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这到底是什么酒?为什么有股怪味儿?”银时说这话时,面色复杂的握着空杯子,嘴里还在仔细回味着刚刚喝下去的那杯东西。
“反正是酒。”塞巴斯面无表情的又重复了一遍他刚刚说过的话。
“我也知道是酒,我尝出来有酒味儿了,不过为什么感觉这么奇怪?为什么我明明是第一次喝这种酒,却感觉意外的很熟悉?就好像是平常生活中,经常能见到的那种日常感觉?很奇妙,很温馨...”
银时神色迷茫的微微皱起眉头,继续努力分辨着嘴中的味道,那种就好像是话到了舌尖上却说不出来的熟悉感觉让他很是抓狂,尝试了半天之后,这家伙还是最终无奈的放弃了。
“算了,想不出来,估计是之前在什么时候喝过吧。”银时有些无奈的晃了晃脑袋,瞧了眼塞巴斯:
“你真不打算告诉我吗?有一说一,这酒好像不怎么好喝的样子,应该也不是什么名贵的酒吧?”
“嗯,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酒,但确实是大牌子的。”
赛巴斯依稀记得在自己扔瓶子的时候,留意到了这瓶料酒的瓶身印着日本比较流行的一款商用味淋的商标,应该是比较有名的厨用调料企业,也算是大牌子了。
“真的假的?为什么大牌子的酒会有这么奇怪的味道?还是说这是冲绳本地特有的酒?”银时又咂吧了一下嘴,渐渐适应了那种有些怪怪的味道。
“稍微又回味了一下,总感觉味道的复合程度以及回味都还不错,有一种特殊的香气。”
“是吗?你喜欢就好。”塞巴斯不想再吐槽这个了,他还真没有想过竟然有人能品料酒品出来个子丑寅卯的,早知道一开始就往桶里倒食用油了,他倒是想看看银时喝了以后会能品鉴出来个什么。
不过又想了想,如果真到食用油的话,那玩意儿等倒进了大锅里,大概率是立马会和里面的酒液发生分层效应的,也就是飘在酒上面,到时候就有点尴尬了。
稍微妄想了一番塞巴斯的赛巴斯将这些念头抛出脑海,又看了银时一眼:
“你尝也尝过了,这下该让开路了吧?”
“嗯....虽然有些疑问,不过算了, 毕竟算是尝到了,就放你一马....”
银时虽然感觉哪里怪怪的,但是毕竟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本来是想闪人的,却又看到塞巴斯身后跟着的正一脸懵逼看着自己的伊织和耕平。
虽然不明白这两人看自己的眼神会这么诡异,不过看他们手里一个盆(醋)一个锅(味增汤)的,里面的液体颜色也不一样,于是还是问了问。
“你们三个拿的是同一款吗?”
“不是,虽然不是同一款,但是各自之间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呢,或者换句话来说,他们都是...嗯,应该算是某种系列的产品吧。”赛巴斯面色如常的这般解释道。
厨用产品,确实算是同一系列的产品,照样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咦,竟然还搞出来这种营销手段,有点意思。”银时拿着空酒杯思衬着,想了想还是又把自己的空杯子递了出去:
“再让我尝尝呗,说不定我一尝尝就能想出来这是什么味道了?”
看着被递到面前的杯子,捧着一盆醋的伊织有些紧张,他是搞不懂这个和塞巴斯长得相当相似的家伙脑子到底是怎么了,不过他还是将疑惑的目光看向了塞巴斯。
“就让他尝尝吧,反正都喝了一个了,不让他尽兴的话,恐怕他是不会走的。”赛巴斯依然是面不改色的对伊织建议到。
“就是就是,果然还是赛巴斯你对我了解够深啊。”银时也没想到今天的赛巴斯竟是如此好说话的样子,就好像是自己无论有什么请求他都能一脸淡定的接受一样,还真是少见的好脾气呢。
当即,银时也是乐呵呵的把自己的杯子,往伊织双手端着的盆里一舀。
伊织盆子里液体的颜色,相较于赛巴斯那边看起来就正常许多了,是略带浑浊的半透明液体,看样子应该是类似于烧酒或是清酒之类的粮食酿酒,银时是比较喜欢烧酒和清酒的,当即兴致满满的给自己接了一大杯,就往嘴里面倒,准备好好的品鉴一番。
然而,就在银时刚仰起头,把那透明的液体送到嘴边的一瞬间,原本与他保持着两步距离的塞巴斯却突然沉默的一个箭步上前,用强而有力的左手直接推住了银时往自己嘴里倒着的杯子,不让他松开。
在那半透明的液体粘到舌头的一瞬间,银时就睁大了惊恐的双眼,浑身上下还有大脑里就像是过电了一样,颤抖个不停。
想起来了,全想起来了,他终于想起来刚刚从塞巴斯那里喝到的略带酒味的液体是什么了。
赛巴斯无慈悲的按住杯子,逼迫着银时这已经睁大了双眼的家伙,一口气把满满一杯白醋喝了下去。
不是喜欢喝吗?不是说喝不到就不让走吗,那就给老子全喝光!
像饮水机一样吨吨吨的银时,最后无力的挣扎一下,勉强喝下了最后的一口辛辣液体...这玩意儿的劲儿好像比酒还大啊喂!
银时只感觉那股酸气冲到了自己的天灵盖,自己整个人从上到下全都被醋给腌透了。
“啵——”赛巴斯拔掉了扣在银时嘴上的空杯子,发出了相当灵魂的‘啵’的一声。
刚刚在喝下第一口白醋的时候,银时已经在翻白眼了,直到最后一口醋被强行灌进了他的嘴里,魂儿反倒是又重新的被拉回来了。
“你是哪?这是谁?我在干什么?”虚弱的银时被赛巴斯拽住没有倒地,但上来就是对赛巴斯灵魂三问。
“这是冲绳,我是塞巴斯,你正在参加酒会,并且马上就要喝三杯中的最后一杯了。喝的完有奖励,喝不完有惩罚。”
赛巴斯瞧着银时不像是清醒的样子,便转身把空杯子递给了后面的耕平:
“把你的那份儿也给他接一杯,喝下去估计就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