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宋半仙
戴鸣轩和宋云渊说着,最近自己的一些遭遇。
在被调到京城后,他如今可以算的上是步步高升了,深得皇上信任。
这样是好事也是坏事。
有了皇上的信任,不少皇子在这个时候都是开始拉拢起他来。
由于到了如今,皇上也没有定下储君,这让目前的朝堂变得有些复杂。
戴鸣轩对于这些皇子,也算是能避就避,但却也因此感觉头疼的很。
“仙长,可否知晓下一任皇帝是谁?”
这要是换做其他人的话,他当然是不敢问的。
但眼下,这人是宋云渊的话,他倒是十分大胆的问了出来。
对方可是仙长,自然是不会把他这话传出去。
“好端端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宋云渊伸手要给自己倒酒,但戴鸣轩却是抢先一步给宋云渊倒了酒。
听着宋云渊这话,戴鸣轩也不由苦笑一声,“仙长,我也不是想要做从龙之功的功臣,只是如今我对于任何一个皇子都是避嫌三分。”
“往后这些皇子里,总归是有一个要登基的,到时候这皇子登基后,翻旧账来我该如何是好?”
“仙长所传的诸多国策,我还在推展下去,还有那些种子,播种等手段,一旦翻了旧账,到时候我所施的那些国策,必然也会被推翻的。”
“这样一来,天下百姓又该如何是好。”
戴鸣轩也是心头无奈。
他是不想做什么从龙之功,但也不想自己推行到一半的国策被终止。
身在朝堂,他十分清楚。
一但他倒下的话,那么之前的那些国策必然也会随之落下的,朝堂便是这般,对人不对事。
宋云渊听着戴鸣轩这话,不由朝着对方的头顶多看了几眼。
就目前来说,对方头顶上并没有黑气什么的,另外对方身上气运颇为强盛,应该不是短命之相。
但.对方身上的气运,那也是皇上所赐,一旦换了新帝,那也是可以随意收回他身上的气运。
到了那个时候,戴鸣轩还真有可能身死的。
这种事,即便是宋云渊都不敢随意断言。
“你可知其他皇子在何处?”
宋云渊想了想,也是来了几分兴致。
他想要看看,自己能不能看出这皇子日后到底是谁登基。
这要是能够看出来的话,那自己都可以当算命先生了吧?
戴鸣轩不知道宋云渊心头想法,闻言顿时精神一振。
“京城之中,目前还没有去封地的皇子一共有八位,其中有一个还是年幼,余下的七位都是身世不俗,仙长痘看看?”
一边说着,戴鸣轩一边起身又是给宋云渊斟酒。
宋云渊闻言想了想,“你将他们事说与我听一听,回头我去看上一看。”
“是!”
戴鸣轩闻言,立刻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随后便是轻声把自己知道的事,一一说给了宋云渊知晓。
“魏王,计无青.”
一条繁华的街道上,宋云渊想着方才戴鸣轩口中所说,心中不由思量起来。
按照戴鸣轩所说,计无青是嫡长子,按理来说是最为有可能登基的。
只是这些年下来,这皇帝迟迟没有立对方为太子,这就不免让人心中升起一些其他心思了。
再加上其他的一些皇子母妃,又和一些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样一来,情况就更加糟糕了。
宋云渊站在街道上,身上已然换了道袍,一边拿着半仙的旗,准备等上一等。
在往前一点,那就是戴鸣轩的府邸了。
最近一段时间,这些皇子各个都是朝着这府邸跑,想要拉拢的心思一眼就可以看穿。
所以宋云渊只要坐在这边,自然是可以等到这些皇子前来的。
正在宋云渊心中沉思的时候,不远处已然是行驶来了一辆马车,马车上隐约有着紫气腾升。
这紫气却是和朝阳紫气有些区别,虽然一样是紫气,却是一眼可以看出来其中的不同之处。
“哦,这就是皇子了么?”
