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婆婆一张嘴,村长这一年都白干了!】
【禧妹当场吓出了表情包,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是被香婆婆那句浅水滩尽淹外地人给吓出了毛病。】
【事实上,禧妹是被香婆婆的口出狂言给吓得半死!】
姜禾禧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崔阿太就用蒲扇指着香婆婆的额头,笑骂了她一声:
“阿香,你又在淘气了,尽拿这些话来吓唬人。”
中年发福的男人就问了:
“浅水滩里到底有没有淹死过人?”
“瞧你这话说的,哪条河里没有淹死过人。”
崔阿太向来和气,听到这么句话,她感觉受到了冒犯,拿着蒲扇轻轻地摇着,嘴里不客气地说:
“浅水滩清透见底,很多外地人喜欢开车过来玩水,七八年前那里淹死过一个人,后来村里管得严,就再没出现过这种事。”
香婆婆抽着小矮凳,往那三人面前凑了凑。
姜禾禧眼见着她又要开始说话,急急地出声道:
“后来不是在石拱桥周边挖了个大水坑么,就是防着这种事再发生。”
“什么水坑?”
“进村的时候你们没看见吗,就是砂石堆边上的那个大水坑。”
三个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后还是中年发福男说道:
“我们走小路进的村子。”
姜禾禧心道这帮人太狡诈了,还好被小孩分队给及时发现了。
“村长不放心孩子们到浅水滩游泳,就让人挖了这么个深坑,引了浅水滩的活水过来,还分出了浅水区和深水区,一来方便周边的妇人洗菜,二来路过的大人也好看着这些小孩。”
三个人明显对这个深坑感兴趣,当即提出:
“那个深坑在哪里?”
“我带你们过去看看。”
姜禾禧巴不得带他们离开,以免香婆婆又爆出什么猛料来。
崔阿太看着一行人走远,回头叨叨地念了香婆婆两句:
“阿香,你怎么老是管不住嘴,尽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不说不说,”香婆婆赔着笑脸道:“下回有人过来,我就说石头房里发生过的诡异事。”
姜禾禧带着三人去了深水坑参观,又想尽办法地将他们引到了半山腰的石头房里,顺着周公麒的墙画一路游览下去。
之后又给他们指路去了农田水塘,让他们顺着她规划的路线,一路看尽苍浪村最美的田野风光。
她回到露天广场时,全员都在忙着做月饼。
这月饼试吃员的工作,干一天幸福,干两天还行,干一个礼拜那就要人命了。
姜禾禧故意在外面溜达了半天,以为这么晚回来,新鲜出炉的月饼早就有人替她品鉴过了。
结果去到钢架棚里,上千个月饼堆放在架子上,全都等着她去试吃。
“这月饼怎么一个都没装起来?”
“他们说要等你试吃过后才能装。”
方大厨端了十八个带编号的月饼过来,放在了她的面前,“把这几批月饼吃了,赶紧打分,我好催着包装组的人过来干活。”
“我不在的时候,你怎么不去找楚旸和晚晚过来试吃?”
“找了。”
方大厨直白地告诉她说:“他们拒绝试吃月饼,明确地表示这是质检员的工作,他们帮不上忙。”
姜禾禧微微地蹙着眉,她看着盘子里的月饼,无论如何都吃不下去。
李有田从池塘里赶过来,进到钢架棚里,一见到姜禾禧就问道:
“禧妹,你找我什么事?”
“有田叔,先将这套洁净服穿上,再戴上口罩、鞋套和手套,跟我进来。”
姜禾禧将一整套车间服递到他手里,等他换好装后,再带着他往里走。
“叔,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要将这个试吃员的差事交给你,以后我不在的时候,苍浪村的月饼就靠你严格把控品质了。”
李有田很现实地问了一句:“这差事干一天多少钱?”
“日薪两百。”
“我干。”
姜禾禧就喜欢和这种爽快人谈事情,她将一张表格递给了李有田,逐一介绍道:
“一共六个泥烤炉,每个烤炉一次烤出一百个月饼,同一批馅料饼皮烤炉的归为一个编号,这张表格里一共有十八个编号的月饼,我在形态、色泽、组织和口感上进行了初步评分。”
她走到堆放着月饼的货架前,按照编号的顺序,逐盘逐个地检查下去:
“1号月饼样品得分95,烤得非常不错,只需看看形态是否规整、面皮有无烤焦就行了。”
姜禾禧挑出两个焦黄色的月饼,插了合格的牌子后,继续往下走。
“2号月饼有股子烟熏味,应该是炭火受潮引起的。”
她拿起一块月饼掰成两半,一半分给李有田,一半留给自己。
俩人吃了一口月饼,尝到了一股难言的烟熏味。
李有田实话实说道,“泥烤炉就是这样,木炭泛潮,烧起来就容易冒烟。”
姜禾禧再次试吃了一块月饼,还是一样的味道,她端起架子上的月饼,转身放到了旁边的桌上。
李有田可惜地说:“禧妹,上百个月饼全部都要扔掉?”
“不扔。”
姜禾禧边搬月饼边和他说:“晚些时候,大妈大婶们下工回去,要是她们愿意,就让她们带些月饼回去,剩下没人要的,可以拿去喂猪。”
李有田帮忙搬月饼,他满心满眼里都是舍不得。
姜禾禧看出了他的心思:
“叔,要是卖出这一百个月饼,我们也就赚个几百块钱,却损失了二十多个优质的客户,这些客户可以是回头客,也可以带来更多的新客户,从长远利益来看,这样亏得更大。”
李有田明白了她的意思,“有舍才有得。”
姜禾禧回到石头房,刚刚坐下来喝了一口茶,就见村长领着三个干事,两手拎着鸡鸭、米油和大礼包进了院子。
她端着一盏茶走了出去,听颜阶站在外面问道:
“村长,你这么客气干什么?”
“这不是中秋节快到了么,给你们送礼来了,村里每家每户都有一份,当然不能少了你们。”
村长朝前伸了手,楚旸立马将油米和大礼包接了过去,剩下的两只鸡和两只鸭扔在了地上。
颜阶望着地上那两只绑脚鸭,在乎地道:“这两只送来的鸭子,是公鸭还是母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