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三(?ˉ??ˉ??)。”
“一对六(?′?`?)。”
“一对k(*′︶`*)。”
“不要⊙︿⊙。”
“漩涡，你输了。”
“我不服，再来!”
一个小时后——
“一对六。”
“一对八。”
“我炸!(?′?`?)”
“我王炸!”
“........”顶着满脸贴条的漩涡看着旁边的百里涂明，沈青竹和司小南，陷入了沉思，“说真的，你们仨是不是一伙的。”
冷轩站在司小南身后，淡淡开口，“我证明，他们不是一伙的。”
“老子这叫技术。”沈青竹扬了扬下巴。
漩涡的视线转向浑身金光灿灿的百里涂明，咬了咬牙，“我要求场外援助! ”
漩涡转过身随手一指，长长的贴条遮住视线，他往上吹了口气，视线中的米白色一闪而过。
好! 就是你了，这位路过的幸运儿!
坐在旁边的几人看了看漩涡，半晌，百里涂明讷讷开口，“要不，你再多个场外援助?”
“你在质疑我的技术! ”漩涡故意插科打诨道。
难得连沈青竹都主动开口，“你确定不换了?”
漩·一百多斤的体重·九十多斤的反骨·涡，“你们看不起我的队友?!”
冷轩压低了帽子，“不，只是怕你在‘沉默’中灭亡。”
“? ? ?”漩涡伸手掀起脸上的贴条，在对上一双漂亮的黑色瞳仁时，他的动作一僵。
抱着时钟路过的少女歪头看着他，眼中露出些许疑惑。
“卿颜，要不要一起玩?”司小南温柔地笑起来，圆圆的杏眼弯成两道月牙，“可以当场外援助哦。”
静默片刻，原本以为得不到回应的众人就这么惊讶地看着她在漩涡旁边俯身坐了下来。
这下，是真的幸运女神加持了。
“同花顺!Σ(????)?”
“王炸!?(?_??)”
“三带二!╰(*′︶`*)╯”
看着漩涡甩出的牌，百里涂明揉了揉眼睛，“点解啊？你这时来运转咩?”
“这叫，如有神助!”漩涡骄傲地摊手，忽然，他背后一凉。
“如有神助?”王面的嗓音幽幽地响起，“你就带我们的新队员做这些?”
漩涡咧嘴笑起来，“这不是在磨合吗，培养一下默契。”
培养，默契?
王面下意识转头看向静坐在那里的神明，红色的毛衣上，那一颗蓝萤石格外显眼。
过往的记忆好像一下子被拉回了眼前，连带着某些情绪都开始不对劲起来。
王面怔愣了一瞬，他倏地对几人笑起来，“介意加我一个吗？”
百里涂明率先出声，“当然不介意啦，人越多越好玩儿啊！”
“队长快来，咱们仨一起打爆他们!”漩涡往旁边挪了挪，空出一个位置。
“没事，我坐这里就可以。”王面摇了摇头，盘腿在地毯上坐了下来。
“有什么规则吗？”
“就最平常那种玩法，输的人往脸上贴条。”
“那你输得有点惨啊...”王面看着漩涡满脸的纸条，嘴角微抽。
“队长，我们可是一伙儿的...”
“诶～桌上无队友，只有对手啦！”百里涂明熟练地发牌，为了公平起见，甚至给卿颜都发了一副。
拿着纸牌的命运女神好像打开了某种奇妙的开关，迅速沉浸到了游戏当中。
“顺子。”
炸
“对q。”
炸
“小王。”
炸
........
甩出的牌越垒越高，准备的纸条越来越少，眼看着牌局走向开始逐渐离谱，连百里涂明这个长胜不败的人都开始怀疑人生。
如果说本来只是为了娱乐，那么现在，在场的几位都在某种程度上被挑起了胜负欲。
“我也加入吧。”冷轩在司小南身边坐了下来。
“那干脆再多一点对手好了。”沈青竹看向了门口，“七夜! ”
漩涡扭头，“月鬼，天平! ”
如果不是蔷薇忙着和红缨聊天，估计这牌局能扩展到无法预估的地步。
眼见人越来越多，甚至客厅都有挤不下的趋势。
十几二十岁的同龄人聚在一块儿，闹成一团。
透明的落地窗外是除夕璀璨的烟火和灯光。
好热闹...
就像，曾经的罗马...
穿着红色毛衣的少女挤在他们中央，漆黑的瞳仁中倒映着每个人的样子，细碎浅淡的笑意浮上嘴角，她安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看，下雪了。”熟悉的声音低声响起，独特的少年声线是记忆里的模样。
她下意识顺着声音转头看去，对上了王面微红的眼睛。
在神明宽大的衣袖下，有人微凉的指尖轻轻探了过来。
“今天，好像有些冷...”王面不知道现在是一种什么心情，但是心跳早就已经失去控制，藏在发间的耳根，是躁动的潮红。
「你，很冷吗？」
「是有些冷...」
他好像等了很久。
从那天虚假的终点开始。
再抬起眼，王面的眼中是闪烁的微光，他好像一点也不擅长这种事，笨拙地像是曾经，“新年快乐...fortuna”
最后真正的名字轻得只有神明能够听见，这是只有他们知道的暗语。
耳边依旧是大家喧闹的欢笑声，可是王面的笑容却渐渐落了下来，他没有听到回应。
伴随着一分一秒过去，眼底的失落开始无法掩饰。
直到...微凉的指尖被握住。
“新年快乐...阿免。”
熟悉的称呼在脑海中响起的那一刻，眼中水雾氤氲。
「fortuna,已经...到终点了吗？」
「.......」
「fortuna?」
她不见了，从那一天开始。
王免当初没有达到终点，命运之神也并没有在终点出现。
即便最后在离开训练营前，他终于成功到达了约定中的地方，可是，除了黎明的朝阳和寒凉的山风....
终点，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