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坏蛋!”
他又这么叫了她,叫得很欲。
温蓝对他的呼吸,对他的味道,简直着了迷。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闻的男人呢?
他身上的迷迭香味道,他身上的皂香味,和他呼吸之间的男人味,让她沉浸着,深深嗅着,怎么样都闻不够一般。
“大坏蛋!”
他的手,上下没停,她也上下失守。他可不是一个“大坏蛋”!
“我又没要求你,也没命令你一定要穿这套。是你自己选的。”
他企图开脱,吻着她的耳朵,热热的,烫烫的。
“我怎么知道你会给我买这么不正经的衣服?卜聿凡,你好坏!”
温蓝知道他在说什么,这套睡裙搭配的小裤子,那简直没眼看。
“这是法国的纯手工蕾丝。”
他告诉她牌子。
“哪有什么蕾丝!就是几根细带子,都遮不住。”
她欲说还休的。
“干嘛要遮住?”
他坏坏地看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着光。
“你怎么?”
她搂紧他的脖子,咬着嘴唇,正想说下去,却发现主人房的窗帘没有关。
她冲他使了使眼色。
“我怎么什么?你先把话说完。”
他命令她。
“你怎么一点都不怕人家会不好意思。”
她乖乖回答他。
“人家小姐,你在我身上疯起来会是什么样子,我又不是没见过。”
“我什么时候在你身上疯过?搂搂抱抱而已,我们又没有真的做过。”
“而已,就已经这么疯了?”
“你不喜欢?”
她撅着嘴。
“我喜欢我的小坏蛋!”
他甜言蜜语。
“我也喜欢我的大坏蛋!”
她跳到了他身上,正好卡在他腰上,离最亲密的距离还差一点点。
“现在可以关窗帘了?”
他摇摇头,不关。
“别人会看到!”
他听了她的担心,又坏笑。
“小坏蛋,随便你在我身上怎么疯,没人会看到。以后也不用忍着不敢叫。”
窗外,是一大片绚烂的城市天际线灯光秀,那些紫橙绿蓝的灯光,就像是绸缎一般,覆在两人裸着的肌肤上。
他按下一个遥控开关,耳熟的爵士乐响起。
温蓝的脸一下子就热热腾腾起来。
“你怎么知道是这首歌?”
这时,卜聿凡已经把她放在床上,时而粗暴,时而温存地开始亲遍她的全身。
“小坏蛋,这是你刚才跳舞的歌,对不对?这么坏坏的你,这么坏坏的歌词,我怎么能不记下?”
温蓝听着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词儿,身上又是他那些让人羞到不行的动作,她禁不住合上眼,闪着睫毛,一会儿咬咬手指,一会儿大口小口地透气,一会儿偷偷地笑。
他就像知道她的心意一般,把他的手指递到她的唇边,揉着她的唇瓣,替下了她自己的手指。
“大坏蛋,你怎么这么会啊!”
她已经被他服侍得起飞了。
“小坏蛋,我要是不会,怎么能对得起这首歌?”
这是那首爵士乐的歌名。
他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身上,在她耳边柔情缱绻。
她的细微感受,他都能意会。
难过时,他马上送上他的亲吻,游走在她想让他吻着的任何地方,给得火热,给得毫不吝啬。
她只觉得自己的魂儿一下子升了空,缓缓地升腾、下坠,又更快地升腾和下坠,只一小会儿,就飞到了最高的云端。
他的呼吸,他的声音,他的亲吻,他的男人味,一直都伴在她左右。
“累了,软绵绵的,是吗?”
他的贴心恰好地出现在那个时机。
温蓝点点头,都忘了怎么说话。
又一次的恩爱,她到得更快。
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也听到了他的,还有那从节制到疯狂的节奏。
只是这些喊声,这些亲密的话,她虽说着,她虽喊着,她却没法思考,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又喊了些什么。
“还要不要?”
他知道她又到了一次,这时最是敏感和,他温温柔柔地吻着她身上。
那首性感的爵士乐,和窗外的灯光秀一样,恰如其分地烘托着气氛。
“我要你!”
她知道他忍得辛苦,一直顾惜着、呵护着她。
“嗯?这么想要我?”
他又勾她说话。
“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拿走。”
他像故意激她一样。
“大坏蛋……”
她开始对他说他想听的那些,说得很有感觉。
她甚至恰恰好,迎着那首歌的进度,把自己送了出去。
这一次,轮到他沉溺了。
她在他身上疯了起来,无所顾忌地做他的dirty girl。
刚才如果是缱绻缠绵的,现在就是刺激澎湃的。
“给我!”
她勾住他的脖子,带着爱意和欲望,眼光闪烁。
“都给你!”
他肆意着,把握着她喜欢的那一点点暴戾,征服了她。
温蓝只记得那晚,她全身沁着汗,软绵绵地,没有一丝力气地,好像瞬间就在他怀里熟睡了。
半梦半醒的时候,他又让她享受了一次。那次之后,她彻底脱了力。
可他依然久久长长地吻着她的耳朵,她的颈子,她的肩,她的身体,和她温存了许久许久。
直到她体内的那一丝丝微不足道的疼痛和敏感完全散去。
清晨,天还没亮。
从28楼的落地窗望下去,江面笼罩着一层轻纱般的薄雾。
她翻了个身,发现他不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