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孙紫苏心里已经是羞的没脸见人了,只恨不得把自己捂死在李斯文怀里。
最后,在扈从们和善的低声笑语中,孙紫苏强板着俏脸,假装镇定的松开了双腿。
等走远了几步,这才欲盖弥彰的狠狠瞪了李斯文一眼。
只是那眼中掩盖不住的春意,让李斯文心中只有好笑。
“笑什么!不许笑了!”
孙紫苏噌的一声俏脸嫣红一片,从衣领间的肌肤一直蔓延至耳尖,张牙舞爪,结结巴巴的大声警告着:
“把你刚才想的念的统统忘掉!以后要是再在本姑娘面前背诵,我就...我就再也不给你当抱枕了!”
但迎上李斯文不为所动的平静面容,孙紫苏猛地转身,想要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诶诶诶,别走啊。”
“你管我!”
孙紫苏头也不回的怼了一句,完全没注意自己前方的遮挡物,一头就撞在了铁质马鞍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唔——”
孙紫苏悲鸣一声,捂着生疼的额头蹲在地上,泪眼婆娑。
“某都说了别走了,你就是不听。”
身后传来李斯文无奈的声音,突然,后腰上就传来一道拉扯,一声惊讶的娇哼之间,孙紫苏就顺势靠在了李斯文的怀里。
“你干嘛...”
孙紫苏娇羞的白了一眼,很小声的问道。
李斯文拍掉她捂住痛处的手,端详了一下红肿的额头,这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磕出毛病。”
还不等孙紫苏说些什么,就又听他小声嘀咕道:“本来就不聪明,可别磕傻喽,艹傻子可是犯法的...”
“李斯文!”
虽然没怎么听明白这话的意思,但这却丝毫不影响孙紫苏听出,李斯文这是在变着方的说自己傻。
看着离自己近在咫尺的俊脸,孙紫苏突然躬身曲腿,一个后仰就用后脑撞在了他的下巴上。
在李斯文捂着下巴,一脸的痛苦表情下,孙紫苏很是得意的背着手,蹦蹦跳跳的弯腰凑到他身前:
“哼哼,这就是说本姑娘笨的下场。”
李斯文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眼角余光瞄着自己手边,那双玉手下遮遮掩掩的挺翘,心中一狠上去就是一巴掌。
“呀,好痛!”
孙紫苏被突如其来的酸麻刺激的整个人都绷直,随后便无力的躺进了李斯文怀里,满脸含春,眼底...却是想重新投胎的娇羞。
“嗯?你这是干嘛,碰瓷啊!”
李斯文被突然栽进自己怀里的孙紫苏吓了一跳,但见她全身软成一汪春水,心里猛地一提:
“你这...没事吧?”
孙紫苏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抬起胳膊,打掉了他不停在自己身上游走的大手,一头栽进他怀里,羞愤的小声道:
“不许动!就这么让我靠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娇羞语气中掩盖不住的魅意,让李斯文心里一跳,狐疑的看向自己正拿手托着的挺翘,心里萌生一个不太自信的想法。
今天这么敏感的吗?以前就是揉上一会儿,也没这么大威力啊。
就在孙紫苏等待体内麻劲儿褪去的空挡中,几个去前方探路的扈从赶回来禀告:“禀公子,属下找到药王的踪迹了!”
一处道观正坐立于青山之间,枯叶薄雪,却又水声潺潺。
李斯文一行人骑马走的很慢,毕竟怀里的孙姑娘还是一团酥软,抬不起一份力气,不过一条上山的小路,一众竟然走了一两个时辰。
道观山门被拍的框框乱颤,就连房顶的积雪也片片飞落。
“行了行了,先别敲了。”李斯文一手搂着孙紫苏的腰肢,一手揉了揉都快耳鸣的耳朵。
王大虫不满的踹了最后一脚,猜测道:“公子,可能是道观里的人家睡得太死了,要不咱们翻墙进去吧。”
李斯文抬头看了一眼太阳方位,摇了摇头:“不必了,天色还早,多等一会儿耽误不了什么,咱们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吧。”
王大虫瞄了眼像条美女蛇一样,死死缠在自家公子身上的孙小姐,旋即就非礼勿视的低下了头,连连称是。
自家公子也忒性急了点,刚才可还是在野外,也没想到看起来端庄大方的孙小姐,心里这么狂野,接受得了这种玩法...
李斯文狐疑的看了王大虫一眼,总觉得他在污蔑自己。
“王大虫,你是从哪得知,药王他老人家借住在这处道观里边?”
