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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貂寺心中一阵寒霜涌动,眼前的场景令他无法避免地颤抖。
只求这位神秘强者能放过他们二人,给予一线生机。
毕竟,赵凯的母亲当年那顿救命之饭,韩貂寺始终铭记于心。
若非这份恩情,无论他加入哪个王族,也将被尊为至高贵宾。
如果不是为了报答那份恩情,他绝不会来到这遥远的济南荒漠,守护赵楷。
韩貂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深邃的光芒,最终咬紧牙关,毅然出手。只见一道冰凉的光弧掠过,随即一只手臂瞬间坠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起初,赵楷并未察觉到痛苦。直到鲜血涌出,他才痛得惊叫一声。
他瘫坐在尘土中,面色惨白,目光死死地瞪着韩貂寺,大声质问:“为何?我待你不薄,以贵宾之礼相待,你为何反要如此待我?”
赵楷的声音充满了困惑。
韩貂寺只是无奈地摇头,暗自低语:“我这是在救你啊!不然面对这样的人物,你怎能保住你的性命?”
韩貂寺无视赵楷,躬身微笑,目光转向周徐尹:“周大人,是小儿无礼冒犯,还望大人宽恕。”
正如俗语所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韩貂寺的举动让周徐尹无法继续追究。
周徐尹眯起眼睛,审视着韩貂寺。
“他冒犯了我,你断了他的手臂,之前在离阳你也曾对我出手,这又如何解释?”周徐尹缓缓开口,语调平静却带着寒意。
此刻,韩貂寺内心如同坠入冰窖。
他努力挤出一丝苦笑,目光锁定周徐尹,紧咬牙关,仿佛下了重大的决心。
他双手握有千丝红绳,不容废除。想到这里,韩貂寺猛然挥手,毫不犹豫地斩断了自己的左膝以下的腿。
鲜血喷涌而出,韩貂寺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尽管如此,他仍强撑着看向周徐尹,恭敬地问:“不知周大人对我这般自罚,是否还算满意?”
周徐尹看着韩貂寺的决绝,微笑着点头:“仅此一次,若再有下次出手,区区一条腿可无法抵消后果。”
说完,周徐尹起身,带着南宫仆射离开。
赵楷则目不转睛地盯着韩貂寺,眼神中充满不解与冷漠,语气中带着冰冷的质问:“为什么?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赵楷的情绪激动异常。
韩貂寺冷冷地瞪了赵楷一眼,冷声道:“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
“我才不管他是谁,我是王爷,在西南古域,无人能敌我。”赵凯傲气地说……
韩貂寺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轻蔑的寒光。
紧接着,他只是淡淡地掠过赵楷的身影。
“你强,可比得过尊主?你知道为何这片领地赐予你?还不是因那位英雄以一己之力,仗剑踏入王宫,震慑尊主,将这天下分割予你们这些王裔,以此划分离阳的权责。”
“尊主在他面前也要谦卑敬畏,你又有何资本在他面前傲慢无礼?”
韩貂寺的话语越说越激昂,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无形的威压悄然弥漫。
赵楷听完,双眼失神,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震惊之情难以掩饰。
“你…你说的是…你说他是…”
赵楷结结巴巴,半晌说不出一个完整句子。
韩貂寺轻轻叹了口气,点头,眼中透露出几许无奈。
“唉,没错,他就是那位镇压天下的周徐尹,现在你还妄想从他那里找回颜面?”韩貂寺的语调愈发冷冽。
赵楷摇头,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眼中满是恐惧。
韩貂寺又是一声叹息。
“如今这世间,即便是仙人也对他无可奈何,更不用说我们了。在他面前,龙也要蜷曲,虎也要伏卧,能从他手下逃生,已是咱们的万幸。”韩貂寺无奈地低语。周徐尹走出酒楼后,并未将先前的事放在心上。
事实上,如果不是店掌柜执意挽留,周徐尹根本不愿在那两个微不足道的人身上浪费时光。
然而,店掌柜偏偏又把他们找来,周徐尹自然要给他们一点教训。
但现在,事情也算告一段落。
毕竟,眼前的两位废柴无法构成对周徐尹的威胁。
相反,在西楚对各藩王动手之前,周徐尹需要尽力维持他们之间的均衡与稳定。
以免某个藩王势力过大,难以并吞。
周徐尹和南宫仆射缓步前行。
这时,南宫仆射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眯起眼睛朝西南方向眺望。
“前方似乎有些异动,不过不清楚是何事?”南宫仆射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周徐尹也眯起眼睛,似乎感应到了西南方向的气息。
他随意挥挥手。
“无妨,不管来者何人,天下间无人值得我惧怕。胆敢找我们麻烦的,只有死路一条。”周徐尹从容地说,言语间霸气十足。
南宫仆射深知,周徐尹所言非虚。
这个世上,若有谁敢无视周徐尹而招惹他,无异于自寻死路。
两人继续朝古域的方向行进。
然而就在这时,不远处几个骑马之人疾驰而来。
他们的马匹速度快得惊人,转眼间已拦在二人面前。
这些马匹健壮威武……
一眼即知,非世俗凡品。
周徐尹的目光掠过这些骏马,嘴角勾勒出一丝微妙的笑意。
南宫射手见他嘴角的邪魅微笑,便知这些盗贼将有大祸临头。
首位的骑士驾马持长剑逼近两人,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