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陷入回忆的当口。
    我慢慢地在监控室在转悠了起来。
    事情基本是比较明确的了。
    这是从一开始就准备对我们动手的。
    分成了两部分。
    一是开业那天的直接明了的操作。
    二是今天这一次的爆雷。
    好手段啊。
    要就不弄。
    一弄就是能把人搞得半死的手法。
    老黄什么时候有这个心计和本事了？
    我摇摇头，不太像他的手段。
    以我为他的了解，他真没这个能耐。
    “于，于总？”
    我惊醒了过来，转头看向了说话的东子。
    这时，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东子。
    “想到些什么了？慢慢说。”
    “半个多月前，厨房的三婶给我们送饭的时候，曾经进来过。”
    涛子黑着脸大骂：“草，三婶大字都不识，她会搞这个？”
    我挥手制止了涛子的暴怒。
    这小子，身手是不错，纪律性也强。
    做安保是没啥问题。
    就是脾气很爆。
    稍有不慎，对安保队上的这些人，就是打打骂骂的，还是部队上的那一套。
    “后来呢？”
    我想，东子他没这么蠢，说个三婶来回话。
    果然：“那天，和她一起来的有一个妹子。说是她的老乡，正在找活干，看我们在招工，就想来看看能不能干。”
    涛子又怒：“三婶是我们自己人，她进来就算了，你怎么能让一个外人进来？”
    我仍然平静地摆了一下手。
    “先别说这个。说一下三婶带来的那个女的。多大，长什么样，进来多久，有没有可能碰过这些东西？”
    东子再次回忆。
    “大概20来岁，一派乡下小妹的模样。身上也是脏脏的。长，长得好像还行的样子。”
    说到这里，他瞄了我一眼。
    又接着说道：“进来大概十来分钟吧。我们几个吃饭很快，三婶就等我们吃完，顺便把饭盒一起带走。就和她说了几句话。有没有机会碰到，还，还真不好说。当时在吃饭，三婶带来的熟人，我们，也没太在意。”
    不用我吩咐，谢兵就转头跑了出去找三婶了。
    没两分钟，他就跑了回来。
    身后没有人。
    “老大，那个三婶，这两天没有上班。说是请了病假。没有在宿舍。”
    大家一下子都激动了起来。
    这线索，这不是出来了吗？
    三婶，还有那个来找工作的乡下妹子？
    涛子马上追问了起来了：“三婶在哪？电话多少？赶紧找到她来。”
    谢兵摇头：“打过了，打不通。不知道是没电了，还是没信号。她家在乡下，离这不算远，要不我马上去一趟？”
    我点头。
    “你带小黑一起去，顺便把那个妹子也找到了。把事情了解清楚。如果有需要，请她们一起回来。”
    我说的请字，那是客气话。
    真如果有什么问题，抓也得抓回来啊。
    还请个毛。
    但我相信，谢兵听得懂我话里的意思。
    谢兵马上出去叫人，叫车出发。
    涛子整个人很是急躁：“于哥，要不，我也去吧？”
    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监控出了问题，他肯定是有责任呢。
    想把这事搞清楚来，将功补过。
    “涛子，让他去就行了。不用那么多人。万一和她们没关系呢？这里还需要你坐镇。不要急，我信得过你。”
    没办法。
    这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在地地道道那时，就一个小摊子。
    一点杂七杂八的小事而已。
    自己根本不需要操心。
    但现在，盘子这么大。
    各方面都不容我甩手。
    不仅仅不能瞎发飙，还要让下面的人用一种冷静的心态去对付这些事。
    妈的，老板不好当啊。
    “除了这件事外，还有其它的你们想起来，还没来得及说的？”
    涛子暗骂自己一声。
    拍了一下脑袋。
    这突然听到了一点消息后，自己就稳不住了。
    妈的，还是太急躁啊。
    当下拿了张凳子坐了下来。
    看向了这三个安保人员。
    三个人你眼看我眼。
    都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我鼓励着他们。
    “现在什么情况你们也是知道的。如果不处理好的话，我们的场子，分分钟就要被强行停掉。我们这些人，又一夜回到解放前了。有什么事，不管好的还是不好的。都尽早说出来。早一点解决，我们也早一点处理。大家的责任，不也少一些嘛。”
    中间的有点矮，又有点黑的光子脸色有些淡然。
    听到我这么说，才勉强张了张嘴。
    “那个，于哥，有一个卖光盘的，来过几次。”
    我吃了一惊：“卖光盘？什么光盘？”
    涛子听到这个，好像想起了些什么。
    脸都涨红了。
    “是不是你们又在监控室里用电脑看小本子的片子了？”
    三个安保人员脸也涨红了起来。
    一起低起了头。
    我先是吃惊，再是震惊了。
    妈的，在我们这样的会所里，天天这么多美女。
    这几个狗东西，居然还需要看光盘？
    还让卖光盘的人，跑进这里来了？
    “嗯，都是半大小伙子，火气重，看点片子，不算什么事。那人动电脑，动光盘了吗？仔细说说。”
    我压住了火，用一种平稳的口气说着。
    了解我的基仔听到我这个口气，心里都颤抖了一下。
    这小子，肯定是憋住了气。
    查完这件事，这几个家伙，肯定要打折一只手了。
    “那小子，听说是这一带专门卖盗版片子的。之前，找他要过几部片子，质量还行，价钱也公道。就有点熟了。有新的好看的片子，他都直接送过来给我们。他知道我们这里有电脑啥的。方便播放。”
    “那天夜里，他找上门过来。问我们想不想看最新的那个什么艳照门的盘。”
    我恍然大悟。
    猛地想了起来，那个陈老师的照片和视频。
    草，别说他们，就是老子自己都有点想看好吧。
    那里面可全是明星呐。
    那个顶个的好身体。
    “那天，我们当着他的面，就放了起来。他，他呆在里面有一段时间。”
    涛子嚯地站了起来。
    握紧了拳头，要不是我眼神横过去。
    他估计都想直接揍死他们了。
    “那小子叫什么？现在能不能把他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