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祚尘带着驸马来到了云府。驸马从未来过云府,而云府同驸马的老宅都在西郊这边,两座府邸只相隔了两条街。只不过由于是郊区,这里的街道要更显宽长一些。
“就是这里?”
驸马有些惊讶,原来云府离他的老宅如此近。抬头看到云府的门匾,不愧是皇上亲赐的,那金灿灿的“云府”二字,可是连长公主都没有的荣耀。不过驸马之所以没有来过,是因为云府从来没有举办过任何宴会。
“我平时也很少回云府的。请吧,姑父。”
萧祚尘陪同驸马走进去。在进府之后,还没等驸马惊讶于云府里面居然没有什么人,萧祚尘便同驸马讲起了前日他所见到的情况,以及昨日稳出的信息。
“你的意思是,锦绣她、她被...”
驸马震惊,甚至说话时手也在抖着,他没有想到长公主会做出这种事。就算侥幸受伤害的人不是锦绣,可不论是谁,这件事都说明了长公主的内心是有恶毒的一面的。
萧祚尘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人没见到,一切还不确定。他们七拐八拐的来到后院的柴房,而柴房的角落里有一个地道,顺着地道,来到了地下室。此时地下室里正关着一个看起来雄壮的男人。那男人一见到萧祚尘,连忙露出讨好的表情。
“王爷,您看您问的问题我但凡知道的都回答了,啥时候放了我呀~”
萧祚尘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
这个男人看起来人高马大,抓进来之后也只是稍微恐吓了两句,甚至连刑具都没亮出来,便开始自己招供了,妥妥的软骨头一枚。
“昨儿个问了你一些问题,你确实也表现不错。不过若说把你放走,那你的表现可还是差一些。”
“啊...那、那王爷需要我怎么表现呢?”
“你前天碰的那个女子叫什么!”
驸马可等不及他们你来我往的一句一句说,直接站到男人前面问。
“这、这位爷是...?”
那大汉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萧祚尘在一旁提醒道。
“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
“是是是!那个女人我真的不知道她叫什么,但长公主一直叫她贱人,而且听长公主话里的意思,应该是那女子勾引了驸马,所以长公主才让我们帮她办这件事。”
“‘我们’?你们还不止一个人!?”
驸马听到这句话,脸上的表情更是震惊,甚至脸色骤变。
“啊,我还有一个同伙...诶!不是爷您想的那样,我还有一个同伙是个老婆子,她负责把那个女人骗过来迷晕,然后才交到我手上。”
“那个老婆子是谁!”
“那老婆子姓王,没什么正经的活计,但她总能揽到一些活儿,然后找我们这种人去做。”
“她住哪!?”
“住在城南那边,石桥下面第一家就是。”
“云王殿下!”
驸马看向萧祚尘,一副恨不得现在就要冲过去的样子。
萧祚尘点点头,示意驸马不要急,然后扭头同那男人说。
“那王婆子可有什么特征?我们别再找错了人。”
“那婆子左眉尾有一颗痣,比普通的痣略微大一些。一般人那里很少长痣,所以很容易辨认!”
“行,我们若是找到了她,明天便可以放你出去。但我们若是找不到,你应该知道欺骗我的后果!”
“放心放心,我肯定没骗两位爷!但她有没有提前跑路我就不知道了。”
“提前跑路?什么意思?她跑了?”
驸马上前揪住那大汉的衣领,下的那大汉突然叫了出来。
“啊~我也不知道!只是那天见她出门后鬼鬼祟祟,再后来我就被抓了过来!那王婆子到底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啊!...爷!爷!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呀~”
萧祚尘拉住失态的驸马,不再理会那人讲什么。
“放心,她就算跑也跑不远的!”
安慰了驸马几句,便同他还有云惟一同离开了。三个人顺着地道回到柴房,刚迈上去就听到柴房外传来鬼鬼祟祟的声音,门口还映出一个人的身影。
“谁!?”
萧祚尘朝门外喊了一声。门外的人似乎也被屋内传出的声音吓了一跳,身形明显一顿。随后便感觉那人影离柴房门口越来越近,最后拆房的门缓慢的被打开了一个小缝。
屋内三个人此时都仿佛被定住一般,直直的盯着门口那条缝。当萧祚尘看到门缝中露出的一部分脸时,整个人无语住了。
楚耀,他偷偷跟过来了。
四个人就隔着门缝互相对视着,楚耀既不把门打开,也不把门合上,仿佛也被定住了一般。
萧祚尘有些无奈的伸手拍上了自己的半张脸。
“唉,把门打开吧~”
楚耀把门打开,就站在门口。
“唉声叹气干嘛!你们刚才去哪了?我进拆房没看到你们,怎么又突然出现在这里了?”
原来萧祚尘前脚刚走,后脚楚耀就跟上了。但是萧祚尘他们进了柴房后,楚耀只是晚了一会儿就找不到人了,于是便挨个角落寻找。
驸马对楚耀有些印象,前天他好像是坐在萧祚尘身旁。
“你们是...?”
“我们是好兄弟!”
楚耀抢先答道。驸马又看向萧祚尘,寻求正解。萧祚尘点了点头,没有否认,不过他又补了一句。
“但我同姑母说的是他是我的陪练。”
驸马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不过他又好似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楚耀。
“你既然在长公主面前露过脸,之后便多加小心吧。”
楚耀没明白驸马这话是什么意思,萧祚尘却在一旁应和着。
“我会看好他的。”
甚至云惟在一旁也将剑环抱在胸前,一副“有我在谁都动不了他”的样子。
但三人都没同楚耀说明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楚耀挨个询问,三人却支支吾吾的回避,没有一人同他说明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于是楚耀在不解中同他们一起去了下一个他也不知道是哪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