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从这烟草味，就可以断定林寒的话是真实的。
    他心口疼得厉害，秦淮茹中午还在和自己情话绵绵，下午就出去和别人快活？
    这……这令他无法接受。
    他手臂上不由得加了一把劲，搂得秦淮茹透不过气来，她挣扎了两下：“傻柱，松开点，我快要憋死了。”
    傻柱手上的劲不仅没有卸下，反而双手用力，搂着她就往正屋里拖去。
    心里烦躁，动作粗暴。
    秦淮茹小声叫道：“傻柱，你干什么？
    弄疼我了！”
    中院东厢房的易中海和一大妈两人正在为秦淮茹的事发愁，听得外面的动静，两人站在窗口，掀起窗帘的一角，就看到傻柱把秦淮茹半搂半抱地拖进了正屋。
    两人相视摇头，这贾东旭不病死也要被气死了。
    见傻柱拖着秦淮茹进了正屋，关上门。
    一大妈又轻叹一声：“柱子这人，正经对象不谈，成天跟在淮茹后面混，能得什么好？”
    易中海下意识地回道：“桂香啊，你不懂男人。”
    “什么？”一大妈声音猛地拔高。
    易中海惊醒了，这才知道说错了话。
    好在他知道老伴这人，很注重体面，有些伤感情的话，不会轻易说出口。
    他便掩饰道：“我是说你不懂现在的年轻人。
    他们比我们那个年代的人，要自私得多。
    自己快活最重要，其他的一切都靠后。”
    一大妈觉得自己岂止是看不懂男人？连女人也看不懂！
    她叹道：“那你说淮茹这人，三个孩子呢。
    在外面放开浪，她浪得起吗？”
    易中海沉思片刻，回道：“人要脸面的时候，很多事情做不出来。
    但人一旦厚脸皮，那就什么事情也做得出来。
    淮茹她现在正是生命力旺盛的时期，怎么可能为东旭守活寡？
    再加上生活负担确实重，她肯定是从这些男人身上得到了好处。
    既解了她的寂寞，又贴补了家用。
    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屁话！”一大妈少有地爆了一句粗口，“什么不能自拔？依我看啊，是完全没想拔。自甘堕落……”
    说到这里，夫妻俩都沉默了。
    良久，一大妈才又开口：“老易，我看我们前期的投资都打了水漂，养老无望了。”
    易中海却很有把握：“人品问题和名声问题，都不影响养老。”
    说到这里，他压低嗓音道：“我说句自私的话。
    如果柱子真和淮茹成了，对我们俩有利。
    那养老还真成了！”
    一大妈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
    “那东旭呢？真当他死了么？”
    黑暗中，易中海轻叹：“我上次就说过，东旭不一定能熬过这个春节。”
    一大妈情绪更加低落：“有儿子又怎么样？
    贾家嫂子，生了东旭，给他娶回媳妇。
    又替淮茹带孩子，现在呢？
    被他们狠心送进大牢受苦。
    就算她未来能活着出来，若东旭不在人世，淮茹再嫁。
    还有人养她老吗？”
    易中海接过话头：“她到时候还不如咱们。
    因为她坐过牢，会影响孙子孙女的名声。
    她又没工作，没钱。
    咱们俩好歹有房子，有余钱……”
    两人好像是从贾张氏身上找到了优越感，心情格外舒畅。
    中院正屋里，傻柱把秦淮茹拖进去，一下子就放倒在床上。
    腾出手来，就往大棉袄里钻。
    秦淮茹制止了：“傻柱，我还没接小槐花呢！”
    今晚坚决不能同傻柱亲热，下午被郭撇子……三次，累得浑身瘫软。
    断没有力气应付傻柱，这样她也会觉得很恶心。
    一天之内陪两个男人？
    这事儿她做不出来。
    可傻柱却不管不顾，仍然坚持要掀她的棉袄。
    秦淮茹真急了：“住手，傻柱！”
    不能让傻柱掀开衣裳，身上到处被郭撇子弄出了青紫印。
    一掀开，全都露馅了。
    她越拒绝，傻柱就越怀疑。
    越怀疑，就越想强迫她。
    此时的傻柱像一头困兽，比往常粗暴不止十倍。
    秦淮茹见制止不了傻柱，便改用怀柔手段。
    她双臂一缠，紧紧箍住傻柱的脖子，湿润温热的红唇一下子就亲了上去。
    傻柱的暴躁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热烈地回应她的亲吻。
    两人交缠片刻，浇灭了傻柱心头的火，却又点燃了另外的火。
    傻柱还想进一步的动作，秦淮茹抓住他的手，语气坚硬地说道：“傻柱，你妹妹今天下午去车间败坏我的名声。你说，这账要怎么算？”
    这话一出，傻柱哪儿的火都被浇灭了。
    他垂头丧气地从床上坐起来，尬笑着问：“好，你说要怎样才能消气？”
    秦淮茹也坐起来，她温柔地靠在他怀中。
    伸手抚上他长满胡茬子的下巴，弄得他心软下来，软得已经忘记了林寒说过的话。
    此刻，他只想要她开心。
    她从他眼中看到了柔软似水的光，这才幽幽开口。
    “我不管，姐遇到你就是坑。
    你们兄妹俩总有一天，要毁了姐。
    为了你不进派出所，姐牺牲自己去陪讨厌的许大茂。
    你这才答应给姐补偿，姐要你的工资只是看你补偿的态度。
    可是，现在还是还给你了，补偿就没有了……”
    傻柱伸手抚摸她圆润绯红的脸颊，打断她的话。
    “秦姐，我不是答应每月给你十五块钱了吗？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
    一定补偿给你。”
    声音柔得快要出水了，傻柱自己都吃了一惊，他什么时候能用这样的语调，这样的声音说话了？
    秦姐改变了他！
    秦淮茹往他怀里缩了缩，这才娇声说道：“我不管，是雨水毁了我的名声。
    你得另给补偿。
    棒梗的学费……就该你出！”
    原来就这？
    这个年月，学费便宜得很。
    一个小学生一学年就一块钱，中学生一学年也只有两块钱而已。
    傻柱答应得十分干脆：“好！这学期的学费我给。”
    秦淮茹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人家说的是以后棒梗的学费，都该你出。”
    傻柱没有犹豫，点头：“没问题！”
    秦淮茹的目的已达成，既回避与傻柱亲热，又要到补偿。
    她起身去一大爷家接槐花。
    抱走槐花后，一大妈小声在易中海耳边说道：“老易，我闻到淮茹身上有烟草味儿。”
    易中海一惊：“柱子可不抽烟！”
    “难道林寒说得是真的？”
    “唉，看来淮茹又有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