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栀雪这辈子没想到遇到盛云澹会是在这么尴尬的场景。
宁鹤臣攒了一个酒局,都是商政的叫得出人名的人物,她现在刚好是其中一个老总的女伴,被带过来撑场面了。
顾氏破产以后,她被梁母送进娱乐圈了。
梁栀雪这辈子没学过怎么提升自己赚钱,她通常都是踩着梁笙月在梁家兴风作浪,后来有顾九斯和盛云澹的庇护,也不需要操心生存问题。
两个靠山骤然倒下。
她不得不靠自己养家。
老总是电视台的台长,中年男人,长相还算过得去,只是家中已有妻女。
从底层十八线到二线女明星,台长出了不少力。
她也在台长身上下了不少功夫,她哄人的技术一贯高,虽然落差感十足,但是不得不为生存考虑。
过惯了千金大小姐的生活,哪里能适应普通人的生活。
她依偎在台长怀里,给他倒酒,笑容比桌上的水果还甜上三分。
台长搂着她的腰,一副亲密状,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台长的正妻。
“梁小姐不愧是女明星,这长相身材都是娱乐圈里极佳的,要是再早两年,说不定现在已经拿了好几影后了。”
一个老总谄媚地笑着,台长附和着点头,掐了一把她的腰,“杨总说笑了,快去给杨总倒杯酒。”
梁栀雪带着娇羞的笑意,扭得风情万种。
这个杨总,是她接下来的要拍的一部剧的投资方,“杨总,你把我夸成这样,这部戏我要不是女主角,你就是打趣我!”
娇嗔的声音,勾人的眼睛。
杨总哈哈大笑,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杯子,顺带摸过她柔嫩的手。
四目相对之间,梁栀雪知道,这个女主,是她的了。
“这么漂亮的美人,还是台长有眼光。”杨总看着梁栀雪坐回台长身边的背影,调侃了一句。
桌上的人都笑起来,男的夸赞几句,女的拈酸吃醋。
都是来攀附的,谁也不比谁高贵,眼见梁栀雪被捧上这样,到底是嫉妒心在作祟。
“梁小姐这哄人的本事,我们这些小模特十八线可是学都学不会。”一个穿着吊带礼服的女人勾着笑,眼睛不怀好意地看着梁栀雪。
“这种东西啊,是天生的,不过梁小姐这人生起伏也太快了点,梁家的小姐,又有顾氏庇护,后来传言盛总非你不可,这传言是假的吧?”另一个女人也笑着附和。
梁栀雪闻言眼神暗下来,嘴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真真假假大家心里都清楚,人生嘛,就是起起伏伏没有定数,过去的已然过去了,珍惜当下就好。”
说罢,她眼神流转看着台长,抿着唇笑道:“珍惜眼前人,过好自己的人生,不留恋,不忘本才是最好的人生状态。”
台长赞赏地看着梁栀雪,他就是欣赏梁栀雪这副遗世独立的气质。
这样娇弱又努力扎根的女人,正好对了他现在的胃口。
杨总也比起一个大拇指赞扬她,“现在像你这么会思考的女人已经不多了。”
梁栀雪腼腆地笑了笑,“也是跟你们这些人在一起悟出来的道理。”
她现在可太明白这些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了,在外要高贵纯洁,做一朵遗世独立倔强又可怜的小白花,在内要会欲拒还迎,腰还得扭得比水软。
又是梁栀雪占了上风,除了几个男人讨论商业上或者政策上的事,其他的便是香车美女。
酒过三巡,也都逐渐暴露出本性。
游移在腰间的手带着温热,梁栀雪被打趣着用嘴喂台长葡萄。
她先是欲拒还迎了几次,最后才扯低了胸前的料子俯下身去喂葡萄。
桌上哄闹的声音实在是大。
喂完葡萄,台长醉醺醺地倒在酒桌上,梁栀雪瞥了一眼杨总,笑着道:“我去卫生间补个妆,你们慢慢聊。”
还没到卫生间,她就被按在了转角走廊的墙壁上,灯光昏暗。
杨总的脸在眼前放大,三十多岁的年纪,身材还算紧实,她梁栀雪再怎么堕落,也不会伺候那些肥头大耳的家伙。
两个人都没说话,看懂了彼此眼睛里的欲望。
铺天盖地的吻朝她袭去,梁栀雪推拒了几次,哭道:“杨总,你这样,我怎么对得起台长!”
娇滴滴的声音实在是惹人心疼,杨总捧着她的脸,吻去她脸上的泪痕,“以后你跟我,我能把你捧得更高,再说,台长有老婆,你不怕她老婆找上你?”
“其实我也是被迫的,虽然台长对我不好,但我已经是他的人了,我配不上你。”梁栀雪眼睛睁得大大的。
“我不介意。”杨总勾唇笑了笑,他长得还算周正,“他在外头,可不止你一个女人,你难道还要为他守身如玉?”
见梁栀雪沉默不语,他撩起她的裙子,“这没人,你乖点。”
梁栀雪眼里划过一抹得逞,咬住下唇发出些轻吟。
转角比较隐秘,但从上面还是能看见底下往来的人,呼吸缠着呼吸。
这样的深入交流实在是有些刺激,她眼里泛着泪光,破碎的声音被杨总用手指堵住。
一浪接过一浪,杨总低声在她耳边问:“我是不是比台长厉害。”
回答他的是一声呜咽,对呜咽的评价是,“真嫩。”
突然。
一阵脚步声自楼上下来,两个人还沉浸在欲望里无法自拔,完全没有察觉。
“啧,开不起房吗?”一声调笑传来,两个人尴尬得定在原地。
宁鹤臣打开手机的灯光,灯光映在两个人脸上,两个人都是眼神迷离。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宁鹤臣啧啧出声。
一旁的盛云澹穿着一身裁剪精致的西装,面容冷峻锋利,他双手插在兜里,右腕上戴着一只名表。
盛云澹站在楼梯上,只扫了一眼便挪开了目光,眼底是止不住的嫌弃。
杨总慌忙地出来,梁栀雪也别过头去整理裙子。
这样的场景,实在是太尴尬了,她心跳都加快了不少。
杨总笑了笑,“盛总,宁少,久仰久仰,实在是不好意思。”
“理解,理解!刺激嘛,对吧,梁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