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澹如愿以偿进了third footprint,并且是以空降分析师的身份进的公司。
入职是江拂悠的贴身助理去办的,薪资待遇就按之前谈好的。
十块钱一天……
盛云澹揉揉眉心,有机会接近她了,总比躲在房间里偷窥好吧。
这样还能让江拂悠见识见识他的能力。
混了这么多年,他也不是吃素的。
公司里的核心成员大多数都是华国人,或者是被江拂悠高价挖过来的天才们。
了解华国娱乐新闻的人,都知道这俩有一腿,只是没想到和网络上看到的不一样。
以前盛传的都是江拂悠是盛云澹包养的小金丝雀。
可现在,怎么看都是盛云澹是江拂悠包养的小白脸……
而且性价比超低这件事情传得很快,公司里里外外都大为震惊,看着盛云澹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探究。
盛云澹倒是格外享受,这样一来,所有人都知道他跟江拂悠有特殊关系了。
多好,不知不觉间就可以把所有的情敌挡在外面。
盛云澹的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因为他连着一个月都没有见到江拂悠半个人影,每天的十块钱都是江拂悠的那个金发碧眼的助理给他拿来的。
还是现金!
贴身助理每天都笑得很温柔,怕他难堪,还特意夹在文件夹里,用眼神示意他。
盛云澹:没这么憋屈过……
不过话又说回来,江拂悠给的还是美元……
江拂悠心里还是有他的……
为了让江拂悠对他刮目相看,他每天勤勤恳恳地工作,撰写的分析报告一篇比一篇精彩,一篇比一篇精准,连带着同事都对这个空降分析师刮目相看。
他看市场的眼光,不仅准,而且狠,总是很有远见和独到的见解。
在third footprint的第二个月,盛云澹人际关系搞得很可以,已经有了好几个心腹了。
聚餐游玩什么的,也很乐意带上盛云澹。
但是!
他还是没有见到江拂悠。
每次去问那个贴身助理的时候,他总是笑嘻嘻地用他那一口纯正的伦敦腔说:“江总在忙,不好意思。”
盛云澹两个月找了江拂悠百八十次,甚至堵了好几次停车场,都没见到过她人影一次。
他起床上班的时候,江拂悠家里还没有动静,下班回来的时候,她家里都熄灯了。
盛云澹就这么兢兢业业地工作了两个月。
“盛,为什么你不出去单干呢,你这么有能力?”盛云澹坐在工位上,同事帮他带了一杯咖啡。
盛云澹笑着接过咖啡并且礼貌地道谢了,他沉思了一会儿,说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在这里,我感觉到心安。”
同事了然地点点头,看来八卦还是有点东西的。
盛云澹看他一知半解的样子,又道:“下次不要说这种不利于团结的话,我对公司的感情很诚挚。”
同事不可置信地看着盛云澹,欲言又止。
十美元一天的事情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了,他居然还这么坦然地接受了。
不会是被她们江总威胁了吧?
同事摇摇头,虽然十分不解,但还是一心一意投入到了一天的工作当中。
还有十来天,就是华国的新年了。
照常在下班前去了一趟江拂悠的办公室,人依旧没在。
盛云澹都怀疑江拂悠是不是故意躲着自己。
距离华国新年还有五天。
江拂悠已经两个月没去公司了。
她又被迫重新回了基地。
“任务做完了,我可以走了吧?再不走,我会被怀疑的。”江拂悠摘下身上佩戴的装备。
为了一个任务,她又重新进行了一个半月的封闭训练,浑身都是淤青和伤痕,还没有完全从状态里恢复过来。
连眼神都带着杀意。
军绿色的吊带,手臂上绑着带血的纱布。
江拂悠头发扎成了一个高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
她摘下脖子上的定位项圈放到黑色的桌面上,一边说一边继续拆下手臂上的纱布。
时间回到两个月前盛云澹入职的前一个晚上。
在盛云澹走之后,她的上司直接破窗而入,交给了她一个不可违抗的任务。
江拂悠冷眼审视着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男人,默默从书桌上拿起了一把匕首。
男人嗤笑一声,“动作幅度太大了。”
江拂悠暗骂一句,“你来干什么?”匕首被她拿在手里。
“让你休息够久了,两个月之后,北欧一个小国家会举办一场小型的政治会晤,其中有一个政客是作为情报间谍去交换信息的,你需要做的是在人还没到的时候刺杀他,获取情报带回来。”
男人笑了笑,打了一个响指,“这次任务难度可能有点大,人多眼杂,组织上就派你一个人,你现在已经完全暴露在大众面前了,注意点,另外,你要进行为期一个半月的高强度训练。”
“别看我,没得商量。”男人没戴面具,黑色的皮手套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刺眼的光芒。
江拂悠勾唇,“我不接。”
“接不接由不得你。”男人似乎已经猜测到了她的答案,“除非你想直接被关进基地。”
“自由要不要,全在你。”男人放下搭在另外一条腿上的长腿,“给你十秒钟的思考时间。”
江拂悠手腕动了动。
在男人起身时一举攻了上去,男人瞬间皱起了眉头翻身一脚踢在她的肩膀处。
江拂悠肩膀顿时传来裂开的痛楚。
她咬了咬唇,手腕灵活地抖动了一下,匕首顺着她的手飞出去,差点就直接插在他的腰间。
男人眼疾手快地闪身而过,拔出插在沙发上的匕首,细细观察了半天。
他笑着靠近江拂悠,匕首对着她的脸晃了晃,“想练练?”
江拂悠闻言压下眉头,跟男人打在一起。
“废物,滚回基地训练!”男人呵斥一声,把江拂悠按在桌面上,说出的话冰冷吓人。
“以为宰了我一截小拇指还能再宰一截吗?”
江拂悠没答话,冷哼一声。
任务她还是接下了。
完成任务回来以后刚刚好两个月,她也该出现在公司了。
手臂上的纱布被拆下来,几条伤痕暴露在空气中,江拂悠皱着眉头往上面倒了点酒精。
火辣辣的痛感刺得她不得不咬紧牙关。
男人欣赏的目光不加掩饰,“还是你最有用啊,001。”
江拂悠一个森冷的目光扫过去,男人噤了声,“任务完成得不错,你可以回去了。”
“废话真多。”江拂悠穿上衣服,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