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闲静对儿媳的听话很满意,她也知道亲家母没少交代儿媳。
接下来她要开始制作桃花精油,这也是她选择这个时候来庄子的原因。
春天是桃花盛开的季节,她的庄子有几棵桃树。而她要做这个买卖的时候,就让罗妈妈的儿子罗修能去物色一个更大的庄子,到时候庄子里会种一些桃树,杏树。只要有开花的树,还有能有的各种花,比如玫瑰、茉莉等。
因为做香薰精油这一块少不了这些。
她先用桃花来做实验,庄子里的那几棵桃花树的花瓣也不够,已经让修能家的到周围去收购一些回来。
要是有人问就说主子要做香囊。
归闲静到庄子里四处看看都带上卫氏,卫氏从来不多说一句话,问一个字,默默跟着。
她也发现卫氏用心地记住她说的每一句话。
庄子里的人都是罗妈妈安排的人,管理也是她的儿媳,所以就和以前王府的下人们一样,没有一句废话,问话就回答,不问就闭嘴。
就在她转悠完了准备吃点东西的时候,看门的过来说大奶奶的姑母要见太太。
归闲静看一下儿媳,儿媳的脸马上难看起来。
她也很奇怪,自从和离后没见过卫五姑太太,她这会跑来干嘛?
卫氏看到婆婆眼里带着询问,她才敢解释说道:“我娘家有个庄子就在这附近。”
归闲静点点头,或许听到庄子里的人说的她在这里。
她给守门的说道:“你让她进来吧。”
卫氏给婆婆行礼说道:“娘,我去迎一下姑母。”
见婆婆点头急忙出去,心里真是恨死姑母。婆婆才对她表示友好姑母又跑来干嘛?
就像亲娘说的,真不知道姑母脑子里装些啥。
卫氏走到门口看姑母一身男装打扮,背着手东张西望。
她急忙把姑母拉进来。往里走小声问道:“姑母来这干嘛?”
卫五姑太太说道:“今天我本来要去看你婆婆,听说她来庄子里,我就过来了。”
卫氏心里要死要死了,她以为姑母是在附近庄子里,原来还专门来找婆婆。
哎哟喂!
真是个阴魂不散的。
卫五姑太太看到侄女脸上的表情说道:“你放心,我对你公爹没想法了,我就是来和你婆婆说说话。”
卫氏心里又是要死要死了,心想,我婆婆这人最不爱别人啰嗦,你跑来说话,你跟我婆婆啥交情啊?我亲娘和我婆婆二三十年的交情,还没说没事不打招呼随时跑过来说话。
但是没有办法,姑母是长辈。
卫氏只好小声说了一句:“我婆婆不喜欢别人废话。”
卫五姑太太说道:“我知道,你娘给我交代过好多遍了,我从来不废话。”.qqxsΠew
她还不小声说,恨不得庄子里的人都听到。
卫氏心里那个气呀,恨不得这会去见祖母,好好管管你闺女吧,别再放姑母出来了,让她赶紧走吧,爱上哪上哪。
不过也知道,家里人没人能管住姑母。
到了婆婆那里,她想留下来,害怕姑母乱说话。
可是姑母对她说道:“你出去吧,我要和你婆婆说会话。”
卫氏见婆婆点头才退下。
她不放心,在远处候着。
卫五姑太太不等归闲静问话直接说道:“今天我本来就想找你,听他们说你到庄子里来了,所以我就到这里来了。”
归闲静很客气地问了一句:“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卫五姑太太说道:“你的事我听说了,没法不听说,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我本来老早就想跟你说一声,后面有点事耽误了。我现在对门老二不感兴趣,他做事太不讲究,难为你跟他过了这么多年。”
归闲静微笑着听着,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人。你追求我前夫跟我又不是朋友,你看不上他了,你跑来给我汇报干什么?
卫五姑太太继续说道:“难怪那会儿我娘家人死活不同意,我哥现在还说我瞎了眼。”
归闲静保持微笑,听她说了一堆,意思就是她现在看上二老爷,看上她了。
不是那个看上,是想和她做朋友,还说她觉得归闲静是她所见过的女子当中唯一一个做事这么利索干脆而且有担当的。
归闲静心里说,可不是唯一一个嘛,穿越者。
她等她说得差不多了,开口说道:“你的夸奖我担不起,我只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谁知道卫五姑太太使劲点头说道:“对对对,我也一直都是在做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发现我和你非常合得来,过一阵子我要走了,那我在我娘家庄子里住着,到时候每天来找你玩。”
归闲静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真服气。
就是有这么不正常的人。
她婉转拒绝道:“不好意思,我有点忙,怕是没工夫招待你。”
卫五姑太太不太在意,摆手说道:“没事,不用你招待我,你忙更好,我来帮忙。你要是收拾庄子,我力气大。比男人都能干活。”
归闲静哭笑不得。
几次接触卫五姑太太,知道她是那只性子爽利的人,但是和她不熟,她这样子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在门外的卫士看到修能家的小心翼翼走过来问什么时候能开饭,卫氏就走到门口敲敲门说一下,她的意思是主人要吃饭了,姑母这个客人是不是可以走啊。
谁知道姑母脸皮很厚地说道:“哎呀,我也没吃饭跟你一块吃。”
来者是客,更何况不是恶客,还是大儿媳的姑母,招待一顿饭还是可以,总不能翻脸把人赶出去。
对于这种你说话她听不懂,自说自话自己做主的人,又是亲戚,一两次还是能够容忍的。
卫五姑太太就留下来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说年前的时候袁将军来了,她和袁将军认识。袁将军来了没几天,又被皇上打发走了。
她帮着袁将军去办一件事,所以前一段时间没在京城,等回到京城详细知道了襄王府门老二做的事,非常之生气。恨不得亲自去打他一顿。
归闲静不知道袁将军回京,她没回娘家,也没听父亲说。
好歹和袁将军也认识多年,有关他的事还是留意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