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经是夜晚9点。
温蓝带着孩子上楼,谢秋芸赶紧接过筋疲力尽的外孙女,张罗着给孩子洗澡。
“妈妈,你今晚也在姥姥家住吗?”
温暖挽留温蓝。
“当然了,这个周末,妈妈都陪暖暖。”
听到这话,温暖才放心地去洗澡。
这段时间,温蓝逐渐适应了工作节奏。
按道理说,她是有精力来兼顾温暖的日常生活了。
只不过,宋忆农的爸妈霸占了沁芳苑的房子。
在这套房子的产权明晰之前,她不能放弃。
现在,事情的进展,大大出乎温蓝的预料。
谁能想到,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已经有了谈判的砝码。
登记在宋忆农名下的这套婚前房产——沁芳苑。
自己明明出了比他更多的钱,却没有得到一分钱的份额。
这么大的委屈,就算她能忍,她也要为女儿出一口恶气。
这初夏的天气,就是阴晴不定。
周一早上,温蓝送女儿上学时,还是阳光灿烂的。
午后,忽然下起了雷阵雨。
温蓝煮了一壶山楂饮,送到了总裁办公室。
午餐的菜式略微罪恶了一点,有葱油腰花,白切肚丝。
胆固醇开大会。
喝一点酸酸甜甜的山楂水,可以消食解腻。
她去的时候,卜聿凡正在开会。
南秘书关心地问了一句。
“下这么大雨,我有空,送你回家吧。”
恭敬不如从命,温蓝点头。
于是,南云上的那辆奔驰大g又一次停在了沁芳苑,温蓝家的门口。
温蓝回了家,公婆都在客厅看电视。
她粗略地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间,锁好了房门。
整个下午,都风平浪静。
她出来上厕所的时候,偶尔能看到公婆在一起嘀嘀咕咕。
一看到她出来,就马上收了声。
好像在讨论着什么不能见人的话题。
温蓝迷迷糊糊地窝在小床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接一阵的砸门声吵醒。
是宋忆农在吼叫,又是宋忆农在飚脏话。
温蓝鄙视地撅了撅嘴,天底下怎么有这种厚脸皮的人。
明明他才是过错方,哪里来的底气大吵大闹啊?
温蓝给上次来的那位好心的社区大姐发了条微信。
说家里爆发矛盾了,她怕被欺负。
还没等温蓝话说完,大姐的回复就来了。
说找一位男同志一起过来,15分钟以后到。
温蓝长吁一口气,心里顿时有了底。
在以寡敌众的不平等之下,一定得有后招才行。
安置好这一切,温蓝走了出去。
开了门,她冲宋忆农晃了晃手机。
那意思是在警告他,我随时能报警。
宋忆农在这方面倒是很聪敏,他想起上回温蓝报警的事情,立马收敛了几分。
温蓝去家门口转悠了一圈,然后不动声色地坐在餐桌旁。
这也是正对着门锁摄像头的最佳角度。
“宋忆农,有话直说,不要泼妇骂街。”
“好!直说就直说!”
宋忆农拍了一下桌子。
“温蓝,你这个贱货,敢给我戴绿帽子?”
“奸夫是谁?”
这没头没尾地指控,温蓝皱紧了眉头。
“宋忆农,你是不是有精神病啊?”
“我有精神病?我擦你m的!你还挺会傍大款的!”
这时,温蓝的那对黑心公婆也加入战局。
这种场合,怎么能少得了这一对人间绝配呢!
“温蓝,你就不要否认了!哼!”
宋长根先帮起腔来!
“我亲眼看到那个奸夫送你回来的!”
贾蝴蝶也不示弱啊!
“我也看到了,中午那个奸夫又来了!”
“温蓝啊温蓝,你把野男人都带到家里来了!”
温蓝脑瓜子一转,难道他们说的是南秘书?
“长根啊,还好我们住到农农家里来了。”
贾蝴蝶的眼泪鼻涕说甩就能甩。
“如果我们不在家,野男人就要让她带到房间里睡觉去了!”
“我们农农好可怜啊,在外面卖命赚钱,养了个荡妇!”
呕!温蓝听得都要反胃了。
“你说,你说,是不是你妈妈教你这么勾引男人的?”
宋长根翘起兰花指,来了这么一句。
“肯定是她妈妈教的,她们长得漂亮死了,都是水性杨花的!”
贾蝴蝶总算是出了这一口嫉妒的怨气。
她从认识温蓝一家开始,就嫉妒温蓝妈妈的外貌和气质。
多亏有这样的一对奇葩父母在,宋忆农都插不上嘴。
“我说,公公婆婆,你们说的这些话,是不是出格了?”
温蓝找到一个空档,发表了一下不满。
“出格?我觉得还不够呢!你妈妈是老婊子!你是小婊子!”
“你和我们宋忆农结婚,是来骗他的房子和钱的。”
宋长根已经彻底疯了。
“公公,你以前在村里,好歹也是个小领导。”
“你也是有组织的人。你这样做,不怕违纪吗?”
温蓝警告他。
“违纪?我违什么纪?”
宋长根懵懂。
“你违什么纪?身为领导,什么是公序良俗?”
“你违什么纪?你危害家庭关系,侵犯、侮辱、贬低他人人格!”
“我告诉你,公公,我买一张高铁票坐到你的老单位,不用20分钟!”
“我要实名举报你,我要把你的言行,告诉你单位上级的纪律监察部门!”
温蓝义正言辞,掷地有声。
“你敢?”
宋长根傻眼,徒劳地威胁。
“我为什么不敢?”
温蓝挺直腰杆,站了起来。
“我还没说完呢,刚才还不算什么。”
“我问你们,宋长根,贾蝴蝶!”
“你们在明明知道我父母是双军人的情况下!”
“你们一口一个水性杨花,一口一个勾引男人。”
“你们侮辱退役军人,不仅要受到道德谴责,还要负上法律责任。”
“今天你们的丑态,我一定会保留追究和追诉的权利!”
温蓝一段话语落地,宋忆农这一家三口没一个人敢吭声的。
“哼!我说过又怎么样,温蓝,你没有证据。”
沉寂了一会儿,宋长根依然在挣扎。
“怎么没有证据?我听到了!”
社区大姐拉开入户门,声音洪亮,走了进来。
“我也听到了!我也能作证!”
同行而来的男同志也一脸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