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警
来看元帅语言x骚扰小漂亮(擦汗)
咳,都说元帅是变态了,作者君不是中二病犯了,只是文风一向如此:p
惯例,受不了的,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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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在四虫之间蔓延。
费轶面不改色地又揉了揉青涯的脸,然后收回手。
他轻咳一声:“这位小阁下还挺可爱。”
“真是一见如故呢。”
青涯赶紧点头,脸上的肉肉鼓起:“嗯嗯!”
也不知道他们信没信,费轶默默地转回身子,也没把椅子挪回去,就这样贴在青涯旁边。
青涯似乎也没意识到什么不对劲,低下头,捧起费轶给他倒的水小口小口喝着,恨不得把脸埋进去。
两只雌虫分别走到他们身边坐下,开始沉默地给他们夹菜。
费轶:“……”
青涯:“……”
颇有些食不下咽是怎么回事。
安德伊尔看了一眼乖乖吃菜的小男生,又看看费轶,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难怪呢。”
“我们芽芽和费轶阁下都是双黑,见到对方觉得亲切也是正常的。”
青涯唇一抿,想说什么,又闷闷憋了回去。
费轶注意到了青涯的神色,他不闪不避地对上安德伊尔毫不掩饰探究之色的眼眸。
他平淡回应:“陛下言之有理。”
赛迦维斯皱眉,他看了安德伊尔一眼,暗含威胁。
虫皇陛下耸肩,“好吧,不说了,吃饭。”
饭饱之后,青涯眼巴巴地看着费轶。
费轶伸出光脑:“可以和这位可爱的小阁下加个通讯号吗?”
青涯高兴点头,立马把自己的光脑跟费轶的对了一下。
“滴————”
“您已添加对方为好友,现在可以打个招呼了~”
青涯圆溜溜的鹿眼暗含期待与祈求:“轶哥,那以后我可以去找你吗?”
他还不等费轶回答便连忙摆手:“不会打扰你工作的!”
费轶摸摸他的脑袋:“当然可以。”
青涯小小地欢呼一声。
安德伊尔和赛迦维斯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
他们沉默着。
费轶瞥了一眼安德伊尔,没有多说什么,只道:“我和元帅先回去了,有事记得打我通讯。”
青涯不舍地点头。
在踏出殿门之前,费轶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小男生还在看他,见他回头,向他挥了挥手。
费轶嘴角勾起,转回头后,嘴角落下。
黑发雄虫周身的气压比来时低了一些。
赛迦维斯暗暗观察着他的脸色,被他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
军雌抿唇,没敢触他霉头。
出宫的一路上,两虫之间都异常沉默。
直到上了飞行器,飞行器开始缓缓起飞后,费轶才开口。
“雌君,有什么想说的吗?”
赛迦维斯小心翼翼地抬起眼。
黑发雄虫翘着二郎腿,双手环胸,神色淡淡,看起来并没有要生气的迹象。
他心下悄悄松口气:“有。”
费轶眉梢一抬。
还不错,至少学乖了点,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沉默以对。
他伸出细白的指尖,点点军雌的喉结:“嗯,想好要怎么说了吗?”
赛迦维斯感受到了来自雄主的无声威胁。
他喉结滑动一下,雄虫的指尖随着喉骨的移动而轻轻剐蹭着那里的皮肤。
赛迦维斯微微起身,单膝跪在费轶面前,膝盖贴着雄虫的鞋尖。
费轶眼瞳一震,他下意识要伸手拉起他,却又突然顿住。
他放松地向后靠着,收回伸到一半的手,下巴一抬:“看来是想好了。”
赛迦维斯舔舔下唇,抬起头,认真道:“雄主,在我开始说之前,您可以放心,那位阁下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费轶点头。
赛迦维斯简洁且客观地说了青涯的事,最后欲言又止地看着费轶。
费轶扯扯他的脸,没扯动:“想问就问。”
赛迦维斯顺势把脸贴到他手心里,赤金色的凤眸半敛着,没有与他对视。
他嗓音极低,费轶几乎听不清:“我和陛下猜,雄主与那位阁下来自同一个地方。”
“我们没听说过的地方。”
费轶心想,当然没听说过了,毕竟连星系都不是同一片。
他还挺好奇雌君还会说些什么的。
黑发雄虫没有答话,只是垂着眼皮看着军雌,像不解,更像默认。
赛迦维斯内心不可抑制地泛起恐慌。
雄虫为什么要沉默?
