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还血口喷人呢?到底是你是主子,还是你旁边那傻帽是主子?”
“好啊,你不会是担心我们把白莲花带走之后,就没人给你们挡灾了吧?我一看你们就知道你们心思不好,跟你们一起肯定哪里哪里都会出事。”
“雪重子,你快看看那个人,长得像你,但是品性像极了宫子羽,烦人!”
“非说这白莲花是药魔,我看他们才是药魔呢!”
突然被点名的雪重子下意识的往宫远徵指着的方向看过去,紧接着收回视线的同时,他选择静默不语。
整个人周身的气息似是染上点点冰寒,对于宫远徵说的话,有那么一点点不满。
“……”他明明非常稳重的!
姜离离从宫尚角身侧探头,小心的扯了扯宫远徵的衣袖,示意他快点闭嘴吧!
没看到一个气的快升天了,还有一个正在放冰块吗?
“药魔?药魔这么年轻的吗?”
“我们虽然也是被冤枉的,但你们也不能冤枉人家啊,这人一看就武功高强,内力深厚,跟药魔可不匹配。”
“就是就是,你们这一主一仆,主不像主,仆不像仆,莫不是想让人家带你们一起走,但是跟人家交恶了?”
他们江湖之人,可做不到没有证据随便冤枉别人的事情,即使他们现在也担心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结果。
“武功高强?武功高强不是更有杀害二小姐和旺福的嫌疑吗?”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年纪本就不大,阅历同样不广,加之如今他还是恼怒上头,方多病脑袋里的一根弦啪的一声直接断了。
“旺福绝不能白死!”
“他们我不管,但是你,李莲花,你必须留下来,除非你身上没有嫌疑,否则绝不能离开。”
“阿离姐,哥,怎么哪里哪里都有宫子羽的愚蠢呢!”宫远徵觉得自己也太委屈了吧,好不容易离开宫门,结果又遇到一个跟宫子羽一样没脑子的家伙。
他实在是受够了!
很是委屈的宫远徵将右手搭上了姜离离的肩膀,然后下一刻,被他哥给拍了下去。
甚至他哥还将佩剑往前放了放,阻止他靠近。
被李莲花阻止过也就算了,他哥现在也欺负他!
不等他想要抱怨,结果看到他哥正准备跟阿离姐说话,所以他又把抱怨的话给咽回去了。
明明白白的将他之前说过的话演示成现实。
宫尚角不在他身边,他就是个成熟的大人。
但是,哥哥一旦在他身边,他就有依靠了,也有后盾了,所以瞬间能直接变成徵三岁。
“阿离,回去吗?”宫尚角不再看他那个闹腾的想要上天的弟弟,声音柔和,将视线看向身侧的姜离离。
“下次远徵弟弟想来,就让他自己来,别这么惯着他。”
本来还有点心虚的,但是姜离离没想到,这个锅竟然可以让宫远徵帮她全背了。
本着人道主义,她觉得自己还可以帮远徵挣扎一下,“……不是远徵想来的,我们没来得及说话直接被带走了。”
荒郊野外的,又是大晚上,就不想动弹,也不想打架。
所以他们就跟着走了。
谁知道人家把他们关进大牢里后,很长时间都不管他们了。
明明是阿离姐帮他解释的,但是宫远徵又莫名其妙的得到他哥一个冷眼。
明明在宫门那么爱护他,他想要什么哥哥都给他。
怎么出了宫门后,他哥反而嫌弃他了。
不就是带着阿离姐离家出走吗?
之前他被困在宫门里,哥哥可是整日外出,一年多的时间,他哥分明也是离家出走的。
想到这里,宫远徵非常理直气壮的站直身子,将胸前的头发往身后一甩,从宫尚角的前面绕了一圈,然后终于蹿到他阿离姐的身边。
“阿离姐,我们回去呗!”
“白莲花,你跟我们走吗?你要是还留在这里受气,下次我可就不帮你说话了。”不止不帮他说话了,还再也不让阿离姐跟他叙旧了。
能让他帮着说话的,李莲花可是占了大便宜了。
要是他不听,下次,他也不跟他做朋友了。
李莲花神情略微有些犹豫,虽不知道方多病为什么认定他是药魔,也知道对方对他的态度并不好,可是一旦他离开了,按照如今玉城的行事作为。
怕是宁愿错杀,也不会放他们离开的。
不过总归还是要解释的,因而他同样往前迈步,压低着声音,“那位方少侠与我还算有些渊源,我是长辈,即使他这般也是要护一护的。”
所以有些人,从一开始就是善良的,从未改变过。
“何况,旺福确实是死在我的房间,于情于理,我也不能让他们继续将脏水往我的身上泼。”
“我有内力在身,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阿离,角公子,远徵,你们此番先回去吧,等此事解决后,我会去寻你们的。”
“切!”宫远徵抱胸扭头,这一刻,他决定,以后再也不要跟李莲花做朋友了。
他不跟笨蛋做朋友,也不跟愿意受气的人做朋友。
而且,你去找他们就找啊?
他要继续带着阿离姐离家出走,不给找!
“真的不离开吗?”之前一个宫远徵都让李莲花情绪波动很大,如今这个方多病,真的不会让李莲花气的跳脚吗?
何况,远徵说的话有时虽有些歧义,但是远徵还是讲道理的。
但是,这个方多病,他明显不讲理啊!
“……是。”
姜离离点点头,虽是觉得遗憾,但也并没有继续说什么。这时他们才将注意力看向一直在另一侧的玉城城主。
得到宫尚角再次询问的眼神,姜离离冲着对方点点头,眼眸之中神色依旧柔和,裙摆张扬恣意。
之前因着说话他们走到了另一侧,如今虽是面对面,但是隔的距离并不近。
不过双方都没有深交的打算,从各自的站位上便能看出来,也没有深交的打算,因而宫尚角声音微扬,“那我们便先行离开了,不打扰玉城主处理家事,但是也切莫草芥人命,李公子与我们也是旧相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