我们的版面现在已经满了，没有地方增加更多文章。”
    听到这里，冯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网站还有版面满了的时候？这个理由也太可笑了。”
    克里斯汀下意识地要去捂住手机的听筒，手都伸出来了才想起已经关闭了麦克风，对方听不到这边的声音。
    尽管如此，克里斯汀还是把食指挡到唇边，示意冯彬小点声，不要影响听下面的对话。
    果然，王虎对拉塔的蹩脚借口提出质疑。
    “你们还有版面的限制吗？上一篇文章只需要几分钟，服务器资源消耗也并不大……”
    “no，no，你不明白。”话筒那头的拉塔声音中透着得意，“我们每天都有固定的工作量，既不能加班，也不能多写文章。如果超过了固定的工作量，会被认为是违反劳动法。你不懂的，你不懂的！”
    这次轮到冯彬、马翔和于莉一起捂着嘴笑起来。
    “不好意思，我的工作很忙。只是借着喝咖啡的时间出来和你们接触一下。现在我要回去继续工作了。”拉塔随便找个借口结束了对话，“祝你们好运！”
    在拉塔之后，王虎和徐希瑶又接触了几个网站的编辑，结论都是一样的——没有版面。
    这边酷意集的会议室里，到后来连克里斯汀也绷不住，跟于莉、冯彬、马翔等人笑作一团。
    终于笑够了，几人恢复成正襟危坐的样子。
    “话说，这些媒体的记者编辑和你们的关系都这么好吗？”于莉好奇地问道，“都愿意偷偷打开免提让你们听对话？”
    “当然。酷意集在五湖市乃至整个北美地区都有强大的媒体关系网。”克里斯汀得意地说，“我们拥有强大的数据分析平台，能够及时分析出当下哪些热点消息更受欢迎。平时我们会把这些热点分享给这些记者和编辑，关键的时候他们自然也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
    “佩服，佩服！”于莉伸出大拇指。
    “更好的消息是，为了配合冯彬和马翔他们的工作，我们已经决定在中国建立新的数据营销算力场。到时候橙子娱乐会成为我们的第一批合作伙伴！”
    “那样我们就能够用上和你们一样的系统了？”冯彬第一个问道。
    “对的，完全同步。”克里斯汀肯定道。
    “太好了，不要说是一个天纵，就是十个天纵也得被我们打得满地找牙。”马翔兴奋地说。
    听到冯彬和马翔这么说，于莉虽然不完全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总知道是对自己有利，也兴奋起来。
    “等你们在国内的系统上了线，我就和酷意集签个十年合同！”
    “以我们的市场规模，接入到酷意集的主分析系统之后，肯定会导致系统性能下降吧？”兴奋之余，马翔提出问题。
    “这个总部早就估计到了。”克里斯汀道，“公司近期内就会有大动作。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不能告诉你们具体会是什么动作的原因。”
    “噢，原来如此。”于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马翔和冯彬也仿佛有所顿悟。
    于莉开完会回到住宿的五星级酒店房间，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直勾勾地盯着酒店对面壮观的大瀑布，轻轻晃动着杯子。
    刚刚的会议和克里斯汀的话给了她很强的震撼，让她头脑里产生了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