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萧祚尘的第二次早朝......
“云王殿下!”
“嗯?”
萧祚尘扭头看去,原来是左林,正对他行礼。左林之女左馨便是乞巧节夺魁的那位,不知为何他要同自己搭话。
“左大人。”
萧祚尘也回了一礼。
“云王殿下身体可有好些?这早朝可久得很呐~”
萧祚尘眉头一挑,这家伙原来是提醒自己没事别来上早朝的,看来已经把自己画到三皇子阵营去了。想法倒是不错,提前选好阵营。就是当他知道真相时,会不会觉得此时的自己可笑?
“不劳左大人费心,不如左大人好好想想,该如何同皇上解释,你觉得‘早朝可久得很’这句话。”
“你!——”
左林被萧祚尘的话噎住,这小子居然玩告状!
“左大人若无事,快去自己位置上站着好吧,本王可以晚上朝,但左大人似乎不行。”
左林再一次觉得萧祚尘真无耻,不但告状,还借着身份故意气自己。
“哼!”
左林一甩袖子,头也不回的快速朝大殿走去。萧祚尘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好笑。
等萧祚尘站到自己的位置上时,发现萧祚清早就到了,另一侧还站着萧祚明。
“六弟,早~”
萧祚明见到萧祚尘,率先打起了招呼。萧祚尘歪头看了他一下,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萧祚明只得讪讪收手。有几位大臣见状都不禁好奇起来:这三皇子什么时候对云王如此客气了?
“皇上驾到!”
一道尖细且清晰的声音传来,众人纷纷站好。萧祚尘眉毛一皱,歪头看去。只见一个年轻的小太监扶着皇上不急不慢的坐到龙椅上,这倒是令萧祚尘有些意外。
其实不光是萧祚尘,其他大臣们都带着好奇的目光看过去:木一公公今日怎么没来?
小公公将皇上扶好,自己走下台阶,高声喊道。
“上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嗯?老刘今日居然上早朝了,可是有事要启奏?”
萧祚尘见父皇主动点了他,便往中间跨了一步,又上前行了一礼。
“父皇,儿臣近日听闻,南海城最近多雨水,恐怕今年又有水患之灾。”
“是啊,这南海城每年雨水都很多,每年都要提心吊胆,就怕它发水灾!”
“百姓岂不是又要遭罪了!”
“唉~”
大臣们因此又议论着,当然,其中也有几道不和谐的声音。
“云王殿下,这南海城去年刚刚重新修筑了,堤坝又加高了一米,所以去年并没有发生水灾。而今年南海城才刚刚到雨水季节,云王殿下为何说今年会发水灾?难不成,殿下知道些什么?”
是左林那派的人,现在应该算是三皇子的人了吧~
萧祚尘不怒反笑。
“诸位大人皆知,就南海城几百年来基因水灾导致居民流离失所,也一直不富裕。并且这几百年来从一开始没有堤坝,一直到一点一点修起来,如今这河堤应该也修的有五六米了。”
“是啊,每次修上一圈儿都劳民伤财的。”
“是啊~”
萧祚尘继续说道。
“可是每次修完挺不上一两年又要发水灾,所以这堤坝究竟修多高才能拦住这水患,谁也不知道。但是有一件事情可以确定,就是一直堵着并没有用,反而让南海城逐渐固步自封,慢慢变成封闭的一个城市。”
皇上示意他继续说,众人也都以为云王殿下已经想好了办法,可萧祚尘这时却突然两手一拍。
“哎~其实儿臣也没想到好的办法,只是这一直实行堵水的办法肯定是不行的。”
在场诸位无语,就连萧祚明都瞪大了眼睛:老六在玩什么啊?
皇上的嘴角也明显一僵,一瞬间大殿上有些寂静。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这时候萧祚清站了出来!对的,这就是他们原本的计划!
“讲。”
“既然围堵之法行不通,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哦?反其道是何方法?”
“通!”
“通?”
“儿臣有看过南海城的地图,不光是百姓住所靠近海边,也有田野临海,所以每次水灾都给农户造成很大的损失。但诸位大臣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农户几乎每日都要为庄稼浇水,而水源离他们又很远,所以每日取水也是他们的难题之一。”
“农户取水不便,也不是只有南海城不便,天下的农户都一样,可这与水灾有什么关系?”
三皇子一派又有人提出质疑。
“在便是本王要说的重点。父皇,南海水灾,是因为每年这个时候水位会上涨,而围堵之法却困不住水位上涨,而到冬季水位又会下降,筑起的高墙也没有了用处。倒不如改堵为通,在海与田野间挖一些水渠,等水位上涨之时,水便会流进水渠,这上涨的水既有了去处,又方便农户们就地取水浇灌庄稼。”
皇上听后两眼放光,这个方法他倒是从来没听说过,不过听起来倒是有些可行。
“众爱卿怎么看?”
皇上又询问众人。
“皇上,微臣不赞同。且不说这方法是否可行,但说这时间上就已经来不及了,南海城已经进入雨天,此时再派工匠过去,先将原先围堵的高墙拆掉,再去挖渠,恐怕这水灾早就发了。而且那高墙是花中金修的,如今拆了也要不少的人力物力,再去修渠,所用银两要翻倍啊皇上!”
皇上一听,眉头也确实皱了起来,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啊,若是这疏通之法又没有效果,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还得遭百姓唾骂。
“父皇,这些问题儿臣也有对策。时间和金钱上确实是一大问题,但若是让那些农户加入进来,一切便都可以解决。这些农户虽然只是种地,但他们各家多少都会修葺自己的房屋,所以简单的挖地和建造他们还是会的,只要负责水渠的官员提前画好建造图,派人监督指导,让农户自己来修,就可以节省人力和金钱,所有农户同时动工,也可以赶在水灾前修建完成!”
皇上点点头。
“此法甚好!”
“清王殿下,您如何确定农户一定会同意修渠呢?对于百姓来说,这是件冒险的事,而且如今他们也忙着种地,哪有时间修渠,难不成让人家白天种地晚上修渠?谁是傻子做这种没有保障的事吗?”
萧祚尘此时才开口。
“本王作保,此法无效,按土地赔偿农户银两!况且,只要把其中的利益讲清楚,除非是眼界短小的人才会在乎短时间内是否劳累,是否有回报,大部分人还是想拥有长远利益的,您说是吧,陈大人!”
萧祚尘回怼,令那位大人老脸一红,云王这是在说他鼠目寸光!
“好了好了,既然云王出资作保,那诸位爱卿可还有什么疑议?若是没有,这事便这么定下了!”
皇上大手一挥,众人便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