一行人边清理着地面薄雪,一边闲聊。
“就山脚另一侧的几户人家,前不久气温骤降,那家的小孙子高烧不止,就是夜中招来了药王才幸免于难。”
王大虫遥指着山的另一侧,扭头说道:
“说起来那家警惕心还颇高,见属下几个骑马前来,上来就是剑拔弩张的,以为是别的世家前来搜寻药王踪迹的。”
“属下好说歹说了小半天,那家人这才不情不愿的,说出了自家与药王的缘分。”
李斯文点了点头,药王诊病对世家和平民完全是两个态度,面对有钱人是狮子大开口,你爱治不治,一个是分文不取,生怕他们囊中羞涩,不敢来瞧病。
所以前者对药王是又爱又恨,叹服他的医术,又愤恨他的不识抬举。
而后者就是单纯的感恩与敬佩。
但他总觉得,这里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仔细想又想不出什么问题,奇哉怪哉。
“说起奇怪的事...”
王大虫和几个同伴低声探讨了一会,这才回道:“那户农家确实有几个地方,属下现在回想起来觉得有些不对劲。”
“说他们是农户吧,但就一个老头一个老太太还有俩三小娃娃,身边又没个身强体壮的劳动力,这深山老林的,他们家那几口人靠什么吃饭。”
“要说他们是猎户吧,他们那老胳膊老腿也实在不像,而且中午吃的又是清汤寡水,不见一点荤腥。”
“而且,这家人家里有点子空旷,感觉...感觉...属下也说不上来感觉什么,就是觉得院子那么大的地方,也不种点花花草草的,有些浪费。”
李斯文皱眉想了想,又低头看了眼已经打起轻鼾的孙紫苏,猜测道:
“可能这家人是以种药为生计的吧,至于院子里的大片空地,应该就是用来种药的,而现在已经入冬,药草都已经摘干净卖出去了。”
王大虫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敬佩道:“公子高见,属下也觉得是这种可能。”
“行了,别在这恭维我了,既然没事就去敲敲门,没准里边的道长醒了呢。”李斯文摇摇头将几人打发走,低头皱眉不语。
虽然种药的说法完全可以解释那户人家的异常,但他还是觉得,里边有问题。
“你说什么,祖父他们搬家了!”
等道观终于开了门,缩在李斯文怀里的孙紫苏立即就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正睡眼惺忪的小道。
“对啊,前些天孙道长说气温骤降,深山里的农户可能会多病,于是就往山里走了。”
道士揉着眼睛仔细端详半天,这才隐约想起这人是谁:“嘶...你不是孙道长家孙女吗,你不知道这事?”
直到王大虫他们安置好马屁,李斯文拉着孙紫苏走进道观,她还有些情绪不高。
皱着眉头苦诉:“祖父他们不会是忘了我吧?他们就没有想过,万一我回了山里找不到他们怎么办...”
孙紫苏扯着李斯文的衣袖,泪眼婆娑可怜巴巴的说道:“李斯文你要老婆不要?家里人不要我了...”
来时的路上她还在幻想,回到家里会发生什么。
可能正撞上农户们成群结队的前来诊病,自己大展身手,让祖父见识见识自己的长进;也可能正碰见祖父几个清闲,自己好将李斯文介绍给他们。
结果呢,他们搬家了都不告诉自己一声?
李斯文实在忍不住笑了一声,不是他没有同情心,主要是孙紫苏的反应过于可爱。
在她一脸的不忿下,李斯文思索片刻说了说自己的猜测:“你为什么不先去道观里看看,没准他们留了书信,就是担心你突然回来了,找不到他们。”
“怎么可能,要是他们留了书信,刚才那小道绝对会知道吧!”孙紫苏鼓起白嫩的腮帮,愤愤不平:
“可是你刚才也听见了,那道士对我根本就没什么印象!祖父他们肯定没念叨过我!”
“行了行了,别在那里乱想自己吓唬自己了。”
李斯文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搂住她的腰肢,强行带着朝药王曾居住的偏房走去:
“药王他人老成精,怎么会疏忽了此事。某觉得他们临行前肯定会做些准备,以防不时,咱们还是先去看看再说别的吧。”
在李斯文的轻声安慰和温暖怀抱中,孙紫苏终于打消了心中的怨气,小声解释道:
“我只是觉得祖父贵人多忘事,都忘了我这个孙女了。”
李斯文动作轻柔的将自己揉乱的青丝一一理好,在她一阵发热中安慰道:“放心吧,咱家地方大得很,少不了你住的地方。”
星眼与秋眸对视之间,孙紫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只一瞬,小脑瓜就撞进了他的胸膛,哼哼唧唧的很是不满。
咱家...嘿嘿嘿,咱们家。
孙紫苏支支吾吾间忍不住娇笑一声,下意识抬头偷瞄一眼,见他没发现自己的异样,这才轻轻靠在他胸膛,轻轻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