他是想起什么了吗?
不,他明明从未忘记。
他根本不是这里的住民。
他不想再问,怕听到自己害怕的答案,可他的嘴根本不与他的思维同步,仍在一张一合:“雄主,您不会回去的对吧?”
肯定不会吧,他说过要跟他在一起的。
这样想着,他又自顾自回答:“就算想,可能也不行,你们找不到路的。”
费轶心里哦豁一声。
他知道这时候应该安抚一下不安的雌君,但是血液里的恶劣因子突然活跃了起来,他忽然想看看赛迦维斯着急的样子。
不会急哭吧?
仗着赛迦维斯看不见他的表情,他暗笑着,十分正经地反驳赛迦维斯:“不一定啊,如果我回到之前那颗星球,说不定会有线索。”
赛迦维斯安静了。
他久久不语,费轶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还要不要逗他。
不会真要哭了吧?
他赶紧双手捧起他的脸:“没事没事!我又不回去!刚才是跟你开玩笑呢!”
赛迦维斯平静地与他对视。
啊?没哭啊?
军雌慢吞吞道:“嗯,知道了。”
费轶轻叹一声,把他的脑袋往自己怀里一塞,狠狠揉了揉,把他束得规整的墨蓝色长发揉得一团乱。
雄虫抱着军雌,轻轻晃着:“我家雌君在这里,我回去做什么?”
“我在那里过得不太开心,所以我不会回去的。”
他突然反问:“如果我真要回去,你会拦我吗?”
赛迦维斯答非所问:“您回不去的。”
这句话隐含的深意足够令正常虫心生胆寒,但费轶不是正常虫,他只觉得本应如此。
因为赛迦维斯喜欢他,所以应该对他有占有欲,如果他真的要走,应该把他关起来,不许他离开他一步。
什么“爱就要放手”之类的狗屁话,费轶听了只会嗤之以鼻。(铁哥的观点跟作者君没关系!!!)
放他离开?笑话,如果赛迦维斯真的敢这么做,他绝对不会轻易饶了他。
怎么,他走之后,伤感一段时间,再喜欢上另一只虫吗?
如果赛迦维斯敢,他就敢弄死他。
好在,赛迦维斯的回答很令他满意。
黑发雄虫十分愉悦地抚着军雌的侧脸:“如果我要离开你,你要把我关起来吗?”
赛迦维斯抿唇。
如果他回答是,雄虫会不会怕他?
费轶看他这什么都没反应过来的傻样,啧了一声:“问你呢,关,还是不关?说实话。”
赛迦维斯轻声道:“说实话的话,您会讨厌我的。”
费轶:“不会。说。”
赛迦维斯如实交代:“不仅会关起来,还会对您做很多过分的事。”
“过分到没有力气反抗我,离开我。”
“只能被我抱着去吃饭洗漱,然后被抱回床上,不能自己走一步路。”
“您哭起来很好看,如果一边哭一边骂,我只会更兴奋,不会停下来,到时候,”
他伸手,一只手裹住费轶放在他脸上的手,另一只轻轻地,慢慢地,一点一点丈量费轶的腰,虚虚拢出一个细韧的弧度。
军雌的竖瞳兴奋地剧烈收缩着:“雄主只能乖乖地被我抱在怀里,颤抖,哭泣。”
“如果您多爱我一点就好了,那样您就不会再想着离开我。”
他直勾勾盯着他的雄虫,眸底的血光微微亮起:“雄主,您可不可以多分给我一点爱呢?”
只给我。
都给我。
“一点点就好了。”
一点点吞噬掉他。
没有一只享受过偏爱的雌虫能够忍得住不去索求更多。
他们只会变本加厉,得寸进尺,直到把雄虫完全吞进血肉里。
“我不贪心的。”
骗你的,漂亮小虫。
费轶久久未言,似乎被他的话震住了。
事实上,他的确震住了。
费轶极力抑制着蔓上耳根的热意。
再游刃有余又怎么样?他也是第一次谈恋爱。
老婆突然这么大胆开放地表达爱意,他有点招架不住。
费轶深吸一口气,认真点头应声:“好。”
赛迦维斯:“……?”
