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番队的队务其实并不繁忙,毕竟是一个专司战斗的番队。
他们最主要的任务,还是战斗。
所谓的队务,更多的只是统计战斗过程之中,有哪些死神伤亡,受伤者,得安排其去养伤、休假,而死去者,则是需要去为其发放抚恤金,不过更多的情况是抚恤金根本没办法发下去。
因为这些人,都是无亲无故的家伙,又为了不让自身心有牵挂,他们也没有结婚,都是老光棍。
除此之外,所谓的队务之中,还包含着战斗任务的分发、后勤的补给种种。
事情的话,倒是不多,都是一些琐事。
但就是这样的琐事,对于十一番队这群莽夫来说,仍旧是极为麻烦的事情。
五助虽然是副队长,曾经也协助过刳屋敷剑八处理过很多此类事情,但这不代表他就很擅长做这种事情,他只是相较于大部分队员来说,实力更强一些,心思更加细腻,本身也不是专职文员出身。
以往的刳屋敷剑八看似不修边幅,但在处理队务方面,他是真的做。
痣城剑八不同。
他压根就不管这些事情。
除了有大虚出现的时候,他会主动出击,迎战大虚之外,更多的时候,他就不像是番队的队长。
这段时间,五助的压力不可谓不大。
好在现在有了夏木,他的压力大大减轻。
不过夏木也并非是一直在这里帮助五助处理队务,说到底,他本身就只是一个辅佐者,真正处理这些事情的,还是五助自身,稍微减轻了一番五助的压力之后。
夏木就离开了队长室,将时间投入到修炼之中。
除去修炼之外,他也会借助自己身份的特权,将一些比较危险的任务交给自己。
在尸魂界之中,不说每天都有虚入侵。
但虚出现的频率并不低。
这里毕竟是灵魂生活的世界,更是有着死神这种拥有着高强度灵子的特殊灵魂存在,绝大多数的虚都是由本能所支配,处在一种长期饥饿的状态之中,为了饱腹感,他们渴求吞噬同类,吞噬灵魂,所以,除去在虚圈的战斗之外,他们就只有两个去处,一个是现世,一个是尸魂界。
现世之中灵子匮乏,对于虚的诱惑力并没有尸魂界那么大。
尸魂界才是虚圈入侵的重灾区。
不说时常有大虚跨界来到这边,那种灵压接近大虚的虚,是时常会有的。
这种虚,虽然没有大虚那么大的体型。
但其危险程度,实际上比起基力安更高。
首先,他们灵压接近于基力安,却因为没有实现进化的缘故,拥有那么大的体型,基力安体型虽大,但动作却笨拙,相较于普通的虚,他们无非是可以施展虚闪而已。
而这类普通虚虽然没有虚闪,但虚在诞生的过程之中,总会产生一些稀奇古怪的能力,虚闪威力虽然,却不见得就是虚最危险的能力。
所以经常有死神在面对这类虚的时候,因为其不是大虚,而有所疏忽,继而翻车。
轻则重伤,重则身亡。
后来,尸魂界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又以瀞灵廷为中心,在尸魂界之中,增设了很多的装置,这些装置的作用,乃是用来监测灵波的。
在黑腔被发现,虚的踪迹显露之后。
此类装置也会发挥作用,监测到降临尸魂界的虚的灵波,从而对危险程度做出分级,也因为分级的存在,十一番队在收到出击的指令后,可以派遣出对应的死神,去应对危机。
夏木将危险的任务安排给自己,只是因为他距离斩魄刀的始解,只差半步,他需要击败一些更加强大的虚,来吞噬他们的灵力,以此来壮大己身。
危险的话,虽然也会有上一些。
但在意识到这個世界的本质之后,夏木本身就没有想着去逃避,去畏惧,而是想着去战斗,去变强。
然而他的此番行为,落在五助,以及其余十一番队死神眼中。
则是夏木作为三席,为了其余队员的安全考虑,身先士卒,主动去承担最大的风险。
这样的举措,不由让很多队员对夏木心生敬佩之意。
在此之前,夏木虽然是席官,却因为不喜欢喝酒的缘故,其实是有些不合群的,一直到他战胜赤城良介,成为三席之后,他的名声,才逐渐传遍整个十一番队,为诸多队士所知,现在,这些人对于夏木又有了新的认识。
夏木当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让他人所误读,流魂街边缘,旷野之中,他挥刀将一头虚给斩杀,这次的任务便算是完成了。
而后,他穿过流魂街,准备回返瀞灵廷。
流魂街很大,此番他执行任务的地方,乃是极为靠后的区域,位于南七十四区和七十五区的交接地带,生活在这里的灵魂,虽然生活比起最后两三个区域要好上一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里的水源依旧不足,基本上每隔一段时间,这里的灵魂都会为了争夺水源,进行一场械斗。
所以此间之风气,有些彪悍。
如果夏木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不是出现在虚圈,而是来到尸魂界,或许也有可能出现在这种区域之中,而后,因为承受不住生活的压迫,才选择去报考真央灵术院,继而侥幸通过考试,在学校苦读六年,成为了一名死神,又按部就班,花费很多年的时间,才勉强成为一名席官。
但夏木的运气很好。
虽然是出现在虚圈没错,但捡到死去死神的斩魄刀,还有遇到渡边雄二,都让他的命运从一开始就发生了改变,如上述那等命运,已经不可能在他的身上发生了。
现在的他,不仅是死神,而且已经是三席了。
放在仙侠小说之中,已经是半步副队长巅峰大圆满了。
这回,本来只是一次寻常的返程之旅。
然而,在穿过流魂街的时候,夏木那强大无比的灵觉,却让他感知到了一股熟悉的灵压。
于是乎,他下意识的顿住了脚步,循着这股灵压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