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真正死去的并非那个孩子,而是张翠花自己的亲生骨肉啊!她将所有的罪责与怨恨统统归咎到了这个无辜的寄养孩子身上。
张翠花坚信,正是因为这个孩子的到来才给她们家带来如此多的厄运和;更可恶的是,这个孩子竟然“克死”了自己宝贵的儿子!灾难
于是乎,她下定决心要让这个寄养的孩子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并对其施加无尽的折磨与苦难,好使对方也能饱尝生活中的种种痛苦折磨,以此来平息内心深处无法遏制的愤恨怒火。
经过一番深入细致地调查之后,终于得出了结论。姜逸琛也终于找到间隙,前往沈家登门造访了。
到了沈家后,双方先是一番礼貌性地问候与寒暄。待气氛逐渐融洽起来,姜逸琛便不再耽搁,单刀直入地说明了来意:
“伯父、伯母,今日晚辈前来叨扰,实乃有一事需向二位求证,还望莫怪我礼数不周。”
沈父沈母对视一眼,然后齐声说道:“姜公子但说无妨,若有我们知晓之事,定然如实相告。”
于是姜逸琛接着道:“事情是这样的,当年我祖父祖母南归京城途中曾遭遇意外......此后那孩子便杳无音讯。然而二老始终坚信孩子尚在人世,多年来从未放弃过找寻。直到前些日子沈姑娘行及笄之礼时,家仆忠叔偶然间见到了您。”
“你是说......我是你三叔?”沈大川满脸惊愕,难以置信。
姜逸琛点了点头,并从怀中取出一物递给对方,缓声道:“不错。不知您可认得此物?这枚玉牌乃是祖父当年特意为他的三个孩子所制。”
说罢,只见姜逸琛小心翼翼地将一块晶莹剔透、散发着温润光泽的玉牌从怀中取出,并轻轻放置于桌面之上。
沈大川接过玉牌仔细端详一番后说道:“不好意思啊,我从未见过这块玉牌,更未曾在我娘那里见到过它。”
说完,他不禁暗自叹息,如果此事属实,或许他便能明白为何母亲这么多年以来始终对自己冷眼相待。
然而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沈若妍却突然插话道:“其实,这个玉牌我曾经见过。”
听闻此言,其余三人瞬间转头凝视着她,眼中满是诧异与期待之色。
“果真如此?!那你究竟是在何处瞧见此玉牌的呢?是否知晓如今它身在何方?”姜逸琛情绪颇为激动地追问道。
沈若妍微微颔首,表示肯定,然后缓缓讲述道:“记得有一次,沈立言潜入奶奶房中偷窃银两,当时我恰巧躲在角落里窥视,亲眼目睹他不仅拿走了银子,还顺手牵羊将这块玉牌一并偷走。后来,我悄悄尾随其后,趁着他不备之际,成功将玉牌夺了过来。”
她总不能说,这玉牌是她亲自去老太婆那里偷的吧?
“那沈姑娘,能拿给我看看吗?”姜逸琛轻声问道。
“可以,你稍等,我回屋去拿。”沈若妍语气轻柔地回答道,随后转身离去。
待到沈若妍离开之后,姜逸琛再次开口向沈大川询问道:“伯父,不知道您左肩后面是否有一个水滴形状的胎记?我祖母曾提及,我三叔身上便有着这样一个胎记。”
听到这话,沈大川一脸茫然。因为从未有人与他提起过此事,而他自己又无法看到背部情况,所以对于自身是否存在这样的胎记自然无从知晓。
然而,一旁的王秀华却是十分清楚。毕竟二人成婚多年,身为妻子,对于丈夫身体上是否有胎记或黑痣可谓是一清二楚。
“有,有的。只不过后来有一次遭婆婆殴打时,恰好伤到了那个部位,如今只能隐约看出似乎有个类似胎记的痕迹。”王秀华连忙答道。
“那不知是否方便让我查看一下呢?”姜逸琛继续追问。
“可以。”沈大川点头应道。
此时,沈若妍已返回房间,并从空间中取出那块玉牌。略作思索后,她又将那床绣着“姜”字的包被一同取了出来。做完这些,她才重新回到爹娘的房中。
这边姜逸琛也仔细地端详起那块胎记来,虽然经过岁月的洗礼,但它还是可以辨认出来的。
接着目光移到沈若妍递过来的玉牌和包被上,姜逸琛小心翼翼地将玉牌拾起,与自己手中的那一块仔细比对起来。
果然如出一辙!而对于那个包裹着婴儿的被子,他觉得有必要带回去让祖母亲自过目一番。
\"伯父,我想把这些东西带回去给我的祖父祖母看一看,可以吗?\"
\"嗯,好的,你拿去便是。\"沈大川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在场的人心里都明白,这事基本上已经尘埃落定了。
夜幕降临,晚餐结束后,沈大川独自回到房间里,静静地坐在床边,眼神空洞,仿佛整个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就连王秀华走进屋子,来到他身旁坐下,他都毫无察觉。
\"怎么了?你在发什么愣啊?\"王秀华关切地问道,伸手轻轻推了推丈夫的肩膀。
“你说这是不是一场梦?梦醒了,就又回到原来的样子。”沈大川喃喃道。
王秀华二话不说,直接伸手在他腰间用力一拧。
\"哎哟!你干嘛掐我啊?\"沈大川吃痛地叫出声来,一边揉着被掐痛的部位,一边满脸疑惑地看着她。
\"疼不疼?疼就说明这不是在做梦。\"王秀华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嘿嘿嘿,确实是真的呢。\"沈大川傻笑着,但没过一会儿便又皱起眉头。
\"怎么啦?\"王秀华见状关切地问道。
\"假如他们真的是我的亲生父母,尽管他们寻找了我这么多年,可毕竟他们并不了解真实的我。要是他们知道我只是个连字都不识几个的乡下人,他们还会认可我吗?\"沈大川忧心忡忡地说。
\"川哥,你别想太多了。从始至终,你才是那个受尽委屈的人。倘若他们日后瞧不起你,待你不善,我们大可不必理会他们。
反正他们从未养育过你,与他们也毫无感情可言。到时候我们干脆返回故乡,远离他们的视线范围便是。\"王秀华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