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主持人的话音落下。
《以父之名》的前奏突然响起。
还没走下台的贝壳一脸讶异。
陈昂人呢?还没登场,伴奏就响?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舞台的大屏幕中,突然出现一个男人祷告的身影。
他一身黑礼服,头戴礼帽,腰间还挎着手枪,祷告词是意大利语:
“ave maria grazia ricevuta per la mia famiglia。”
“con risentito con un'amorevole divino amen。”
……
“教父?”贝壳下意识的喊出了这个名字。
大屏幕中的画面,可不就是经典电影《教父》中的片段吗?
这可是蓝星各国排行榜,一直蝉联前三,被无数观众称为男人此生必看电影的no·1啊。
还未等贝壳反应过来。
随着电影片段中的‘教父’,祷告完毕。
一个吊着威亚的十字架从天而降。
而十字架上站着的人,正是宛如天神下凡一般的陈昂。
他一身黑色西装,头上扎着一个白色的狼尾,年轻的脸上写满了不羁的唱道:
“微凉的晨露,沾湿黑礼服。”
“石板路有雾,父在低诉。”
“无奈的觉悟,只能更残酷。”
“一切都为了。通往圣堂的路。”
“吹不散的雾,隐没了意图。”
“谁轻柔踱步。停住。”
“还来不及哭穿过的子弹就带走温度。”
……
还未来得及下台,站在舞台角落的贝壳当即就愣着了,这时才反应过来,这歌词的意思。
他喃喃道:
“他竟敢……竟敢以‘教父’的名义,教训我?”
舞台中央,一亮相就震惊全场的陈昂。
走下已经下降到舞台地面的十字架。
看着已经呆住的人群,他唱道:
“我们每个人都有罪。”
“犯着不同的罪。”
“我能决定谁对。”
“谁又该要沉睡。”
“争论不能解决。”
“在永无止境的夜。”
“关掉你的嘴。”
“唯一的恩惠。”
“挡在前面的人都有罪。”
“后悔也无路可退。”
“以父之名判决。”
“那感觉没有适合字汇。”
“就像边笑边掉泪。”
“凝视着完全的黑。”
“阻挡悲剧蔓延的悲剧会让我沉醉。”
低沉的声音传遍全场。
观众席刚才因为贝壳一首《diss》而热烈无比的气氛。
瞬间沉寂下去。
这首歌似乎有一种,让人安静的魔力。
好似让人置身于天主教堂中。
神父正在低吟祷告。
万籁俱寂。
舞台角落的贝壳瞪大了眼:
“神父?”
“以神父之名,审判我?”
“我有罪,我的原罪?”
就在贝壳,还震惊于陈昂对西方‘父’文化的理解中时。
陈昂已经唱起了第一段副歌:
“低头亲吻我的左手。”
“换取被宽恕的承诺。”
“老旧管风琴在角落。”
“一直一直一直伴奏。”
“黑色帘幕被风吹动。”
“阳光无言地穿透。”
“洒向那群被我驯服后的兽。”
“沉默地喊叫沉默地喊叫。”
“孤单开始发酵。”
“不停对着我嘲笑。”
“回忆逐渐延烧。”
“曾经纯真的画面。”
“残忍地温柔出现。”
“脆弱时间到。”
“我们一起来祷告。”
听完第一段副歌,导师席,赵星汉已经惊讶的说不出口了。
论秀各种说唱技巧,从米国黑人社区一路battle杀出来的贝壳。
可谓在华国说唱界,那是独一档的。
可陈昂这首《以父之名》,深入西方‘父’文化。
单这第一段主歌引申出来的‘教父’与‘神父’,就已经够让人惊讶了。
第一段副歌,还加重了这两个‘父’的形象。
仿佛这两个西方文化中的‘父’,正在默默注视着你一般。
一旁的轩辕奇更是感叹道:
“我也原以为陈昂玩西方的‘父’文化,会虎头蛇尾。”
“没想到却是层层递进。”
“这首《以父之名》,完美的避开了西方的‘芭乐情歌’的漩涡。”
“深邃,黑暗,用纯粹的哥特式风格,谱写出一曲黑暗乐章,还是纯粹华语演唱。”
“若说刚才贝壳的‘九连音’是开华语说唱界的先河。”
“那陈昂这首纯粹华语的《以父之名》,那就是开华语哥特风的先河了。”
台上,陈昂继续唱道:
“仁慈的父我已坠入。”
“看不见罪的国度。”
“请原谅我的自负。”
“ah ya ya check it check it ah ya。”
“没人能说,没人可说。”
“好难承受。”
“荣耀的背后刻着一道孤独。”
听到这段,作为天主教信徒贝壳,已经下意识的做起了自小父母就教过他的祈祷的手势。
他不可置信道:
“天……天父?”
“我的主?”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陈昂已经开始唱起了下一段
“闭上双眼我又看见。”
“当年那梦的画面。”
“天空是蒙蒙的雾。”
“ah ya ya check it check it ah ya。”
“父亲牵着我的双手。”
“轻轻走过。”
“清晨那安安静静的石板路。”
听完这段,小时候父亲牵起自己的手,带自己走向教堂的画面,之脑海中浮现,他下意识的喊道:
“父亲?”
可瞬间他就回过神来。
“不对,教父,神父,天父,父亲。以父之名”
“他……”
可还没等他话说完。
‘砰,砰,砰,砰,砰。’
便迎来了五声剧烈的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