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偷笑了几声，林九乌就安安稳稳地闭上眼了。
    他真的困了。
    这一觉林九乌睡得十分安稳。
    好像是一个美梦。
    但他也确实记不清梦见了什么，只记得有某一样东西即将触手可及的时候，有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来了。
    他讨厌那个铃声。
    因为林九乌在美梦即将成真的时候被吵醒了。
    林九乌：“……”
    林九乌坐起来靠着沙发缓了一会。
    很明显。
    那个铃声也惊到江小北了。
    他努力伸伸手，没下去就把茶几上手机响起的闹铃关了。
    “你是不是要出门了？”江小北转头问道。
    “嗯……”
    林九乌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虽然他知道是江小北给他盖了被子，但是林九乌还是问了一句：“你给我盖了被子呀。”
    “没有。”江小北说。
    “其实是你自己梦游，你起来跑去我房间自己抱来了一床被子自己盖。”
    林九乌：“……”
    要不是他当时醒了，现在看江小北这么一脸认真地开口，他说不准真的要信了！
    “真的！”
    江小北仿佛是怕林九乌不信，她还转过头来冲着林九乌一脸严肃地对他点了点头，想以此加深林九乌的记忆。
    林九乌：“……”
    没跟她争他是否梦游的事，林九乌把被子掀开了。
    他下来活动活动稍稍有点僵硬的腿。
    江小北顺手去把灯打开。
    她又去拉开窗帘。天不算黑，但暮色的确已经渐渐笼罩下来了。
    “很晚了。”江小北回过头来说。
    “嗯。”
    林九乌缓过来了。
    他在整理衣服，想把衣服上面的褶皱抻平。
    林九乌边整理边开口说道：“我今天会回来晚一点，可能会喝点酒。你饿了就自己点外卖，困了就睡觉。不用等我。”
    江小北没吭声。
    再过了会，林九乌确认没掉什么东西，才打算出门。
    江小北默默跟着他，一直把他送到了门外。
    “回去吧。”林九乌说。
    江小北：“……”
    林九乌没立刻就走。
    因为他感觉江小北好像还有话要对他说。
    这一脸纠结犹豫的样子，明显就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等了好久，林九乌也没见她开口。
    于是他便主动开口问道：“你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嗯……
    江小北稍稍扭捏了一下。
    她有些难为情。
    话在唇边就是说不口。
    “那个、”
    纠结了好久，江小北才低着头语速十分迅速地嘟囔了一句。
    “你尽量@#￥%”
    林九乌愣了一下，然后他点头应下。
    “好。”
    “……？”
    江小北抬起头来，诧异道：“你好什么？”
    林九乌也很诧异：“你不是让我早点回来吗？”
    江小北：“……”
    她说那么快他都能听见啊！
    顿了一下，江小北又说道：“但是你刚刚说了要晚点回来。我现在这样对你说，你会不会觉得我的要求很蛮横无理，很不懂事？”
    “不会。”林九乌回答得很直爽。
    “为什么？”江小北问。
    林九乌没第一时间回答她。
    因为他抬手抱了江小北一下。
    江小北一愣，然后身体才渐渐在他的怀里软下来。感受着女孩子在他怀里的温暖，林九乌开口说道：“因为我知道这是你在在意我。”
    江小北：“……”
    江小北不承认。
    她才没有在意他。
    林九乌放开她，又亲亲她的脸：“除了这个之外，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话吗？”
    “嗯……”
    江小北想了想，又说道：“少喝点酒，喝酒不好。”
    “虽然我知道这种饭局多多少少要喝点酒，且不好推。但是你还是要尽量少喝。”
    “好。”林九乌又点头。
    江小北：“……”
    嗯……
    江小北还想再对林九乌说一句要注意安全、她在家里等他回来的之类话，但鉴于这种话太羞耻了。所以江小北想了想，还是决定在心里开口。
    没关系，她在心里说也是一样的。
    林九乌又等了一会，确认江小北没再有什么话说了，他才轻轻开口试探着半问道，“那我走了？”
    “嗯、”
    江小北刚准备点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
    “还有一件事。”
    林九乌：“什么？”
    然后她就微微张开了胳膊想再骗一个拥抱，“我记得你回来的时候没有跟我对我暗号。现在要补一个。”
    太可爱了！
    林九乌笑了一声，然后下意识抬手摸她的头发。
    江小北听到林九乌的笑声莫名有点脸红。
    “你快想诗！快一点，你难道不怕迟到了吗？”江小北恼怒地催促道。
    “好，我想。”
    他的诗词量其实还可以。
    但他有点强迫症来着。
    可能也不算强迫症。
    林九乌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种症状。
    一句诗挖掉第三个字当然有很多，但是很多诗挖掉第三个字之后就会变得很奇怪。林九乌不想说那些很奇怪的不成诗不成词的话。
    所以他拿出来跟江小北对暗号的，基本上都是五言诗里去掉了第三个字看起来不太违和的。
    过了会，林九乌就想出来了。
    “绿蚁醅酒。”他说。
    “好。”
    江小北满意极了。
    她张开了胳膊。
    林九乌又笑了笑。
    他看着江小北，脑中突然升起来一个念头。
    接着他抬手做了一个即将拥抱假动作。在江小北即将回应他的拥抱的时候，林九乌突然低下头在江小北脸上亲了一口。
    “！”
    江小北愣住了。
    她瞪大了眼睛，抬头震惊地看向林九乌：“这不是暗号。”
    “现在是了。”
    林九乌又亲了她一口。
    “我们的暗号升级了，以后我说一个我就亲你一口。”
    江小北：“……”
    他怕江小北打他，说完后就飞快地转身跑了。
    不管，就要先斩后奏。
    只要他说的够快江小北就不会有反驳的机会。
    林九乌走到楼下的时候心情都一直很好，他现在觉得他很像一只从热带雨林跑出来的猴子。
    幸福又快乐。
    江小北：“……”
    江小北在原地凌乱。
    ……升级？
    这暗号不是她想出来的吗，林九乌怎么还自己升级了？
    江小北又想起了林九乌的话。
    哼。
    她才不会在意他。
    江小北面无表情地回到沙发上去码字。
    林九乌今天晚上最好平安无事的回来。他要是喝的烂醉如泥，他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