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七夜刚接过饭菜,还没等吃。
就见一个下人,匆匆跑到后院,大喊大叫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
十几个下人纷纷起身问道。
“本水剑盟的人,扛着一口棺材杀上门来。”
“什么?”
听到跑来的下人大叫,众人不由一惊。
“大伙快拿家伙,若是被本水剑盟的人伤了家主和小姐,咱们还有何面目留在凌剑庄。”
“对,拿上家伙跟本水剑盟的人拼了!”
……
一群下人四处找家伙,不管是扁担,还是镰刀,反正能战斗之物,纷纷都被翻出来。
然后,十几人呼呼啦啦往前院赶去。
裴七夜自然不好意思独自留在后院,起身跟着众人往前院走。
趁着往前院赶,他拉住那个社牛的下人,出言询问……
“本水剑盟是什么门派,他们跟你们凌剑庄有过节吗?”
社牛下人就是个话匣子,纵然情况比较紧急,也不忘出口解释……
“什么过节,本水剑盟就是欺负人!”
“本水是我们这一条江河,几乎流经大半的桂州府。”
“本水剑盟不是一个门派,而是十几家使剑的门派联合在一起,他们在几个豪强支持下,统治了周边好几个县。”
“那本水剑盟的盟主任朋飞就是个剑痴,听说咱们凌剑庄有三柄宝剑,就想要强取豪夺。”
“咱们庄主不同意,他就多次派人来骚扰,但都被庄主和小姐打跑了!”
“没想到,这人不长教训,竟然还敢过来。”
社牛下人一口气,将本水剑盟和凌剑庄的恩怨讲了出来。
“三柄宝剑?”
裴七夜一愣,不由好奇:“你们庄内,有那三把宝剑?”
“我们叫凌剑庄,乃是因为庄主祖上传下三把削铁如泥的宝剑,他们分别是凌云剑、凌风剑和凌冰剑。”
“也是因为这三把宝剑,咱们凌剑庄在方圆几百里内,可都是非常出名的。”
“为此一些宵小,时常回来庄内捣乱。”
“不过庄主他老人家神功盖世,那些宵小根本就不是对手。”
“这回,庄主肯定还能将本水剑盟打跑。”
社牛下人一副信心满满的表情说道。
看得出来,他对这里的庄主非常信任。
裴七夜表面点头,实际上却不以为意。
这些下人能有什么见识,如果凌剑庄庄主真的很厉害,锦衣卫早已给他传递消息了!
现在,他没听说过凌剑庄的任何消息,证明这里的人都太菜了!
菜到锦衣卫认为,这种势力对未来的统一之战,没有一点阻碍。
所以,他们才懒得过来调查。
想想也是,连霸占几个县的小势力,都敢过来找茬。
这凌剑庄就算有实力,也非常的有限。
等裴七夜跟一群下人,来到的主院的时候。
就见到,两方人马正在对峙。
凌剑庄一方人明显少于对方,且拿兵器的也不货气二十几人罢了!
再看本水剑盟一伙人,足足来了两百多号,手中还清一色拿着长剑。
“任朋飞,你无端来挑衅,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凌剑庄这边,一个中年男子,手持一柄纯白色的长剑,盯着对面一人问道。
被中年男子盯着那人,身材健硕,手中拿了一柄夸张的大剑。
剑不仅长达一人高,还厚如门板。
在他的身边,摆放了一口黑色棺材。
裴七夜看着对方夸张的大剑,嘴角抽了抽。
不!
这玩意真能舞动吗?
该不会,是用来拍人的吧?
“温春山,我不跟你废话,只要你交出凌云凌风,还有你手中的凌冰剑,我立马就走。”
“你伤我剑盟兄弟之事,咱们也可以一笔勾销!”
任朋飞以门板厚的长剑杵地,扬着下巴说道。
他口中的温春山,正是凌剑庄的庄主,也是对面拿纯白长剑的中年人。
“任朋飞,休要欺人太甚,三柄宝剑乃是我祖上传下之物,我绝不会交给你的。”
温春山瞪着对方,文绉绉的说道。
“爹爹,不要跟他废话了,将他们打出去就是!”
在中年人旁边,一个少女气愤的说道。
这个少女年纪也就二十出头,长得还算清秀,跟中年人有几分相似。
她穿着一身女装武服,倒是显得很飒爽。
“呵呵,温采儿小姐,你怎么跟我们盟主说话的?”
“女孩子家就应该温柔点,不如咱们好好亲近一番,我教你女孩应该怎么做,才能讨男人欢心。”
在任朋飞身边,一个年岁在二十七八的青年,开口调笑道。
“混蛋!”
听出对方话中不怀好意,叫做温采儿的少女大怒,举剑就要杀上去。
“采儿,不要!”
温春山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只能举剑跟着杀上去。
凌剑庄的一群人,见到庄主杀上前,也都纷纷举着兵器往前冲。
这一下,倒是把裴七夜突显出来。
“这,我是该冲,还是原地待会?”
裴七夜一脸的苦笑。
自己就是过来借个地方洗漱休息。
现在可倒好,竟无端卷入了这场江湖纷争。
“嗖嗖嗖……”
谁知,温春山等人没冲到对方跟前,一轮羽箭就射了过来。
“叮叮叮……”
“大家后撤,快撤!”
温春山没想到,对方竟如此无赖。
江湖拼杀,竟然用上了弓弩。
可惜,他喊的还是晚了!
“噗嗤~”
“哎呦!”
“呃~”
……
当场十几个凌剑庄的人中箭倒地。
剩下的人见状大吃一惊,连忙往后撤。
他们倒是没忘记同伴,趁着对方一轮羽箭过后,没有射出第二轮前,将受伤倒地的人纷纷拉到后方。
接着,大伙就见到,院外冲进来几十个弓箭手。
多亏刚才他们是在院外,射出的箭没什么准头。
凌剑庄这边中箭者,大多是受伤,并没有人死亡。
但,这时代一旦中了箭伤很难痊愈。
感染就能要了十几人性命。
“我,我的腿中箭了!”
“怎么办?我不想变成瘸子!”
社牛下人被人拉回来,捂住自己大腿根嚎叫。
这一箭,若是在偏上三分,那他就该说不想变成太监了!
裴七夜好歹跟他聊了几句,见他模样痛苦,蹲下了身子,淡然出声道:“我给你拔出箭,没事的。”
说着,他根本不给对方思考时间,一把将箭拔了出来。
同时,双全手发动!
几乎是瞬间,社牛下人就不再嚎叫。
“咦?”
“不疼了?”
社牛下人一脸的懵逼。
裴七夜将羽箭丢给他,胡扯道:“箭头都没有血,只是穿透了你的裤腿,怎么可能疼。”
实际上,在刚才一瞬间,他已经抹去了箭头上的血迹。
“还好,我真是命大!”
社牛下人拍了拍胸口,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说道。
两人这边的小动作,并没有人关注。
场上,温春山真的怒了!
“任朋飞,你若是再咄咄逼人,我就算不要这份家业,也必会杀你!”
“杀我?”
任朋飞露出不屑的表情:“这样,咱们打一场,如果你赢了,我转身就走,再也不来你这打扰,但如果你输了,就将三柄宝剑给我。”
“你……”
温春山闻言,却没敢轻易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