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世间万民望向西方,眼中皆掠过一丝惊骇。
他们以为是天神降临世间。
无数人朝西域的方向虔诚跪拜。
而在西域边缘,刚刚抵达的王仙芝,仰望那浩渺无垠的天门,眼中也闪过一丝惊愕。
这震撼天地的力量,已超越凡人所能触及的极限。
他深知,周徐尹此举必然触动了天界的禁忌。
对于天神而言,人间仅是他们的垂钓池塘。
人间的气息,需历经无数岁月才能凝聚一丝,却被他们强行抽取使用。
千年如斯,如今周徐尹却要挑战天门,阻止他们掠夺人间的命运,并承载着江湖千年的气运。
如此种种,天界之人恐怕已将周徐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于新郎在一旁见到这一切,虽有心援助,但面对这等威势,别说出手,就算靠近,只怕也会被余波摧毁。
王仙芝摇头,深深叹息。
\"唉!或许是周洞主命中注定有此一难!\"
于新郎看向王仙芝,眼中满是无奈。
\"只可惜,周先生这般天纵英才,能镇压江湖朝廷,却无力抵挡天界的动荡。\"
于新郎说到这里,不禁又重重叹了一口气。
\"唉!\"
王仙芝沉默不语。
这或许就是命运的轮回。
想到这里,王仙芝的眼神流露出一丝无可奈何。
\"即便周先生天赋异禀,怕也难以逃脱北莽、离阳两大皇权的算计,真是可惜啊!\"
广陵古道,
张扶摇大步向前,感知到自西域弥漫而来的神圣威压。
他的脸色变得严峻。
他凝视着西方,然后无奈地长叹:\"唉!可惜,可惜了周先生!\" 那无比宏大的天门。
从中走出的必定是天界的大能者。
周徐尹现在只是天象境界,怎可能是天界强者的对手。
北莽的深处,
洛阳身着白衣,紧紧盯着西方。
她娇小的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
紫色的瞳孔中滑落两行清泪...
随后,森然的杀意如同狂暴的龙卷在二人之间肆虐翻涌。
洛阳的眼中闪烁着阴郁的幽光。
“无论何方神圣,胆敢加害于他,哪怕他正在修行千年,我亦将破开苍穹之门,闯入上界寻其复仇!”
洛阳的脸上凝结着彻骨的寒霜。
此刻,北方莽原的草原上。
一位披着羊皮斗篷的老者,与一名握着木质长剑的男子,同时朝西方眺望。
老者的眼神中流露出难以名状的神秘色彩。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唉!为何会演变至此,天界之人竟动用如此手段,周先生他恐怕已……”
说到这里,老者的话语戛然而止,不忍继续。
与此同时,那个沉默寡言的木剑男子遥望天际那无垠的天门,眼中渐渐凝聚起刺骨的寒意。
“若师尊遭遇不测,我必将独自踏入西域,摧毁须弥圣山!”
一贯温和木讷的他,此刻身上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杀伐之气,犹如出鞘的绝世宝剑,让周围的一切都为之退避。
温华此刻宛如一把锐利的剑,那气势让无数生灵敬畏三分。
羊皮斗篷老者目睹这一幕,走到温华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的生命是周先生赐予的,若你真的踏入西域,我必陪你共赴战场!”
老者的话语虽平静,但字句间透露出无比坚决的决心。
皑皑雪原上。
一袭紫色长袍的人仰首远望。
映入眼帘的是遮掩天地的天门。
轩辕青峰见到这一景象,美丽的眼眸中充满深深忧虑。
“你一定要回来!一定要回来!”
“如果你回不来!须弥山必将毁灭!”
说到这里,轩辕青峰的气势毫无保留地释放,那份可怕的威压令人震撼。
此刻,身处西域之地。
周徐尹与金蝉子隔空对峙。
周徐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是上界之灵,如今降生于下界,不管修为多深,如今也不过是天人之躯,你真以为能杀了我?”
金蝉子听完,嘴角同样扬起冷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轻蔑。
“可知为何这天门如此浩渺无垠?”
金蝉子瞥了一眼周徐尹,冷漠地说道:“这天门广阔无边,只为遮掩天机。小子,你牵涉众多因果,本座降临,你的结局已定,死期将至。”
“天欲你亡!你不得不亡!”金蝉子一字一顿地强调。
周徐尹听完,嘴角仅是勾起冷笑。
他冷冷地瞥了金蝉子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你觉得现在我已经束手就擒了?”
金蝉子微挑眉,瞥向周徐尹,冷声道:“小子,虽你实力强大,但终归肉体凡胎,杀你易如反掌!”
金蝉子踏破虚空,向前猛踏一步,周身缭绕着狂烈的魔力波动,犹如风暴般席卷向周徐尹,将他的世界震颤至骨髓深处。
周徐尹眼中闪烁着寒霜般的光芒。
“仅凭这点威势就想压倒我?真是可笑至极!”
周徐尹话音刚落,同样猛然跃进,周身绽放出璀璨的星辰光辉。他的气势如滔滔江水,欲与苍穹比肩。
他瞥向呼延观音和鱼幼薇,吩咐道:“你们先退入我的灵境避难!”
周徐尹袍袖轻挥,一道星河般的光束裹挟着呼延观音,瞬息间消失于这片神秘的天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