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慢慢地传来一阵无力感,江拂悠靠着墙去到卫生间。
镜子里的自己脸坨红一片,眼里也带着不正常的情欲。
草!
他妈的!
中招了!
她几乎是这一瞬间才明白!
草!
谁这么想睡盛云澹?
温意从还是梁栀雪?
梁栀雪有顾九斯了,但以温意从那个性子,这事绝对是梁栀雪做的。
江拂悠打开水龙头,捧了几把冷水往脸上冲。
冰火两重天的滋味更加难受,她现在能找谁?
要是双双在就好了。
江拂悠闭了闭眼睛。
脑子开始有点不清醒了,她埋头在洗浴盆里泡着,
脸上的热感更加明显。
现在出去,分明就是找死,楼下这么多人,又没有后门可以走。
她体力不支,不可能从窗台上翻下去,就算翻下去了,要遇上点什么不测,她也难以应付。
江拂悠猛然间想起卧室里水果篮里有一把水果刀。
她扶着墙,歪歪扭扭地回到卧室内。
刀果然还在,比起凉水,放点血要清醒一点。
江拂悠打开盖子,刀尖对准手心,毫不犹豫地划了一刀。
草!
好久没受过伤了,居然连这点伤都感觉到疼了。
但总算理智回炉了。
江拂悠闭了闭眼睛,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她割了一块裙角上的布料把伤口包起来,回到卫生间,在浴缸内放满凉水。
整个人浸入凉水里的那一刻,所有的热感都得到了缓解。
冰冰凉凉的感觉缓解了体内的燥热,她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潜入浴缸里。
水把她淹得严严实实。
……
盛云澹开完会回到套间,刚打开灯就看到了地上的血迹和桌上带血的刀。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紧绷起来。
大喊一声,“江拂悠!”
草!
盛云澹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跟着直觉踹开了浴室的门。
眼前的这一幕刺痛了他的双眼。
江拂悠带血的手搭在浴缸边缘,整个人都泡在浴缸里。
草!
他攥紧拳头,他才一会儿不在,发生了什么?
盛云澹三两步走上去把江拂悠从浴缸里捞出来,水冰凉刺骨,怀里的女人却烫得惊人。
他伸手摸了一下江拂悠的额头。
又感冒了?
江拂悠缓缓睁开眼睛。
“盛……云……澹……”她轻声开口,每一个字都娇软无力。
“江拂悠!你还有力气叫我的名字?”盛云澹把她抱到沙发上,拿出一块干净的浴巾把江拂悠裹住。
江拂悠没答话,盛云澹摸了摸她的脸,从兜里掏出手机,“你发烧了,等着,我给你叫医生。”
江拂悠无力地抬眸看了他一眼,这个蠢货,她哪里是发烧了?
她他妈是被下药了。
江拂悠拉住盛云澹的衣角,一开口,声音甜腻,“我中药了。”
“中药?什么中药?”盛云澹疑惑地问了一句,手机那边刚刚接通,“喂,叫个医生来我房间。”
江拂悠:……死男人……
“什么?医生都死哪去了?”盛云澹沉下脸来,对面电话里说今天晚上值班的家庭医生都被叫走了。
“不知道!不知道你干什么吃的?”盛云澹怒气冲冲地挂了电话,看着满脸通红的江拂悠,“你等下,我给你吹头发,带你去医院。”
江拂悠翻了个白眼,体内燥热难耐,她抬眸看了他一眼。
眼神里说不清的缠绵悱恻。
眼尾都泛着红。
“这才一会儿,你怎么烧成这个样子?居然还敢泡在凉水里,江拂悠!你是不是不要命了?”盛云澹眉心突突跳。
江拂悠这个女人,就没让他安生一会儿。
江拂悠吐气如兰,她伸手勾住他的手腕,“蠢货!我说,我中药了!”
她一字一句地把话说出来。
“什么!”盛云澹大叫一声,“谁他妈给你下药了?”
他这一瞬间也明白过来了,“所以你为什么不早点给我打电话?”
江拂悠简直无语,“我手机在你那……”
盛云澹这才记起来,江拂悠下午点换衣服的时候,他把手机不小心给她揣走了。
“走,我给你换身衣服,带你去医院。”盛云澹着急忙慌地抱起江拂悠。
江拂悠点点头,手刚环住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胸膛,她整个人便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
她抬头,咬住他的喉结,轻轻舔舐。
盛云澹喉结滑动了一下,“江拂悠!别乱动!”
江拂悠轻哼了一声,猫儿一般的声音挠着盛云澹的心。
这样的江拂悠,太要命了!
他绝对是世界上最能忍的男人!
盛云澹拉下她的手,去衣柜里随便拿了身衣服回来。
江拂悠睁大眼睛,肩上的吊带早就堪堪落在肩膀上,香肩毕露,盛云澹别过脸去。
免得待会儿又流鼻血。
江拂悠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磨磨唧唧、唧唧歪歪的男人。
感情平时都是在吹牛,真到关键时刻了,他眼神都不敢动一下。
江拂悠扯出一个笑容,“蠢货,再磨叽,我要憋死了。”
盛云澹被她这么一说,才手忙脚乱地去找她礼服上的拉链,刚碰到她白皙的背部,江拂悠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声音闷闷的,带着一点娇嗔的意思,“你故意的吧?”
“故意什么?”盛云澹拉下她后背的拉链。”
江拂悠软弱无力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礼服滑落,她轻咬了一下他的脖颈,“勾引我。”
她声音很轻,却一字不差地落入男人耳中。
昏暗的灯光照下来,女人姣好的身材在他眼中一览无余。
江拂悠懒懒抬手,“哥,你又流鼻血了。”
盛云澹:……
草!
他妈第几次了。
他慌乱擦了一下人中处流出的血,抽了两张纸擦干净。
江拂悠得逞的笑声回荡在房间里,看着这样手忙脚乱的盛云澹,她笑得很放肆。
盛云澹回眸正对上她含笑的双眼。
四目相对,空气节节攀升。
盛云澹咽了咽口水,心跳得比什么都快。
他最近怀疑,他是不是得心脏病了,为什么心跳总是这么快。
江拂悠朝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盛云澹不由自主地走过去,弯腰俯身,她一抬头,在他唇边轻啄了一下,拉着他的衬衣,“盛云澹,你记好了,是我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