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禧病倒送医一事直接引爆了话题,迅速地登上了微博热搜榜。
毕竟她是综艺史上直升机送医的第一人。
这么个噱头再加上她在网上的超高人气,想不被热议都难。
有跑到官博和直播间炮轰节目组的,说他们冷血无情没人性,为了流量和收视率,完全不顾及嘉宾的死活。
有心疼禧妹佩服禧妹支持禧妹的,感慨天灾面前人是何等的脆弱,祈愿禧妹早日康复洪水早日退去。
也有猜测谁会接替禧妹,成为这档现象级火爆综艺的代理嘉宾。
这个话题一经爆出,就以燎原之势引发了各家粉丝的激烈争吵。
其中热议最多的有偶像歌手、顶级模特、当红小花旦和豪门继承人。
网友票选出最适合参加种地综艺的娱乐圈二代,其中刘语希以断层第一的票数,成为了接替姜禾禧的头号人选。
童星出道,家境优渥,刘语希的颜值实力双双在线,十九岁就斩获了三大电影节最佳新人奖,是众多宅男心目中当之无愧的女神。
事件持续发酵,#刘语希顶替姜禾禧#的话题以惊人的热度登上了热门榜,随即引来了广大种地粉的无情谩骂。
【退!退!退!我家禧妹如此脆弱,由不得你们来碰瓷。】
【禧妹是病了又不是死了,粉圈搞什么宛宛类卿的替身文学?】
【搞笑,一群唯粉票选出来的流量明星,妄想顶替禧妹成为种地综艺的常驻嘉宾,也不问问我们这些死忠粉答不答应!】
【虽然种地粉经常吐槽禧妹,但是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我们坚决拥护禧妹的霸主地位,谁敢冒犯禧妹,我们就创死谁。】
【禧妹是种地粉心中的白月光,她不在,常驻嘉宾的位置就空在那里,谁也无法取代禧妹在广大网友心目中的地位。】
网上吵得热火朝天,上饶村的平房里,六个人还在为着晚饭吃什么而发愁。
楚旸往灶膛里添了一把柴,呆呆地坐在小矮凳上,任由火光映红了他的脸:
“八卦姐,晚上吃什么?”
“白菜炒鸡蛋下米饭。”
楚旸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现在一肚子清汤寡水,就想吃些油腻重口味的川菜,白菜白米饭让我提不起一点食欲。”
柴扉斜了他一眼,心道这小子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还摆起少爷的谱来了:
“要不你将院里的两只鸭子杀了,让我也喝一碗老鸭汤?”
楚旸搓了搓手指,一脸纠结为难又蠢蠢欲动的样子,犹豫再三后,他终是下定了决心:
“我不会杀鸭子,可我看过姜姐姐杀鱼,宰杀的步骤还是懂的,我可以试试。”
“你敢?”
厨房窗口飘进来一道凛然的声音,惊得楚旸和柴扉纷纷转头望了出去。
颜阶将白菜掰碎了,投到雨水里喂鸭子,“这是禧妹的鸭子,少一根鸭毛,我都从你的羽绒服里抠。”
楚旸憋屈得要死,当初组织人手去水沟捞鸭子,说要炖老鸭汤的是他,现在口口声声护着那两只老鸭,不许动一根鸭毛的也是他。
“哥,可是我们养不起鸭子。”
“怎么养不起?”
“家里只有六棵大白菜,你都拿去喂鸭子了,我们吃什么?”
“刚刚谁说白菜下饭提不起食欲?”
颜阶冷冷地斥了他道:“你还嫌弃白菜不好吃,现在白菜都轮不到你来吃。”
楚旸扁了扁嘴,他万万想不到自己会沦落到跟鸭子抢白菜的地步。
“哥,你养这两只鸭子做什么?”
“等禧妹康复后,给禧妹下蛋吃。”
楚旸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重燃了希望,异常激动地道:
“哥,这是两只公鸭!”
颜阶撕扯白菜的动作滞了滞,神情僵冷了下来:“你怎么知道的?”
“这两只公鸭的叫声‘嘎嘎嘎’,粗哑又嘹亮,母鸭的叫声则是‘呱呱呱’,清脆又婉转。”
楚旸细细地分析道:“何况这两只鸭子毛色靓丽,跟个孔雀开屏似的,又长得魁梧雄壮,成天在雨水里斗来斗去,不是公鸭才怪。”
柴扉见他难得聪明了一回,为了吃上鸭子,居然敢和颜阶进行脑力博弈。
颜阶没想到捡了两只赔钱货。
他看着那两只公鸭在雨水里争抢白菜,嫌弃是真嫌弃,妥协也是真妥协,没办法,禧妹喜欢。
“回头洪水退了,上街买两只年轻母鸭,凑成对地给禧妹生鸭蛋吃。”
楚旸和柴扉的表情双双裂了缝。
他们没想到他会这么狠,宁可倒贴钱买母鸭给禧妹下蛋吃,都不愿让他们吃上热乎乎的老鸭汤。
【笑死我了!颜王爱屋及乌,为了禧妹,拼死都要保住这两只鸭子。】
【┑( ̄Д ̄)┍,没办法,那不是普通的鸭子,那是禧妹的鸭子。】
【哈哈哈哈哈财阀五人组居然穷得养不起鸭子,小白杨的地位居然比不过两只鸭子!】
【阎王为了禧妹,居然给鸭子搞包办婚姻,还点名要买两只年轻的母鸭……】
【这是什么泼天富贵鸭,从被宰到散养再到包母鸭分配,妥妥的人生赢家啊。】
晚饭是蒸蛋炒白菜和白米饭,六个人全都吃得很不尽兴。
虞向晚打电话给周女士,关心地问起了姜禾禧的病情。
姜禾禧乘直升机抵达豫北市后,又坐私人飞机紧急送往了颐城的三甲医院救治。
周女士说她现在的状态不太好,医生诊断是脓毒血症,用了很强的抗生素,虽然还在反反复复地发高烧,但是目前没有生命危险。
这种情况下,她至少一个月不能参加种地综艺的节目录制。
堂屋里突兀地安静了下来。
六个人各自沉默着,每个人的心里都很不好受。
陈导作为节目的导演兼制片人,对此事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还在深刻反省,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
从早上到现在,他接了无数个推荐代替嘉宾的电话,一律被他拒绝了。
可这次打电话过来的是荔枝台的台长。
陈导接了电话,和台长简单地聊了两句后,脸色立马沉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