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轩”后院密室。
寒漠被跪在地上的水随天惊呆,大脑一片空白,思绪么,没有,啥都没有,就这么像个傻子似的望着水随天,状况和傻子一模一样,嘴角流下一丝口水线,全身的机能已经消失。
“少爷,你不必如此,元家有遗训,写出酒名诗者,即为元家之主,少爷,我和大哥都是依祖训而为之。”
木瓜却没有惊慌,他从知道束赫认主后,脑子里就有过想法,现在证实没错,跟着少爷就成。
寒漠用手将自己的下巴用力推上,猛的在脸上一揉,再揉,你们这些祖训怎么稀奇古怪的,这人间太奇葩了吧,问题是水随天的灵魂一点波动都没,是真的。
“若是个傻子写出酒名诗,也认?”
水随天听完寒漠的疑问,只是呵呵一笑道:
“那诗得我满意。”
寒漠一拍椅扶手,得了吧,完全就是坑,什么屁的祖训,话语权全在你手上,人家写的再好,你不用,那不也是没辙?
我这个写得像狗屎,你非要用,说来说去,都是你说了算,明摆着就是耍赖,寒漠低头认命,老子真没钱养人了呀!
“你先起来再说,你一年要多少银两?”
“少爷,何意?”
水随天听不懂,寒漠更不懂,他问道:
“你们不都这样么,要我给生活费呀!”
“少爷,为何要你给生活费?”
寒漠被水随天给问愣住了,我也不知道啊,只不过你们不都这样操作吗?
“老冥叔说的啊,云儿是这样,束姐夫也这样,那你是不是也要这样?”
老冥?水随天心里一惊,问道:
“老冥是何人,全名是啥?”
“冥月啊,杀手啊,楼主啊!”
水随天的心跳加剧,他认识冥月,而且很熟,但他立刻换上带有歉意的笑脸说道:
“呵呵,不认识,少爷日后介绍介绍。”
寒漠不在意这个,他在想着自己的那点银子够不够呢,寒漠嘟囔道:
“那你到底还要不要生活费,要太多,我可真没有。”
“咦,少爷,那你为何没问我呀?”
木瓜想起这个问题,寒漠又抓脑袋,木瓜是的确忘了,寒漠挥手道:
“行行,你也一起,我都付清十年的。”
木瓜笑着搓搓手道:
“呵呵,少爷,我一年十两就够。”
寒漠立刻掏出银子塞进他手中道:
“给你一百,十年别再找我,你呢,想好没?”
水随天的眼珠一转,跟着说道:
“呃,少爷,我一年要二十两。”
寒漠的动作相当连贯,给钱已经给成习惯,掏出来塞进水随天手中,说道:
“给你二百,十年的账全结清,别说我欠账了哈。”
水随天的脑子无比佩服冥月,这生活费要得秒啊,嘻笑着边收银两边说道:
“嘿嘿,好的,记住了,少爷,我去找人制作牌牌,你是在这里喝酒,还是去酒馆喝?”
“在这里干啥,去酒馆,人多还热闹些。”
必须去看看那些江湖中人,酒馆其实也能算得上是个小江湖,在“骨香坊”时不方便,在这里就能很随意,相当自由,没人认识我呀!
“我去,这什么情况?举哥,你怎么来这喝酒?咱俩这么有缘分的吗?咱俩真有心灵感应吗?”
寒漠刚坐下没一会儿,就看见龙举带着独孤枫和宇文梧走进酒馆,有缘千里来相会,这是寒漠脑子里一下就浮现出的话,难道我真弯了?
心里虽然怀疑着自己,但眼珠子却是拼命盯着龙举那张迷死人不要命的脸。
龙举也不搭话,大摇大摆的往寒漠对面一坐,也盯着他看。
木瓜觉得这两人可能有话要说,起身说道:
“见过三位,少爷,我去要点酒菜。”
“小木瓜,我们陪你一起去。”
独孤枫和宇文梧也非常懂事,不能影响少爷们的私聊。
寒漠就这么将眼光不停在龙举脸上扫来扫去的说道:
“举哥,你他娘的是不是想硬生生将老子扳弯?你这脸是咋长的呀,老子好嫉妒啊!”
龙举轻拍桌子,低吼道:
“呸,不许说脏话,给你个机会,重新说。”
寒漠将头点得像小鸡吃米似的说道:
“举哥,我能摸一下你的手吗?别误会,纯粹确认一下我有没有问题,若是摸到起鸡皮疙瘩,那说明我是正常的,举哥,帮帮忙,行不?”
龙举一直和寒漠对视着,两人的眼神从坐下起便没分开过,就算手上有动作,眼光并没有移开。
这不像是熟人聊天,倒像是两位仇敌即将厮杀。
龙举道:
“当真只摸一下做测试?”
寒漠道:
“必须真的,我着急啊,举哥,能不能痛快点…”
龙举立刻将寒漠打断道:
“来吧,不过不许看,只能感觉。”
“行!”
两人的眼睛依然对视,龙举缓缓将右手伸出,掌心朝上,放到桌子中间。
寒漠缓缓将左手探出,有些颤抖,慢慢的开始抖动加剧。
龙举死死盯着寒漠,看见寒漠的额头开始冒汗,突然指尖被寒漠碰到,却是一触即开。
寒漠的全身开始发抖,心里不断在想,老子不会真有病吧,不可能啊,我能接受女同,可真接受不了男同啊!心里大叫一声,将龙举的手握住。
没有任何的不适,相反手心传来一种暖暖的余温,能直击心灵的那种。
不对啊,这是摸着然儿的手才有的感觉啊,寒漠目光下移。
“嗖”
温暖消失,龙举已经飞速收回手掌,隐于袖中,并且说道:
“怎么样?你是不是龙阳?”
寒漠坐回坐椅之上,有些失魂落魄,点点头说道:
“可能是吧,但也只是对你一个人而已,哎呀,我完蛋了,回家如何交差。”
龙举想笑却又拼命忍住,这时寒漠双手捂住脸,有些痛不欲生,怎么面对然儿?突然闻到左手上有股奶香味,心里顿时一阵恶心,寒漠指着龙举道:
“你,你真恶心,居然还在手上抹香香,你不会刚摸过女人吧,哎呀,可恶心死我了。”
寒漠不停在大腿上擦手,龙举气得咬牙切齿,拎起茶杯将茶泼在寒漠头上,茶杯一掼,走了。
独孤枫和宇文梧与木瓜坐在另一张桌子上,见到发生情况,急忙挥挥手,跟着龙举跑出去。
木瓜到柜台要来块干净毛巾,赶忙帮寒漠擦脸抹头,嘴上不停嘀咕:
“这大冷天的,可别冻出啥病,少爷,你俩咋啦?刚刚还在摸来摸去的。”
寒漠一把拽过毛巾自己擦,嘴上不以为然的说道:
“哎呀,瓜哥你可别再说了行不,一大男人,手上一股子奶香味,你想想看,他刚才肯定是摸过,不然哪来那香味,不过挺好,小爷没事,没弯就好。”
木瓜正想说什么,这时水随天回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扛着木牌牌的大汉,不用说,那是刻好的酒名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