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
    江小北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林九乌把手机录音打开，一回头看见了江小北拎着个衣架在那笑得神秘莫测。
    “……”
    莫名其妙的，林九乌打了个寒颤。
    他好像看见他妈了。
    “你笑什么？”林九乌问。
    “没什么。”江小北说。顺便把那邪恶的微笑收起来了。
    她笑林九乌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就算他不满足她的愿望。但如果他想玩她的胸的话，只要他说一声，难道她会不给他玩吗？
    所以这个录音其实没有任何意义。
    哈哈！
    被她拐进沟里去了吧？
    “开始吧！”林九乌把手机默默放在一边了。
    江小北刚举起衣架。
    “嗷——”
    林九乌先嚎了一嗓子，身姿敏捷地往沙发上打了个滚，翻身去了沙发的另一侧。
    看得出来是很认真很有信念感了。
    江小北：“但是我好像才把衣架举起来……”
    都没落下。
    他喊什么？
    太假了！
    林九乌才不管这些，他回过头对江小北大声嚷道：“反正你喊开始了，你不准赖账！而且我现在说的每一个字也算我叫的一声。”
    江小北：“……”
    斤斤计较！
    罢了，小节而已，江小北不在乎。
    ……
    ……
    谈曼青就是这个时候来的。刚才在楼底下她看见林九乌搬着那么大一个箱子就觉得大为不妙，家里肯定被洗劫一空了！
    但刚才人多她又不好发作。
    等这俩人走了之后，谈曼青才匆匆找了个由头回家。
    林建木不知道是怎么守家的，家都被那个小贼搬空了，他竟然还在那睡大觉！
    她的腊肠！
    她的猪皮冻！
    一个都没剩！
    总之谈曼青很生气。
    再看一眼正在呼呼大睡的林建木。前些天他才给她买了一个金镯子，所以短时间内她不能生他的气。思来想去谈曼青还是觉得这个锅得怪在林九乌头上。
    万恶的林九乌，他自己当盗贼也就算了，竟然还带坏了江小北。
    这股气憋在心里不得劲。
    她必须得当面骂骂他才行。
    所以谈曼青就来到了这里。
    电梯刚到林九乌所在的楼层的时候，谈曼青就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一阵叫嚷声。
    “……”
    完蛋。
    再联想到上次的事情，谈曼青突然就感觉到她好像来的不适时宜。
    不死心地靠近林九乌的大门。
    她把耳朵凑在门上听，果不其然在里面地听到了比较清楚的由林九乌发出来的叫嚷声。
    混着一点喘气的声音。
    “……”
    “……”
    谈曼青不敢再听了，她转身离开的背影颇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至于林九乌偷的那些东西，就当喂江小北吧。
    ——
    林九乌嗓子哑了。
    他停下脚步摆了摆手，又指了指自己喉咙，示意他现在说不出话来了。
    玩不动了。
    本来想再为自己争取一些时长的，但他现在一说话就嗓子疼。
    真说不了了。
    江小北愣了一下，连忙随手放下衣架然后去给他倒水。
    她指向沙发那边说道：“你先去休息会吧。”
    林九乌点了点头。
    江小北愧疚了。她端着水过来，喂给林九乌喝后又拿手机在外卖软件上点了一点润喉片胖大海之类的东西。
    现在江小北除了喂他喝水也不知道干什么了。
    她伸手过去揉揉他的脖子。
    林九乌去打她的手。还不如不揉呢，揉了更难受了。
    江小北像做了错事一般地收回手。顿了顿，她又开口说问道：“你既然嗓子痛了，在有征兆的时候怎么不喊停呢？”
    废话。
    嗓子哪有额度重要。
    林九乌想了想，掏出手机来给江小北发微讯消息。
    江小北想凑过去看，但林九乌的身体往后一仰，不让她偷看。
    打字的时候被人瞧着总感觉很奇怪。
    江小北：“……”
    想骂他。
    但看在他嗓子哑了的份上，她暂且记下。
    很快江小北的手机就响了，林九乌这才凑过来跟她一起看。
    “……”
    神金。
    江小北瞪了他一眼，这才掏出自己手机。
    微讯上他的聊天框是江小北的指定，而林九乌也在这个时候看见他在她微讯上的备注从原来的大名变成了一串数字。
    ——095！
    “……？”
    什么玩意？
    但这串数字只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因为江小北已经点进去看他给她发的消息去了。
    095：「我等会听录音统计一下时间。额度放你那给我攒起来，我只要不说你就不准偷偷地在心里扣时间。」
    啊……
    江小北开口了，她看着他说道：“你别统计了。有没有这份录音都不要紧，你如果想玩的话，难道我会拒绝你吗？”
    林九乌瞥了她一眼。
    继续打字。
    「我知道，所以我平时不会花额度。」
    他难道会做亏本买卖吗？
    没人能在他这里占到便宜。
    095：「我要把时间额度攒起来然后以后干一件你不愿意干的大事。」
    “……”
    “……”
    江小北已经想到她日后的悲惨下场了。这个人肯定在心里偷偷谋划些什么！
    不应该心疼他的！
    现在江小北觉得她应该心疼心疼她自己。
    瞪了他一眼，江小北把手机凑到他面前，让他瞧着她改他的备注。
    于是林九乌现在的备注又变成了阿巴贡。
    林九乌皱皱眉头，打字问她：「阿巴贡是什么东西？」
    “四大吝啬鬼之一。”
    “出自莫里哀的《吝啬鬼》”
    江小北说着，然后打开了喵度喵科，大声给他讲阿巴贡的辉煌事迹。
    她凑在林九乌的耳边说：
    “阿巴贡拥有万贯家财，但是一见人伸手，就浑身抽搐，像被人挖掉了五脏六腑。”
    “为了省一点菜钱，他把吃素的斋期延长一倍。用招待八个人的饭菜去招待十个人。”
    “为了省一点马料，半夜去偷喂马的荞麦而被马夫痛打一顿。”
    好嘛。
    林九乌咂吧了一下嘴，也明白江小北的意思了。
    她在说他小气……
    但是没关系。老爷是一个宽容的人，他不会跟她计较。然后林九乌瞥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鼓起的胸脯上。
    衬衫确实有点显身材。
    林九乌想了想，拿出手机来给江小北发消息。
    女孩子低头看了一眼。
    阿巴贡：「麻烦你把衬衫的扣子解了。老爷现在要享受了。」
    江小北：“……”
    消息又弹过来一条。
    阿巴贡：「你刚才还说不会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