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一个小时以后你有一个任务,带上二十一号,我会安排飞机。”冷冽的语气听得江拂悠心里一紧。
江拂悠秀眉轻蹙,脸色变得沉重。
电话挂断以后交给还给刚才那个男人。
这次任务,没说对象时间金钱,一切都还是未知的。
江拂悠找到k队的k,请她帮忙带队,她们这次出去,还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
形势严峻,江拂悠只能提前做好安排。
江拂悠本来不打算带盛云澹的,但慕随夜既然都说了,就没办法不带。
盛云澹被江拂悠喊出去的时候还一脸懵,一直到江拂悠的宿舍,江拂悠才冷声道:“准备一下,这次任务你要跟我一起出。”
盛云澹顿了几秒,随后反应过来道了声好。
二十分钟以后,两个人准时登上直升飞机。
上飞机后,盛云澹才问:“什么任务?”
江拂悠揉了揉眉心,“我也不知道,m让我们先过去。”
盛云澹长腿交叠在身前,俊脸有些严肃,但看着江拂悠的双眼有着一抹柔意。
江拂悠坐在他旁边,有些不耐烦地失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望着江拂悠的侧脸,他安慰出声,“别担心。”
磁性的声音故意压低了几分,听起来有些温柔惑人。
只供两个交流的航空耳机里传过来的声音勾得人心里酥酥麻麻的。
江拂悠侧眸,正对上他上扬的眼尾。
盛云澹冲她挑了挑眉,手一伸,就大着胆子去勾江拂悠的腰。
很不幸,被江拂悠一巴掌拍开了。
盛云澹悻悻地收回手,今天的试探失败咯!
距离目的地还不知道要多久,但是飞行员提前说了会耗时比较长,江拂悠闲得无聊。
靠着靠椅合眼休息,身侧的盛云澹身上有着淡淡的木质香,味道清爽温暖。
江拂悠侧脸微微张开双眼,冷峻的侧脸有着完美的轮廓,额上的碎发随意地耷拉下来。
戴着航空耳机的男人随意地坐在那,双腿敞开。
飞机穿过一大团云朵,一抹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映在他另外一边的侧脸上,像是给男人镀上一层金光,额上的碎发都散着柔和的光。
他垂着眼眸,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是交叠在身前的双手,手指修长白皙,上面布了些伤口,看起来有种凌虐美。
随意的姿势,张扬的气势。
怪勾人的。
盛云澹突然回眸,江拂悠察觉到他的动作忽然闭上眼睛。
心跳忽的漏了一拍。
浅浅的笑意从他喉咙里散出来,江拂悠听得耳朵热,索性装睡。
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蓦的。
一只大掌扶着她的后脑勺,江拂悠被带着整个人歪到了盛云澹怀里。
气氛安静了几秒,江拂悠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她闭着眼睛假装调整一下姿势,又自己悄悄挪过去了。
盛云澹:……什么演技,这么明显他能看不懂吗?
他眼睛里滑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双手一捞,把江拂悠抱进了怀里。
看她还怎么演,盛云澹一手放在她的腰间,一手环着她的肩,让她可以窝在自己怀里。
江拂悠觉得要是偷看被逮住了她指不定要被盛云澹打趣多久,打算不理睬不回应。
结果这狗男人动作太放肆了!
“给你三秒把我放回去。”江拂悠眼睛都没睁开话就先出口了。
睁眼,盛云澹垂眸。
四目相对,他眼里带着让人沉沦的笑意,菲薄的嘴角也上扬了一个弧度。
这样的笑容让他眼下的伤疤都显得柔和了,莫名生出来一丝勾人心魄的感觉。
江拂悠不自然地挪开眼睛。
“不装了?”带笑的声音自上方落下,大提琴般的音色直入耳朵,像入口丝滑醇厚的威士忌。
江拂悠一瞬间有些失神。
她好久没喝酒了。
任务做完要去酒吧喝几口。
“江拂悠?”
见江拂悠半天不答话,他又问了一句。
“嗯?”江拂悠随意地嗯了一下才发现,她还在盛云澹怀里没有出来。
当即推了男人一把从他怀里下来。
盛云澹也没阻止他,含笑看着她,等江拂悠坐上好后又去拉她的手腕。
“江拂悠,我现在跟你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他盯着江拂悠的眼睛,把她的手攥在手里。
嫩白柔软的手握在手心里,像握一块冷玉似的,江拂悠指尖都是凉的。
盛云澹又把另外一只手覆了上去,这女人身上总是冷冷的,以后要好好找人帮她调理调理,这是体寒。
男人蹙着眉在为未来考虑。
他忽然又抬眸,长睫闪了一下,眼神里爱意流转,拇指轻点了一下江拂悠的手背,“江拂悠,要不要给我个名分啊?”
他婉转的语气有些委屈。
江拂悠最近严重怀疑眼前这个男人是不是被谁附身了,天天都在撩拨她。
这几个月,只要盛云澹逮着机会就在她面前‘卖弄风骚’。
江拂悠眼睛眨了眨,卷翘的睫毛随着她的动作蒲闪了几下,指尖猛地瑟缩着想要抽回,却被盛云澹抓得牢牢的。
“基地不可以谈恋爱,又没说不可以结婚。”盛云澹继续放轻声音引诱,耳机里听起来更古惑人了。
江拂悠抿了抿唇,眼神里有些复杂。
她不知道,也不懂怎么去回应盛云澹的这份感情。
要说喜欢,可能是有一点的,她看到了这个人的改变,但要说爱的话,好像没有。
爱情是她几乎没有体验过的感情。
哪怕是原来对乔瑜轩的那一点心动也不能称之为爱。
她这辈子,就算是两个灵魂的交融也没有为一个人疯狂地动过心。
在两个轨道上的江拂悠看来,爱情并不是人生的必备品,有了反而是多了威胁和牵绊。
在基地的江拂悠不需要这种碍手碍脚的东西,在华国的江拂悠也不需要这种让她情绪激烈起伏的感情。
她现在也做不到把盛云澹放进心里,这几个月的相处她看到了一个不同于云庭时期的人,虽然有过短暂的失神,但还是没有必要。
江拂悠勾了勾嘴角。
冷冰冰的,似乎别人形容得没有错。
她就是冷冰冰的,没有感情。
江拂悠眼神黯淡下去,刚想说话拒绝,盛云澹就开口了。
他上扬的嘴角压了下去,语气突然霸道起来,“江拂悠,我认定你了,一个月不行,一年不行,一辈子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