他张了张口,却失了声。
答应了。
他的雄主已经知道他是一只多么贪婪卑劣的雌虫,却仍然愿意包容他。
甚至更爱他。
赛迦维斯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
好像被高高抛上天空,猛然下落之后,被什么柔软温热的东西轻轻地接住,安安稳稳地裹了起来。
他的耳根泛起热意,因为自己刚才的孟浪言语。
他的眼眶也开始发烫,视线都有些模糊,因为他家雄主的偏爱。
不会再有比他好的虫了。
赛迦维斯猛然低下头,把头埋进费轶怀里。
他涩声道:“雄主,您太好了,我不会满足的。”
“我只会更过分。”
没错,他会更过分,他也不会请求费轶不要那么宠他,会惯坏他。
他享受一切来自于费轶的馈赠。
他恨不得费轶只把目光放在他身上,永远只看得见他,只爱他。
费轶轻哂一声:“这有什么,我惯坏的,我负责。”
赛迦维斯狠狠抱住他的腰身。
费轶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他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松点劲,我要喘不过气了。”
赛迦维斯松了一点点。
费轶静静地搂了他一会儿。
“雌君,你想知道我是从哪来的吗?”
赛迦维斯瞬间抬头。
费轶捏捏他的耳朵:“那是一个很远的地方。”
“这里没有一只虫知道它在哪,因为它不属于塔黎帕克。”
赛迦维斯眼眸微睁。
黑发雄虫看向虚空处,目光没有焦点,似在回忆。
“那里很美,没有虫族,科技也比这里落后。”
“那里也是和平与战火共存,很幸运,我的国家很强大,我被保护得很好。”
“几个月前,我和一群朋友去雨林探险,无意间被一片阴影带到这里,其他朋友不知道被扔在了哪,我的话,你也知道,毕竟是你把我带回来的。”
他收回视线,垂眸,嘴角想要勾起,却没做到:“赛迦维斯,说实话,我很害怕。”
“只有我自己还好,偏偏我的朋友也来了,而我找不到他们,也不敢大张旗鼓地找,我无法预测,他们会不会被有心虫拐走,会不会遭遇什么不好的事。”
他点点赛迦维斯的颈侧大动脉:“我刚才是有点生气的,你早就知道青涯跟我有关系,却没告诉我。”
“当然,也不能完全怪你,毕竟你也不确定是不是巧合。”
说到这,他话锋突然一转。
“所以,虫皇答应了你什么条件,让你帮忙保密?”
赛迦维斯不敢瞒他:“除了一些给您的特权,我没要求他什么。”
费轶挑眉:“给我的特权?你们几个月前就商量好了?”
赛迦维斯点头:“嗯,新婚礼物。”
费轶冷哼一声。
虫皇陛下打的一手好算盘。
让他在星网上当挡箭牌,给予他的补偿条件里居然也有水分。
赛迦维斯轻咳一声:“雄主,我向他要求的那些,跟您提的那些是不一样的。”
费轶讶然:“嗯?他有这么大方?”
赛迦维斯老实摇头:“不是,我威胁过他的。”
费轶:“……”
对不起,亲爱的陛下,误会你了,您是最大方的陛下。
赛迦维斯担心安德伊尔被误会,又补充几句:“青涯阁下之前以为您是真的失忆了,不敢打扰您,也不喜欢看星网,所以他知道您没失忆的事也不久。”
“陛下问过他要不要带他来见您,他拒绝了,说给他点时间。”
“他来这里几个月,一直在认字,学菜谱,做菜。”
“刚好今天我们进宫,陛下问他要不要见您,他答应了。”
费轶听到这,又要气笑了。
小怂包,早就认出他了吧,只是懒得出门而已,还要等他主动找他。
他摇摇头:“好吧,他都不在意,那我也不用管太多。”
赛迦维斯松了口气,用脑袋蹭蹭他的小腹,懒洋洋地眯起凤眸,像只餍足的凶兽。
精神状态基本稳定,眸底的血光已经隐了下去。
费轶抬起他的脸,柔柔地笑了起来。
赛迦维斯下意识也要笑,被费轶轻轻扇了一巴掌。
赛迦维斯:“……?”
他瞳孔地震。
黑发雄虫轻声细语:“亲爱的,你不会以为这就完了吧?”
他微笑道:“我还没算你的账。”
赛迦维斯:?!
费轶:“毕竟你也算虫皇的共犯,虽然只有一点点小错,但是还是要付出代价。”
“我不会罚你。”
“你这个星期自己睡好了。”
赛迦维斯:!!!
您还是罚我吧!!!
费轶捂住他的嘴,十分残忍地拒绝了他的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