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聿凡!”温蓝夺过了卜聿凡手中的相机,躺在沙滩椅上,激动地喊他的名字。“你怎么那么会啊!”
他给她拍的照片,完完全全就是她想要的那种味道、那种感觉。
“你说具体点儿,我那么会什么?”他的脸上绽出一个坏坏的笑,半跪在她面前,贴紧了她,想听点热辣的话。
“喔,老公!你好会拍照喔!”温蓝忍不住亲了他一口。
“只是会拍照?”他佯装不高兴,一脸失望。
温蓝没反应过来,一直盯着相机看。“卜聿凡,就凭你这个技术,我都舍不得和你分手!”
“你要和我分手?”他又抓住了她的把柄。“我的什么技术?”他勾着她,兴致冲冲地想和她调个情。
“我怎么那么好看呢?”温蓝看着自己的照片,在那里臭美。
“你越来越好看,是不是有我的功劳?”他试探着问她,一直半跪在那儿,仍然想和她说上几句亲热话。
“才没有!哎呀,你别烦我嘛!”温蓝一票否决,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卜聿凡,我想再拍几张,我要那种自自然然在沙滩上走路的感觉,就好像是不经意之间。你懂我吧,我在说的是什么?”
她没有得到回音。
“老公?”温蓝摆弄着相机,又是几分钟,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还是不理她。
“老公!”这回她生气了,撅着嘴抬起头来,可身边哪还有那个男人的影子。
“哎哟!这个幼稚鬼!生气了吗?”
温蓝把相机斜背在了身上,没想到还挺重的。她回想起刚才卜聿凡帮她拍照时的样子,太阳暴晒着,他拍了那么久,连一点不耐烦都没有。
想到这里,温蓝倒是因此多出几分愧疚来。
所幸,寻夫之路,并不难走。
刚走出沙滩,她就在酒店的无边游泳池里看到了那个好打眼、好出色的男人。
“卜先生!”她喊他的名字,他不理。
“老公!”还是没用。
温蓝找了一个纱帐,把相机和包包往里一扔,把帘子密密实实地都散了下来。
然后她脱掉身上那件白色钩花的比基尼罩衫,扑腾进了泳池。
卜聿凡游的是蝶泳,那强壮的身体,完美的肌肉线条,太有存在感了。
在蝶泳的泳姿加持之下,简直是man得不得了,有魅力得不得了!
别说是温蓝看不够,就他那个长相,那个身材,那个气度,不让女人春心萌动是不可能的。
温蓝往他那边扑腾的时候,眼见着两三个女人都过去搭讪。
她就只会那几下不怎么标准的蛙泳。好不容易挨近卜聿凡一些,他就像故意一样,和她拉开距离。
“你这个坏家伙!我游不动了!我要走啦!”她懊恼地冲他的背影大喊,然后狼狈地往泳池边走去。
上岸以后,温蓝在浴巾架子上拿了一条大浴巾,披在身上,走进了那顶纱帐。
“坏男人!坏家伙!连说句话的机会都不给我!”身上的水珠被浴巾吸干了,她把浴巾一扔,生气地跺了一下脚。
“哇!好痛!”她的大脚趾头踢到了纱帐里的地塌架子上,疼得她抬起了脚丫,用手捂着脚趾头。
因为站不稳,她又一跳一跳地,找着平衡。
落下的纱帐被人掀开了一角,一个高大的身影闪了进来。
“踢到脚趾头了?让我看看!”他把她打横抱起来,放在了榻上,和她一起滚了上去。
“你还要管我干什么?”温蓝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委屈,眼睛红红的。
“你不讲理。是你不管我,还是我不管你?”卜聿凡压在她身侧,一手搂着她,一手屈起了她的腿。“没什么关系,没流血,脚趾甲也好好的。”
“是啊是啊,我对你来说就是那个没关系。”她借题发挥。
“你怎么会是我的没关系?再怎么生气,都别故意说这么生分的话。”
“我就是说了!我就是要和你生分!我就是那个没关系!”温蓝故意重复了一遍。
卜聿凡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深深地。
“你!你叹什么气!要是你后悔了,你大可以把你的无尽夏蓝钻要回去,把无尽夏烟花也要回去,我才不稀罕!”
温蓝被那声叹气伤到了,就说了一大串不经大脑的话,挺伤人。
“你说什么?你不稀罕?”他紧紧地皱着眉,仿佛听到了什么艰涩难懂的话。
“我说……我说你要是不喜欢我了……”温蓝已然意识到失言,狠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可是自尊心仍然和感情在博弈。
“好吧。”卜聿凡若有所失地点点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我看我之前是对你太温柔了,是不是?”
他的眼神扫向了她,带着锐气。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温蓝迎着这强烈的眼神,有点心虚和内疚。
“我看我之前也是太宠你了,对不对?才让你在我面前骄纵任性,毫无顾忌。”
“谁让你宠我?对!是我无法无天,我忤逆,我顶嘴,我不知好歹!”温蓝听他这么说,更是伤心,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他沉吟不语,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温柔不复,浮起一阵让她捉摸不透的凶狠。
“我不怎么喜欢对女人动手,我也不怎么喜欢用强硬的手段降服一个女人。不过,对于你……”
“什么?你还想对我动手?”温蓝抓住了字眼,马上抢白。
卜聿凡本就半压在她的身上,他撤出了搂在她身上的胳膊,一只手就把她的双手给束住了。
“好痛!”她被他牢牢按着手腕,两条胳膊被他固定在了头顶,任她怎么挣扎也纹丝不动。
越挣扎,他的力气就越大,喊了疼他也没有心软半分。
“卜聿凡,你欺负我!”
这一声“我”字刚起了个头,他就紧紧捏着她的下巴,用力地吻了上去,人也覆在了她的身上,令她左右上下都动弹不得。
温蓝是第一次被他强吻,他都没怎么费力气,轻易就撬开了她的嘴唇,滑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