看不到马车里的人,但宋云渊却是可以通过这紫气看出来一点东西。
还不等宋云渊细看,又是见着另外一辆马车行来,在马车上,隐约又是有着紫气出现。
见此一幕,宋云渊顿时嘴角一勾。
真是巧了,一来还来了两个。
不过也好,多来一些,也省了自己一些时间。
“铁口直断宋半仙,算命算财算姻缘!”
宋云渊心头想了想,随意编了一句话说出后,便是懒洋洋的躺在了一旁。
像是宋云渊这样的叫喊显然是没有什么用的,喊完之后,路边的行人都未曾留步。
见此一幕,宋云渊也不由感慨一声道。
“世人愚昧,见仙不识仙。”
这要是在其他修士那边,亦或者是妖精那边,宋云渊自然是不敢这样叫的。
不过现在么,在这凡尘俗世里,宋云渊这样说一声倒也是合情合理的。
要知道,即便是千年的黑云老妖都说在道行上要比过他的修士,也是不多的。
宋云渊方才修炼多久时间,这一身道行就达到这种地步了。
眼下说上这么一句,自然也不怕什么。
宋云渊的话语传出,却是让的原本要走过去的轿子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是轿子里的人说了些什么。
下一刻,那轿子便是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身后轿子里的人似乎也是看到了这一幕,当即也是吩咐下人停下靠边。
“二哥,为何突然停下,这是想要算一算命不成?”
后方轿子里,一个面如冠玉的青年走了出来,看着前方的男子便是笑问一句道。
站在宋云渊跟前的青年明显是年纪大了不少,闻言也回道,“倒是听着这道人自称自己是半仙,笑世人愚昧,倒叫我听着心中起了几分火气。”
“若是这人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我定要砸了他这个铺子。”
“哦?”
后面轿子里青年,明显是没有听到宋云渊刚刚说的话,只是见着对方停下后,这才跟着停下看个热闹。
倒是没有想到,这一旁的青年如此口出狂言。
想到这里,他也是眼眸微微一闪,朝着宋云渊看去。
“敢称半仙,还笑世人愚昧,那道人,伱若是没有点本事的话,往后可休想在京城待下去了。”宋云渊一句话,如同一个地图炮一样,顿时惹的两个皇子都有些不爽起来。
宋云渊倒是无所谓,闻言也只是笑了一笑,“那不知两位,谁要来一算?”
听着这话,两个皇子顿时都愣住了。
这可不能乱算啊!他们两个皇子,真要是在这里算命,明天就会被御史弹劾到皇上那里去。
如今这个时候可是非常危险的,随便做错一点事都会被无限放大。
而且,身边还有着自己的竞争对手,更加不能乱来了。
“既然是二哥停了轿子,又是二哥说要试一试这道人,自然是二哥来了。”
后面的计深羽忽的一笑,随后伸手对着自己的二哥做了个请。
计永冬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他自然不会因为这一句话,就要让宋云渊算一算自己的命运的。
但他刚刚也确实放话了,这会儿也不好收回来。
心中一转,瞬间便是有了主意。
“你去,让他给你算一算。”
计永冬随意一指自己其中一个家奴,开口吩咐了一句。
让自己的家奴去,御史总不能弹劾自己这事。
被吩咐的家奴闻言一愣,但还是快步走到跟前来。
宋云渊见此眉头一挑,“你可要想好了,若是让他来算的话,之后可就不能给你算了。”
“本公子可不需要算,你且给他算算也就成了!”
计永冬闻言,丝毫不在意道。
宋云渊见此也不在意,抬头看着面前这个家奴微微颔首,“说吧,你叫什么名字,要算什么?”
“你既是算命的,又说自己是半仙,总不至于是连他的名字都算不出来吧?”
