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焕辰以为宁溪露在关心他,心里一阵感动,“既然溪儿不让我喝酒,
我定不会在外面乱喝酒的,以后我一定戒酒,绝对不会再惹你生气了,保证不会再犯错了。”
宁溪露嗤笑一声:“我和你已经离婚了,甚至连普通朋友都不是,无需用承诺的语气哄我开心,
你戒不戒酒是你个人的事情,我只不过提醒下罢了,
毕竟酒后喜当爹这种好事,沈总应该不想再体验第二次吧。”
沈焕辰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来,原来宁溪露并不是担心他,而且怕他因为酒精而失控,所以故意拿这话堵他,
或许这件事在他人生中是最大的污点,可他却从来没有将它放在心上过,
毕竟他是成功的男人,没有必要在乎这些东西,可宁溪露却在乎。
一曲结束,宁溪露刚要转身离开,沈焕辰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溪儿,在陪我跳一支舞怎么样?”
宁溪露看他挽留自己,心里划过一抹异样的感觉,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
每次的晚宴,她都在家期待着他能带上自己,可惜沈焕辰总是掺着借口拒绝。
而唯独一次沈氏自家的庆功宴,还是她求着沈焕辰带上自己才去参加的,
当时她满怀希望等着他带她去参加晚宴,结果她去外面做好造型,
换好礼服,沈焕辰突然给自己打电话说“爷爷身体不舒服,
让她回老宅帮忙照顾几天,晚上就不带她去了,改天再请她吃饭。”
然后挂断了电话,当时她心里一阵失落难受,不敢置信的又拨打了一遍,得到的依旧是一样的答案。
当她换完衣服回老宅,爷爷根本没有身体不舒服,全是他编造的谎言。
那次之后她再也没有期盼过沈焕辰带自己出席任何场合,
她明白他根本就不喜欢自己,怎么可能把她带在身边,尤其是在沈氏员工面前,
在沈焕辰的眼里她根本不配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身旁,更别说带她出席重要的晚宴。
宁溪露甩掉脑海中复杂的思绪,冷淡疏离地道:
“沈总,从前的你可是最怕跟我一起出现在公众视线的,今晚怎么反其道而行之呢?”
沈焕辰苦涩的扯了扯嘴角,“溪儿,我们不要互相伤害好吗?”
宁溪露讥讽的笑容深浓,“彼此伤害?沈焕辰,我们之间哪里有什么彼此伤害,一直都是你自作多情、自取其辱。”
“你说谁自作多情、自取其辱呢?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沈焕辰忍不住辩解。
宁溪露冷漠的打断沈焕辰的话,“够了,既然你想知道,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当初沈氏庆功宴,
你已经答应过我要带我出席,可为什么出尔反尔,骗我说爷爷身体不舒服,
难道你是因为全京都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场,带我这么一个平凡女孩出席这么大场合去丢你沈家的脸面,
所以在外有个很优秀的名媛备着,以便不时之需!”
沈焕辰愣了愣,随即想起些什么,摇摇头否认,“不,你误会我了,
我哪里有过什么女伴,每次这种场合只有林助一个人陪着我。”
宁溪露嗤笑,“沈焕辰,你真当我傻子吗?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每次想试着和你一起去宴会上,你却变着法拒绝我,
你不是嫌弃我太平凡,怕给你丢了脸面吗?你又如何证明你没有女伴,
如何证明你没有准备个名媛备着,你早就厌倦了和我在一起,想要找个各方面条件不错的女孩不是吗?”
宁溪露回忆起这些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当年她被爱冲昏了头脑,为了那场庆功宴,她高兴了半天,
特地让洛欧带她跑遍了京都最高档的服装品牌,挑选了一件漂亮精致的晚礼服穿上,化了美艳动人的妆容,
打扮的很隆重,甚至将头发盘了起来戴上钻石首饰,
可她却忘记了沈焕辰对自己的厌恶和排斥,忘记了她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又平凡的女孩而已。
这事如果发生在其他女人身上或许都不会轻易原谅吧。
沈焕辰没想到因为他个人不愿解释,因为他的自负骄傲,居然让溪儿产生了这样大的误会,
他从来没有嫌弃她的意思,以前不明白自己的心意,现在回想起来,是觉得她长得太好看,
就算她去当个艺人,那也是一定耀眼的一颗璀璨星星,但他看到有男人多看她一眼,他就觉得刺目的紧,
只想把她藏在自己的口袋里,不让任何男人觊觎,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占有欲,他喜欢上了溪儿。
“溪儿,你听我说我并没有嫌弃你,是我当年觉得你的妆画得太过于浓烈,你的五官长得太过于精致,
还有那件礼服下尾开叉太高,你走路时会露出大腿和脚踝,只想把它藏起来,只想让别人看不到。”沈焕辰语气急切的解释。
宁溪露听到他的解释当场气笑,“沈总,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你作为服饰品牌公司,也不看看哪件礼服不露腿露脚踝的,
要照你这么说,必须把自己包成粽子去参加宴会才行,你也太封建保守了吧!”
宁溪露气愤极了,她怎么都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能有这样的男人,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简直不知所谓,不懂风情,不知道尊重女性,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用。
沈焕辰被这么怼并没有生气,反倒觉得开心,至少两人之间的误会又解开了,溪儿应该不会再怀疑他,
否则他真怕她会转身就离开,“溪儿,别人穿成什么样我管不着,她们又不是我老婆,哪怕脱光了裸奔都与我没关系,但你不同!”
“你是我老婆,是我唯一爱着的人,也是我放在心尖尖上疼宠着的人,我不允许除了我外的任何人碰你,
不允许别人看你,哪怕是一根头发丝都不行。”沈焕辰声音低沉认真无比的道。
宁溪露嘴角抽搐了几下:“……”
她真的很想说,拜托,现在又不流行裸奔,谁敢脱光衣服站在街边裸奔啊?更别提她现在和他的关系说这些合适吗?
“沈总,我能试着理解成你刚刚的说辞是在耍流氓吗?”
“不,不,我的说词不是耍流氓,而且我说的都是心里话,况且这件事之后我不是补偿了其他的东西给你吗?”
宁溪露愣住,不知道当初他做什么补偿她了,可却记不清楚了,“你做了什么补偿?”
沈焕辰深吸一口气,眼底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溪儿,你忘记了吗?我特地找国外知名的工匠亲手制作包,
并请全球最好的设计师给你量身打造了一套珠宝和服装设计,可我没想到第二天我看你背着那包去了菜市场装青菜,
项链却给了猫咪当链子,还有那衣服被你裁剪成窗帘的样式,挂在了家门前。”
宁溪露怔了怔,她脑海中有模糊的印象,似乎是这样,但那些不都是他每次睡后给她的补偿吗,
每一次送的礼物她都觉得是在羞辱她,所以才将东西拿出来以这样的方式去发泄她心里对他的怨恨和委屈,
“你每次送礼难道不是因为每晚上……”宁溪露顿了顿继续,“难道你每次都是抱着那个目的和我在一起的?”
“什么目的?”沈焕辰疑惑不已的问,这点他确实不懂。
宁溪露脸有些红,她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你说什么目的呢?当然是你喜欢我才会每天晚上缠着要我,各种撩拨我,事后给我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