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冰，这不重要”卡尔并不想纠结这一点，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很需要一个答案。
    一旦凉冰给出他想要的答案，那么已知宇宙的价值也就所剩无几了。
    那是时候给已知宇宙带来一些小小的震撼了。
    让这个落后，没有未来的宇宙发现全新的文明。
    而他，卡尔是带来这个文明的第一人。
    “卡尔，这很重要！！至少，要让我明白，是谁能和我一样在你心目中有相同的地位。”凉冰却坚持的要知道答案，即便她大概已经猜出一个所以然。
    可一肚子火，还有身上有无数跳蚤爬来爬去的她，决定要把这种痛苦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这样她会好受一些。
    卡尔就是一个很不错的目标。
    毕竟他不会生气，也不会失望，更不会伤心。
    他舍弃掉了所有的情绪，只保留着意识，这不就是一个很好的出气筒吗？？
    那么多年的关系，凉冰很快的说服了卡尔一定能接受的这一点，自然不会留情。
    闻言，卡尔沉默了，凉冰也没有催促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约过去足足一分钟，卡尔才缓缓的开口。
    他先是充满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已知宇宙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可以和你有着一样的地位！！”
    “这似乎是情话？？”得言，凉冰嘴角微微上翘，这话，她非常熟悉，虽然第一次从卡尔嘴巴里说出来异常的新颖。
    卡尔淡淡的说道：“这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
    “你还有肺腑吗？？拜托！卡尔，以本王对你的了解，你可是一个从来不擅长说情这个字的，没想到，居然开窍了！！本王很欣慰.也为你感到高兴。”
    “只可惜”
    “太晚了！！”
    “我还记得第一次我们相见时，你就像一个小雏鸟一样，藏头藏尾躲在太空那个糟老头的身后，你有着一头黄色的短发，一双很水灵的到蓝眸！！”
    “这确实很吸引人，让我在人群之中立马发现你。”
    “只不过，当时你如果不自我介绍，本王还真会把你当成一个小女孩呢。”
    “哈哈哈！！”
    凉冰笑着，调侃着。
    如今，已知宇宙也只有凉冰可以和超出这个宇宙范围的卡尔说出这样变扭的话吧。
    如果被其他卡尔的追随者知道一定会炮轰。
    对于凉冰的玩笑，卡尔并没有当一回事，但他也知道有一些难度，可必须尝试，因为这是他仅有的机会，如果不尝试，以华烨的性格，已知宇宙会被搅得翻来覆去。
    凉冰也会惨遭毒手。
    即便他很想帮一把凉冰。
    可，也只是凉冰，而不是所谓的恶魔文明。
    那种东西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只会成为凉冰的枷锁罢了。
    “可惜.你不是！！不过，在我心目中，我觉得你可以是，但是，你却狠狠的打了我的脸！！尤其是在你变成幻体那一刻起，你知道吗？？”
    “我是发自内心不想和你相处，哪怕只是一天的时间。”
    “所以，你应该明白了吧？？”见蔷薇已经朝着她靠近，凉冰本来打算慢慢的蚕食卡尔，也不得不提速，甚至直接来一波猛料。
    但是，卡尔并没有因此而气馁，他声音依旧那么温和：“我知道你对幻体有一些偏见.”
