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了!
我赶紧躲在了一座坟的后面,并学了两声猫叫,提醒包子暂时停下手里的动作。
脚步声在堤头便停了下来,距离我们百米左右,夜晚空旷,堤头那边的对话让我听的清清楚楚。
“海霞,可想死我了,杜成才走那么久了,你是不是寂寞了。”
“刚子,你别这样,我都结过婚了,让人看见不好。”
“怕什么?这里谁能看见?除了对面坟头的那些,谁能知道咱俩在这里约会?海霞,你可别吊我胃口了,我都快憋死了,来吧,小宝贝。”
接着,就是一阵女人的娇喘声和男人的喘息声。
听着这不堪入耳的声音,我心里犯起了嘀咕。
这女人确定是张海洋的姐姐张海霞了,这男人叫刚子,莫非是刘刚?
也没听说他俩以前有什么瓜葛啊。
这刘刚我记得他比张海霞还要大两届,典型的街溜子,成天游手好闲,但就是嘴甜。
他能哄张海霞来这里打野战,说明他俩可能早就好上了。
不到五分钟,两人偃旗歇鼓,刘刚还恬不知耻的问张海霞舒服吗,他和杜成才谁更厉害?
我在坟头后面听的想笑。
“你这人怎么这样,跟你说不能弄进去,万一怀孕怎么办?成才要很久才能回来,真要有个万一,时间都对不上。”
刘刚嘿嘿一笑,说不会有那么巧的事的。
“你结婚两年不是也没怀上崽?这次肯定也不会中标的?”
张海霞没有说话,听声音可能是在整理衣服。
“走了走了,真不该跟你出来,叮一屁股包!”
“别急嘛,在等一下,一会来个第二次。”
张海霞笑骂道:
“你这第一次都这样,别说第二次了。我真得回去了,我跟我妈说去商店买东西的,时间久了,她该起疑心了。”
接着两人边走边打情骂俏,声音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
我从坟头后站起来,同时暗暗摇头。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我真没想到张海霞是个这样的人。
今天真是颠覆了我的三观。
叹了口气,走到我们挖的洞口,发现包子正探出半个脑袋,似乎有些意犹未尽。
“啧啧,现在的人玩的真花,在这么艰苦的环境下也能打野战,真是饥渴难耐了。”
“干你的活吧,跟咱俩又没关系,你情我愿的事,要批判也只是站在道德的角度上批判,毕竟人家又没犯法。”
包子啐了一口,骂了一句“狗男女”后,便再次开挖。
挖到三米左右的距离时,包子从坑里爬了出来,他喘着粗气说道:
“不行了,不能再挖了,咱忘了带筐了,往上甩土太费劲了。”
我一拍额头,这点确实让我给忘了。
“那就先回去,明天再来。”
包子缓了一会说道:
“我觉得,没必要再往下挖了,明天咱俩直接过来打斜洞,直线到堤头下面就好了。”
我想了一会,跟包子说再往下打一米。
包子问我为什么?
“我怕以前老坟挖的深,别在半路挖到人家的棺材上。”
包子斜眼看我问道:
“谁家的坟能挖三米深,你告诉我。”
“保险起见,丧葬理念不同,小心点准没错。”
包子耸耸肩,说那一米交给我挖,他可不想费那么多功夫。
我俩歇了一会之后,在坟地旁边拔了些野草盖在洞口上,然后洒了一些浮土,这样不离近看的话应该看不出来。
回到家简单洗漱一番之后,我和包子便上了床,可能是干体力活的原因,很快就睡着了,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天亮。
等我和包子起床的时候,发现屋子里已经摆好了饭菜,一看就是张大爷做的。
我跑到张大爷的院子里,发现他没在家,等我和包子快吃完饭的时候,张大爷提着一只已经杀好并退了买的大公鸡回来了。
“哟,吃完啦,咱们今天中午吃铁锅炖公鸡。”
我问张大爷这鸡是在哪里买的?
张大爷问我,难道忘了今天逢集了吗?
逢集,就是今天我们这里有集市的意思,北方也叫赶集。
听张大爷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拉着包子便往村里的集市赶去。
以前农村的物资没那么丰富,商店里的物品也不全面,很多生活用品都需要在集市上购买。
小时候,逢集是我最大的快乐,因为集市里有很多好吃的,吴老二那时都会给我一两块钱,让我自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妥妥的童年回忆。
刚到集市,我就碰见了张海洋和张海霞姐弟俩,我还特意看了张海霞两眼,她倒是镇定自若,问我一直看她干什么?莫非她脸上有花?
有没有花我不知道,我光看出来她的脸色比我第一天见到时红润了一些,看来昨晚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也挺管用。
“吴果,我正想逛完去找你呢,明天我就要走了,今天正好来这里买点用的东西。”
我“啊?”了一声,问他要去哪里?怎么这么快?
“甬城。”
甬城?
我问张海洋和谁一起过去?
“就我自己,我也是深思熟虑想好的,就像包子兄弟说的,以后的跨国贸易的发展潜力巨大,甬城拥有世界第一大港,甬城瀛洲港。
我查了一些资料,瀛洲港货物吞吐量大,链接着全球众多国家和地区,在国际贸易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并且甬城的制造业也十分发达,这样众多的制造企业也能为跨国贸易提供更多的产品资源。
我想,那里应该能赚到我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看来张海洋也是做了功课。
我挺欣慰的点点头,让他加油干,以后吃不上饭的时候,找他赏口饭吃。
“吴果,你别挖苦我了,今晚来我家,跟我喝个送行酒,我在集市上买点熟食。”
我推托晚上有事,被张海霞一口否决。
“晚上你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海洋明天走了,我也得走了,以后想见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我在心里嘀咕道:
“谁想见你了,还怪自作多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