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怎么这么烫?”
他抚着她的背,正在攻陷她锁骨之下的柔软。
“烫吗?我觉得好热。一定是你,让我热得很!”
她拢了拢披着的卷发,往后仰了仰,又将长发拢到头顶,迷离地说道。
他的嘴唇贴上了她的额头。
“你是不是发烧了?嗯?”
话音刚落,他立马收拾了泛滥的情欲,把她放到了床上,盖住了被子。
“我去找温度计。恐怕得去县城一趟。”
他赶紧找衣服穿。
“不用不用,我带了,你去箱子里找。粉色的小包。”
温蓝带了一个医药包,里头不仅有耳温计,还有内用外用的常备药。
“我真是佩服你佩服得不得了,才来这么几天,什么都准备齐了。”
卜聿凡找出了耳温计,赶紧弯下腰给她试体温。
“38度4,肯定是刚出了一身汗,又淋雨淋的。刚才给你煮好的姜汤也没顾上喝。”
温蓝笑了。
“卜先生,你倒是回忆回忆,我为什么没喝姜汤?”
亏她还有体力和他斗嘴。
“温小姐,我可不用回忆,刚才你对我说的那些话,每个字都印在我心上了。要不要我向你重复一遍?”
“要!”
她坏笑。
“好了,别闹,我去给你拿退烧药,你再多喝点水。别怕,我会守着你。”
“拿一颗就行,橘色那个盒子,我带了。”
温蓝指示着他。
她虽然发着烧,精神倒还好,头不晕,也不疼。手心也是热热的。
“多亏你这么细心,要不然我得开车把你折腾到县城去。”
他取了一粒,反复核对了药名和批号,看了好几遍说明书。
“不是我细心。”
温蓝听他的话,喝了一大杯水,把药片吞了下去。
“卜先生,你也知道你有多虚!我怕你又发什么低烧,在这荒山野岭的。哎,对了,以后酒店建成,应该配置一个医务室。”
温蓝舒服又安心地枕着枕头,闭上了眼睛,喃喃自语。
“我虚?”
他反抗,实在是一个字都听不下去了。
见她闭着眼,乖乖地睡着,他才不忍心再吵到她。
不过那个眼神却是刀人的眼神,他心里也是万般地不服气的。
“你竟然敢这么大胆说我虚?我要把你……!”
男人果真是听不得半个这样的字眼。
这一晚上,他守着她。
闹钟一小时一个,都调到了最低的音量和最舒缓的音乐。
偶尔惊醒,他也下意识地去摸摸她的额头,摸摸她的背,看她有没有出汗。
那个耳温枪,更是给她试了无数次的体温。
每次试好温度,卜聿凡总要求证似的,再给自己试一遍体温,比对一番。
爱人之心,定当如是。
温蓝是凌晨1:06分退的烧。
他知道她吃了退烧药,必然会一身接一身地出汗。
他便在自己的衣架上找了几件料子舒服透气的衬衫,给她备用。
她汗湿了一件,他就给她脱掉一件,再换上一件干爽的上去。
只虚虚地系上两粒扣子,她便能毫无拘束地翻来覆去。
因他这样无微不至地做了这样的事,温蓝退烧以后,盖着松软干燥的蚕丝被,睡得很是舒服。
清晨,她还没清醒,迷迷糊糊地赖着床。
早餐的香味儿就已经飘到了二楼。
温蓝从床上坐起来,听着楼下厨房里那些碗勺碰锅沿的声音,居然幸福得想哭。
她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好有魅力的热粉色睡裙,外面又披着他的白色大衬衫,她又羞赧地咬着手指笑了起来。
“卜先生!”
等她洗漱好,换上她的蓝色碎花连衣裙,走到一楼。
看到卜聿凡正在燃气灶前面举着锅铲忙碌。她忍不住低头弯腰,从他的手臂下面钻进去,扑到了他怀里。
“唔!你好辛苦哦,昨晚也没睡好,我心疼。”
卜聿凡用左手搂着她,右手仍在忙忙碌碌。
“退烧了,是吗?感觉好些了?有胃口吗?”
他的嘴唇贴上她的额头,试着她的体温。
温蓝不发一言,只顾搂住他的腰,脸蛋贴着他的胸口,不住地点头。
“怎么不说话?嗓子,疼啊?”
他低头看着怀里小鸟依人的她,眼神里有着些许捉弄的意味。
“不疼啊!”
温蓝清了清嗓子,这不挺好的吗?
“哦!不疼啊!我还以为是你昨天晚上,用嗓过度。”
他欲语还休。
“过度?我昨晚说梦话了吗?”
她紧张了一下,依稀仿佛好像是做了一个春意盎然的梦。
难道是?
应该不会吧!
“我说的不是你的梦话。”
卜聿凡凑近她耳边,细细地吻着那里。
“温小姐,越来越好听了。昨天的声音,更让我有感觉。”
他的唇在她耳朵上略润了润,她忍不住痒痒,哼哼了几声。
“嗯!就是这样,和昨晚一样好听。”
温蓝恍然大悟,她羞红着脸,本想在他胸膛上躲上个几分钟。
可是她转念一想。
“卜先生,那是因为你的技术越来越好了。我这人就是这样的,遇强则强,而且心怀感恩。”
温蓝厚着脸皮,苦苦支撑着她这个乱糟糟的内心世界。
“我的技术?温小姐,你什么时候试过我的技术了?”
他不想半途而废,想看她的可爱样子。
“每次只是亲你几下,你就受不住,躲成那个样子。”
总算,她红着一张脸,眉目亦喜亦嗔地躲到了他的胸膛里了。
“卜聿凡,为什么我们每次做……”
她又停住了话端。
“做什么?你非得说清楚了不可。”
他明知故问。
“做……嗯……比如说,喜结连理啦,花开并蒂啦!”
她顺口胡诌,就是故意不肯把那个词说完整。
噗!噗!噗!
花开并蒂一出口,她和卜聿凡都笑喷了。
“温小姐,太有画面感了!”
他坏坏地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