    “不只是偏见，我觉得这种东西，就不应该有！！我们是生命体，那就应该有生命体该有的，幻体，保留意识那我们还是生命体吗？？我们不是任由别人操控的电子记忆？？”
    “神体的出现，凯莎当初在神体内删除一切关于感性的东西。”
    “你不会不知道，我和凯莎之所以闹翻的原因有哪些吧？？”凉冰脸色凝重，并不想继续和卡尔多说上什么。
    卡尔：“我知道这也是你为什么要的四代神体，以基础血肉为核心的原因。”
    “但是，那样的身体，依旧很脆弱，脆弱得随时会崩坏，想要探索宇宙，接触到更高文明，我们必须舍弃掉它”
    “探索宇宙？？抱歉，我不感兴趣.虚空微粒哦，对了，关于那个，你好像晚了一步吧？？”凉冰顿时觉得好笑。
    回想起前一段时间，她带着时尘前往死歌书院，时尘当着他面对自己动手动脚，他却无动于衷的模样。
    凉冰真忍不住想发笑。
    那是怂吗？？
    还是
    卡尔本身就有这种癖好？？
    可如何结果是什么，对于现在的凉冰早已没有价值。
    她现在想做的就只有一个。
    让蔷薇成长起来。
    也许这很漫长，风险很大。
    但她和蔷薇一起经历这样的风险
    何尝不是一种生活，一种欲望呢？？
    “不算晚虽然，他确实有些让人出乎意料不过，这也是华烨出现的最好时机不是吗？？”
    “华烨会成为他的目标。”
    “而我不会”
    “即便他击败了华烨，可那会儿虚空可能已经降临了吧？？”
    “我得到了可靠的消息，你这位朋友在虚空.生活可不好。”卡尔不慌不忙，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凉冰却调整了一下心态，道：“那可不！！那家伙简直生活不如意否则，也不可能像个畜生一样了。但是.你就不怕虚空降临第一个把你解决掉？？”
    “又或者说，把你同化掉？？”
    “让你彻底的变成一个只被欲望驱使的空壳？？”
    “幻体，已知宇宙可能控制不住，但虚空未必。”
    “就像你说的一样，虚空可以征服一切已知文明，也包括你，因为你也在已知文明里。”
    “不会.我们之间的时间会掉换”
    “虚空降临那一刻起，卡尔将不复存在”卡尔摇了摇头。
    凉冰神色稍稍一怔：“什么意思？？”
    “凉冰，我再问你一次，是否愿意和我一起探讨虚空.探讨真正的宇宙起源.我很怀念那会儿的你和我对同一件事有两种不同看法，但结果却一样的感受。”
    “而和你分开以后，我觉得人类的欲望似乎就再也没有价值了。”卡尔又说道。
    凉冰面不改色，内心毫无波澜，但事实上，她也有一些怪异，只不过，这样的怪异她自己很清楚。
    如果是几万年前，卡尔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也许她会立马答应。
    和卡尔一起研究终极恐惧的日子，凉冰并没有忘记。
    甚至可以说，如果以当初的情况来说，她乐在其中。
    可惜
    卡尔懦了。
    他虽然在科技发展，文明领悟有着独一无二的天赋。
    但，在男女之情上
    快和
    蔷薇之前多次和他提到的那个叫葛小伦的懦夫一样。
    更别说如今。
    “是吗？？那你应该追求更多东西，而不是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我的答案不会改变。”
    “我对虚空不感兴趣.当然，如果你真的喜欢我的话，我不介意收下。”凉冰发动了不等式。
    我接受你的礼物但不等于我接受你的感情。
    卡尔：“华烨会打破平衡！！他会制造各类麻烦.尤其是对着你。因为，我说过，你的朋友是最大的威胁”
    “噢！！”
    “我明白了！！”
    “你算计我。或者说，威胁我要么给我虚空微粒，靠着这个东西可以抵抗华烨，让我和你一样，让恶魔彻底的崛起，但是代价是和你在一起，去那狗屁不通的虚空？？”
    “要么，就被华烨找上门来，制造麻烦，把我恶魔文明杀个片甲不留，把我抓住，然后想尽一切办法蹂躏我。”
    “得不到就毁掉？？”
    “卡尔，你长本事了.”凉冰意味深长的说道。
    卡尔似乎没有了耐心值，声音也从柔和变得锋利，暴怒。
    只不过，由于他声线一直都是磁性。
    促使没有到达嘶吼的一个效果。
    “这已知宇宙有什么好的？？”
    卡尔发出了灵魂质问。
    “不好，一点都不好！！但是本王喜欢！！卡尔，既然以前你和我基本上相当于啧啧，地球星上的词汇叫.闺蜜！！”
    “那你就应该明白一点。”
    “无论是什么。”
    “我凉冰，都不可能低头。”
    “威武不能屈”
    “你应该明白。”
    “你越是想威胁我，本王越是不怕，甚至不会就范，只会对你不满。”
    “虚空微粒？？”
    “本王消受不起.”