那家奴听着宋云渊的话,正要开口的时候,一旁的计永冬却是直接开口说了一句。
家奴闻言回过神来,连忙称是。
“你既是算命先生,那定然是知道我名字,无需我与你说。”
宋云渊听到这话,顿时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也罢。”
说完之后,宋云渊站起身来,“又请京城日巡游前来一见。”
宋云渊心中默念一声,声音落下,敕令而出。
下一刻,一旁的众家奴和两个皇子在此刻,都是浑身一抖,感觉四周温度似乎是变低了不少。
而此刻,两个日巡游也是愣了一下,随后抬起头来,目中带着几分惊疑不定的神色看向跟前的宋云渊。
“不知高人呼唤,所为何事?”
“我需要这人的生平案卷,还请两位为我送来。”
宋云渊闻言拱了拱手,随即开口说了一句。
两个日巡游闻言也愣了愣,这人.是准备用阴司阴卷,用来算命?虽然不知道方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宋云渊身后的招牌,大约也是可以猜测出来的。
两个日巡游不知宋云渊底细,不敢得罪下也只能应是转身回那阴司之中。
片刻之后,两个日巡游便是回到了阴司之中,将宋云渊所求之事说出。
“算命道人?要拿阴卷做算命之用?简直荒唐!”
两个日巡游方才说完,一旁的判官顿时眉头一皱,大声呵斥道。
听听这说的是什么?一个算命的用他们的阴卷在阳间坑蒙拐骗?这算什么事?
“以我看,还是直接一口回绝了,我等阴司岂能帮这等人做出这等事来?”
另外一旁的主簿也是沉声说了一句。
说完之后,便是看向了上方的城隍。
这事如何定夺,还得看城隍了。
“那人是何等修为,你们两个可看知晓了?”
城隍沉吟了一下,随后对着下属问了一句。
两个日巡游闻言连连摇头,“我等不知,只是知道那道人似乎是随意念叨了一句,便是将我等两人呼唤到了跟前,那手段,极为不凡。”
“一句话,便是将你们两人请到跟前?这是什么神通?”
听到这话,一旁的判官也不由神色一变。
“似乎是请神一类的神通。”
上方府君闻言仔细一想,便是沉声道,“此人道行非同小可,只是要个阴卷而已,便是给了吧,少生些事端也好。”
“府君,如此一来岂不是显得我等怕了他。”
听着这话,左右顿时急了,连忙起身劝阻道。
城隍闻言却是举起了手来,摆了摆手说道,“此人也未曾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是要个阴卷而已,其实也无妨。”
“若是此人之后,当真做了什么事,你我在出手也不迟。”
“更何况,以方才日巡游所言,此人也算是谦虚有礼,便是应下吧。”
说完,城隍便是取出一物丢给下方的日巡游,“给他送去吧。”
日巡游应了一声,“属下去了,”语毕,便是化作青烟而去。
“府君,此人称什么半仙,明显只是得了些许道行的修士,当真值得这般小心么?”
见着城隍将阴卷递出,判官也是一脸无奈说了一句。
一想到方才那日巡游说,这人打着半仙的名号,他便是心中升起些许不满。
当真是好大口气,敢称半仙!
这人若只是一个凡人,取了这样的名号也就算了,不知者无罪。
但这人明显得了些许道行,应该是知晓其中深浅才是,既知深浅还敢称半仙,当真狂妄!
府君闻言笑了笑,没有继续接这话语,只是低头案前继续忙碌起来。
“喂,这都过去多久时间了,你连他的名字都算不出来?”
计永冬已经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见着宋云渊半天还没有说出自己家仆的名字来,开口催促起来。
这会儿的他,已经是感觉自己有些太傻了。
和一个算命的计较什么,那戴鸣轩的府邸可就在前面,有这个时间倒不如是用来拉拢那戴鸣轩用。
“我差了人去拿他的阴卷,你又何必着急呢。”
宋云渊一边说着,一边有些感慨的看着对方头顶上的紫气。
方才没有注意,眼下才注意到,对方头顶上的紫气正在不断朝着自己缠绕过来。
看的出来,方才并非是他的言语刺激到了对方,让对方下了轿子。
实际上是对方的紫气,引动对方靠过来。
只是对方头顶上的紫气每次要靠过来,都被无形屏障拒之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