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北不想理林九乌了。
    她哼了一声，在林九乌怀里找了一个合适的姿势，然后继续猫着看小说。
    她是在学习。
    才没有摸鱼！
    江小北看小说有一个习惯。
    看到精彩处，她就会打开另一个软件点开另一本小说看，看至兴起，又回头去看她刚刚点开的那本。这次点开的书稍微有点枯涩，虽说也看得懂，但就是感觉有点累。
    现在并不是搞学术的时候。
    “我困了……”
    过了好久之后，林九乌听见被子里传来的女孩子闷闷的声音。
    再然后，一只手伸了出来。
    她把手机关上后塞到枕头底下。
    能听得出来她的声音已经很困了。
    江小北打了个哈欠，卷着被子往旁边翻了个身：“你一会会回去的对吧？”
    “当然！”林九乌一挑眉。
    “……”
    但是没有人应他了。
    因为江小北已经睡着了。
    这是一个十分祥和的夜晚。万籁俱寂，天地间唯能听见十分轻柔的落雪的声音。
    他怀中更有一个他喜欢的熟睡的女孩！
    林九乌觉得这世间再没有什么会比这更能让人觉得幸福了。
    他等了很久。
    一直等到江小北沉沉地睡了过去，他才俯下身轻轻在她脸上碰了一下。
    “晚安！”
    我的女孩！
    虽然江小北不可能听见，但他还是压低了声音对她说了一句。
    说完后他便轻轻地掀开被子，然后蹑手蹑脚地起身。
    替她关灯关门。
    ……
    ……
    江小北觉得不对劲。
    她一觉睡醒已然是十点多了，但她却没有听到一点林九乌的声音。他如果不去上班，大概率这个点，客厅是会有咕噜咕噜烧水的声音的。
    当然林九乌现在十分懒惰。
    如果林九乌真的跑去上班了，她只会觉得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要避着她。
    「你上班去了吗？」
    江小北往上坐了坐，拿手机出来给林九乌发消息。
    林九乌其实也醒了，因为他回复得很快。
    「没有。」
    谁会这么想不开大冬天的上班？尤其他还是一个黑了心肝的要被挂路灯的老板。
    才没有这么勤勤恳恳。
    想了想，林九乌又点开小郑的微讯。
    今天的雪特别大。
    还能坚持去上班的人都不容易，他是该请她们喝个热茶暖暖身体。按照老规矩，还是一个人二十块钱的额度。想喝的就喝，不想喝的就折现吧。
    鉴于蛋糕店里就那么几人，大家关系处的都还可以。因此林九乌也不怕小郑贪污，让下面人拿不到赏银。
    他正想着，江小北的消息就又过来了。
    「那你去哪了？」
    林九乌以为是江小北起床了在客厅里没见着他人。
    「我还在床上。」
    「你稍等，我马上就起来了。」
    这条消息发出去之后林九乌就又在床上挣扎了一下。
    ——没挣扎起来。
    罢了。
    再等五分钟也是马上。
    五分钟后他一定起床！
    江小北：“……”
    江小北捧着手机很沉默。
    看吧。
    这已经不正常了，正常他哪会起这么晚？
    明明之前都是五六点起床的！
    昨晚的事她不记得。她只记得她比林九乌先睡，都怪那本小说太催眠了。所以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就只能问林九乌。
    其实她内心是有一点点怀疑他干了什么坏事。
    要不然他为什么大早上的都不起床呢？
    沉思了片刻，江小北就又试探着问道：「你很累吗？」
    ……啊？
    林九乌一脸懵。
    她怎么这样问！大早上的能累到哪去！
    「我还好。」
    林九乌觉得她这问题问得有点没来由。
    江小北咬着唇打字：「那你怎么起这么晚？」
    林九乌搓了搓手：「因为今天下雪了。」
    说着他看了一眼窗外，今天的雪似乎比前两天还要大。他一冒头就感觉到了有一股莫名寒气。再看气温，比前两天还要低。他在手机上打打字都觉得手有点冷。
    大冷天的，他也不是非要起床。
    而且就算是他起床也创造不了什么价值。
    索性他就一直在床上待到了现在。虽然早就醒了，但醒了和起床是两码事。
    他看手机消息。
    物业群里说供暖还要等几天。
    毕竟还没到供暖日期。但考虑到最近的天气有点异常，大雪来的比去年要早，所以供暖会提前也说不准。
    要看上面的安排。
    江小北不信他这话。
    她坚持道：「可是昨天也下雪了。」
    林九乌缩在被子里叹了口气。
    「所以我后悔了，其实昨天也应该窝在床上的。」
    江小北：“……”
    消息沉寂了一会。
    林九乌突然给江小北打过来一条语音电话。
    吓她一跳！
    她以为谁呢。
    结果一看来电话的人是林九乌。
    没见过在家里还要打电话的！
    默默在心里吐槽了一句，江小北就点了接通。
    顺手把免提打开。
    “你干嘛？”她开口问道。
    林九乌：“打字手冷。我们就这样聊聊天。”
    江小北：“……哦。”
    林九乌在那边找话题。
    他把手机放在一旁，眼睛往上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
    过了有一会，他开口问道：“你饿了吗？”
    江小北：“……还好。”
    林九乌：“那就是饿了。早餐你想吃什么？”
    江小北想了一会。
    没想出来。
    “不知道。”
    好像吃什么都可以吧。她不挑。
    林九乌已经点开外卖软件打算点外卖了，“杂酱面，你觉得怎么样？”
    “都可以。”
    江小北现在的心思不在吃的东西上。
    她脑瓜子转了一圈，就是特别想知道林九乌昨天晚上到底干了什么。总感觉林九乌这个变态不会轻易地放过她。
    “那我就下单了。”
    林九乌没察觉出江小北那边的不对劲。
    他一心只在吃什么上。
    虽然点了杂酱面，但光吃杂酱面还不行。他得要个茶叶蛋，再给江小北也点一个。再来两杯豆浆。
    “晚上吃火锅吗？”林九乌问道。
    这么冷的天就该吃火锅。
    他大早上醒来后就在计划着这事。
    按照原本的设想。
    早餐他先点个外卖敷衍过去。然后下午吃火锅，暖暖地吃进肚子里，这才叫舒坦。
    江小北意识到林九乌在说什么了。
    她反应很快。
    “火锅我要吃鸭脚！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