    “还有一句话，那就是本王宁愿卖给其他人，都不会卖给你！！”
    “有一句粗鄙发言，我可以送给你。”
    “论歹千都轮不到你！！”
    “告辞！！”
    唰！！
    凉冰直接切断了卡尔的访问。
    她一时之间神清气爽，身上的跳蚤也在这一瞬间好像死绝了一样，不再刺挠。
    甚至她刚刚有一个邪念，她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邪念，可能是被时尘毒害促使的。
    好在理智战胜了邪念。
    没有说出一句“卡尔，你现在给我表白？？你不知道，我肉都被吃光了？？”
    “屁股都要变成人家形状了，你现在跟我说这些？”
    “你想喝一口剩汤是吧？？”
    好可怕。
    凉冰也惊愕自己会有这么一个离谱的说辞。
    好在，她忍住了。
    因为那样恶心卡尔，也会恶心自己。
    甚至还会坐上不知廉耻的标签
    她还是要一点脸面的。
    蔷薇面带微笑的靠近了她。
    咔咔！
    同一时间，大量的脚步声距离她们非常接近。
    “凉冰，他们来了！！伪装一下.”蔷薇立马提醒。
    凉冰马上弯腰驼背，脸上也不再那么白嫩，取而代之的是憔悴，枯黄。
    就像黄脸婆一样。
    蔷薇也是如此。
    但，还不够。
    为此。
    蔷薇不知是对于凉冰还残留着愤怒，又或者真为了逼真。
    她环顾一下，发现侧面有一根粗壮的朽木。
    她没有过多解释，在脚步声制造来到她们面前之前将其拾起。
    “蔷薇，你干嘛呢？？”凉冰对于蔷薇这个操作一头雾水。
    嗡！
    啪！
    “我靠！你想做什么？别.我！呃！！”凉冰瞳孔距离放大，只见蔷薇抄起比凉冰大腿要粗两倍的朽木，一言不合就朝着她腿上砸去。
    凉冰完全没有防备，直接挨了一下。
    剧烈的疼痛让凉冰嘴角剧烈颤抖。
    四代神体不怕。
    但她的四代神体不一样。
    会有真实感受。
    就像第一次火星撞见索顿，挨了索顿一刀，被切成两半时的疼痛感一样。
    只不过，这一次的疼痛不仅仅是腿，还有心。
    她看不明白为什么蔷薇突发恶疾。
    好在，蔷薇接下来的话，还有动作，安抚了她。
    让她真正的意识到，什么叫给你一棍子，还送你一颗枣子。
    而她，还觉得这个等量代换，非常值。
    “忍着这样我们才好融入他们！坐实我们乞丐逃亡的身份！来，我背你，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亲姐姐，就说你被那些小恶魔打残了.”蔷薇弯下腰，伸手前去搀扶被重击的凉冰。
    凉冰很想骂人。
    但还是忍住了，也附和，不，附和还要翻倍，晋升为做作。
    整个人都快躺在蔷薇的怀中。
    若不是蔷薇用肩膀顶了一下她。
    指不定她会直接扑倒蔷薇。
    “你有点重，别真全靠我身上啊自己出点力。”
    “否则一会儿翻倒了。”
    “哦哦！！”凉冰十分听话，也用了一些力。
    随即，一个部队逐步出现在她们面前。
    为首的是一名长相精美的女子。
    虽然她穿着一身暗银色的铠甲，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但她的相貌不凡，依旧鹤立鸡群，让人一眼锁定她。
    “还真是暗夙银铠甲.”
    不过，比起她的长相，对于凉冰来说，是她身上那一套暗银色的铠甲，还有腰挂着的那一把剑刃。
    只是打量一眼，凉冰就给出了答案。
    是暗夙银制作。
    好家伙！
    天使真的干涉了？？
    否则，她怎么可能会用上这样犀利的武器？？
    自己培育的那些三代恶魔，死得其所了属于是。
    但很快的，她的大脑传来一段话，让凉冰长舒一口气。
    “女王，不完全是，经过恶魔一号大规模分析，艾妮熙德身上的铠甲暗夙银成分只有薄薄一层。”
    “详细运算，给出的结果是，这铠甲并非完全是暗夙银，而是常规的金属覆盖上一层暗夙银银屑。”
    “这不仅可以减少她们身体的负担，也能打出同样的效果。”
    “唯一的缺点，那就是银屑有量，用完需要重新涂上.”
    阿托带来了可靠的情报，凉冰则是愤怒咆哮。
    “银屑？？价值发挥的那么极限？？”
    “这他妈还不是天使干涉的？果然，这帮追随凯莎那个大碧池的小碧池们，也把凯莎的双标发挥得淋漓尽致！！”
    “阿托，检测出这里面有没有天使？？”
    “回女王，暂无！！也许天使不再战士群之中，而是以祭祀，或者.”
    “军师这一类身份。”
    “当然，也有一个可能，这里面有天使，有可以规避掉恶魔一号探测的天使。”阿托立马回答，信誓旦旦。
    凉冰也轻蔑的笑了笑：“那起码得是彦那个级别的！”
    “一会儿放几只二代恶魔。”
    “为何？？”阿托不解。
    凉冰：“让我们能够马上混入其中艾妮熙德的部队可不养闲人。”
    “乞丐最多给一个工作，不能时刻和她一起共事。”
    “但是，骑士可以。”
    “记住，一定要二代，别多别少！”
    “明白。”阿托不再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