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这个boss算是攻略完毕了,那么攻略完boss该做什么呢?当然是开宝箱了。
416摔得复进簧都掉出来了已经不能再用,我取下上面还能用的抑制器和全息瞄具,然后一瘸一拐的带着黑猫和狗肉回到指挥室,随着电筒灯柱的扫视,发现这里已经一片狼藉。我坚持要杀掉牧羊人变成的大棕熊,一方面确实有报仇的意思,一方面我必须从指挥室或者老头的房间中寻找线索,查清楚他们究竟去哪了。
指挥室的尽头还有一个房间,我弯腰抽出狗肉腰侧的短喷握在手里,举着枪慢慢靠近房门口,依旧按照以往每次的操作一样贴着墙壁轻轻推了一下房门,房门丝毫未动。房门上有门锁的孔,但是此时找到钥匙的几率微乎其微,看来只能强行破门。
让黑猫走到我的身后,我举起手里的霰弹枪侧身以90度角抵在门锁上扣下扳机,目的是尽量让自己的身体远离门后的死亡漏斗区域。「嘭嘭」两声枪响,木渣乱溅,门锁已经被打坏。
我让开身位,黑猫跟进,侧身将门「啪」的一脚踢开。
开门之后,一股陈年的霉味扑面而来。黑猫皱着眉头挥了挥手,赶走尘土之后,她以非常标准的姿势举着枪探进了房间。
「自带夜视仪就是好。」我嘟哝着打开了手电,将霰弹枪插回狗肉的背包后,拔出腰间的手枪搭在反握手电的手腕上。
黑猫小心翼翼的走进了房间,狗肉也跟着想进去,我赶紧伸出脚将它挡了下来,然后命令道:「你警戒后面。」
狗肉仿佛听懂了似的摇着尾巴坐在门口,我举着枪跟着黑猫走进了房间。手电的光柱不需要任何的活动就让我将不大的房间尽收眼底,这个小房间比之前水房的杂物间还要小一些,整体成一个狭长的长条状,两边堆满了比较大的物品,但是由于几乎所有的物品上都盖着白布,所以只能从大概的轮廓和白布没有盖完的区域来判断下面盖着什么。
黑猫放松警戒往更里面走去,看样子这里并没有值得戒备的东西,我随手掀起身边的一块白布,厚重的尘土也在灯柱的照耀下开始四处乱窜。白布下面盖着一张酒红色实木的大书桌,看上去和美国总统椭圆办公室的那个一样非常的豪华且沉重。书桌似乎还比较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老头宁愿存在仓库里也不利用起来呢?
从白布并未完全遮掩的地方能够看到,整个房间内白布下面盖着的基本都是这些看上去就非常奢侈豪华的家具,有衣架,有书柜,还有欧美电影中经常出现的那种,木质框架的地球仪。不过从这间警局曾经是博物馆的这一层历史来看,这些东西收在仓库里也十分合理。
我站在门口,里面的东西既然都是用不上的家具,本来就可以直接转头走了,但是黑猫举着手枪还在往里面走,一点也没有想回头的意思。
「黑猫,出去了。」我喊道。
黑猫听后让开了身子,并且指了指最里面的一块白布,我举起手电照向了那块布,发现下面是木质军绿色的大箱子,就是二战时期军队用来储存运输武器弹药的那种长木条箱。
有军火,这是我的第一想法。
我回头看了一眼背对着我坐在门口的狗肉,然后翘了一下下巴,意思是让黑猫上前查看,黑猫转身继续往前走,很快就掀开了盖着军火的白布。
撬开军绿色的板条箱,里面全是二战时期的老式步枪,它们被抹上了厚厚的抢油,一条一条的非常整齐的码在稻草垫上。黑猫拿起一支枪,「咔哒」一声拉开了枪栓看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将枪膛里面的部位朝着我的灯柱展示了一下,意思是告诉我里面没有子弹。
随后黑猫又拆了几个箱子查看,里面躺着的都是这种枪,加起来恐怕有百来支,每一支保存的都非常的完美,似乎随时可以参加战斗,只是一颗子弹也没有找到。
就在我叹了一口气准备转身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门口的位置忽然传来了老上海那种老式留声机的音乐声,在静到就连狗肉在门口喘气的声音都能听清的环境中忽然来一段音乐,吓得我顿时浑身一颤,枪口和灯柱都在第一时间指了过去。
本来狭长的房间,两边又对面了家具,中间的过道仅仅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黑猫此时被我堵在身后,所以查看音乐来源的任务只能交给我了。
从声音判断,音乐应该是来自一个看上去像是书柜的白布内。我举着枪和手电,小心翼翼的静步移动到书柜前,然后伸出手贴上了白布,我的手能够感受到白布中音乐播放时的那种有规律的震动。
深吸一口气,捏住白布猛地一扯,发现大书柜的隔间中还真就有一台小型的留声机,但是就当我扯下白布的一瞬间,留声机就停止了播放,似乎从来都没有音乐播放出来一样。
我向前一步仔细的查看了这台留声机,它是手摇式的,播放音乐的前提是有人去摇动它,但此时我们也就两个人,黑猫还在我前面,谁会没事去摇动留声机呢?难不成是狗肉?
正当我纳闷的时候,我身后非常近的距离传来了丧尸的低喘,「咯咯咯……」的仿佛就是有只丧尸贴在我的耳边轻声哼的一样。
我被吓得猛的一转身,发现后面是一个白布盖着的衣架。这是那种欧美家庭喜欢放在门口,用来挂大衣或帽子的那种立式衣架,衣架刚好比人高一点,盖着白布如果不看脚下的木腿,我还真会以为这里站着一个人。
我就佩服这帮丧尸,既有动不动就举起汽车的大手笔,偶尔也能干点这种吓唬人的勾当。
我将手枪抵在腰间,侧身伸出手扯下了发出丧尸低喘声的白布。衣架上果然挂着一只丧尸,丧尸嘴巴被封死,双手双脚也被胶布死死的缠住,就这么像一条咸鱼一样挂在衣架上,除了脖子还能扭动之外,其他的地方丝毫无法动弹。
我举起手枪刚想扣下扳机,但在看到丧尸的脸之后顿时心里「嗡」的一声像有什么异物卡住了一样。这张脸我十分熟悉,熟悉到即便它是丧尸也让我不禁热泪盈眶。
我不敢相信的捂住了口鼻,拼了命的阻止眼泪从我的眼眶中落下,忍了好一会才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按在了丧尸的肩膀上,轻轻的说道:
「老猫,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