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禧沾了颜阶的光,再次得到了周女士的优待。
除了逛街扫货美容护肤这些日常外,她还被带去金店疯狂地选购首饰。
一开始周女士只是挑些金耳环金项链给姜禾禧戴上试试。
后来渐渐地演变成金冠、金镯子和金如意,足金的分量也越来越重。
最后更是将十四个大金镯子串在一条红绳上挂在了姜禾禧的脖子上,她才察觉出不对劲。
“妈,你买这么多金首饰做什么?”
“别问,让你戴着你就戴着。”
周女士不愿和她做过多的解释,她挑挑拣拣,将一个碗大的重金镯子套在了她的腕上,怎么看怎么满意:
“这个不错,金凤成祥,一看就贵气。”
“妈,你这是在给大哥筹备聘礼吗?”
姜禾禧生无可恋地看着她说,“太夸张了,这些金首饰加在一起至少五斤重,你就不怕压垮了司姐姐的脖子吗?”
“这是给你准备的嫁妆。”
周女士恨其不争地道,“这才多少金子,我还没往你脖子上套小金镯子呢,你就挂不住了?”
姜禾禧当场急了,“妈——,我不急着嫁人。”
“做人不能这么自私。”
周女士挑拣着手里的金锁道:“你才二十出头当然不急,可是小颜马上就三十了,又是家里的长孙,长辈那边一直在催,他怎么能不急?”
她以过来人的身份开导道:
“阿禧,妈也不是说马上要将你嫁出去,缓个一两年也行,但是该打的足金首饰得提前准备了,什么款式什么质地的金子都有讲究,必须是精雕细琢的定制款嫁妆,才能显出姜家的底气。”
姜禾禧不敢明着抗议,她想了想道:
“妈,家里是不是快要破产了?”
“什么破产?”
“不然你为何这么急着要将我嫁出去?”
姜禾禧堵得周女士无话可说后,将脖子上的那一串金镯子拿下来,顿时解脱地道:
“妈,家里要是真没钱了,你就不要打肿脸充胖子,像这样的金镯子能不买就别买,我以后逛街也会只看不买,尽可能地帮家里省钱。”
“把金镯子给我戴回去!”
周女士一发火,姜禾禧秒变乖巧地将那一长串金镯子套在了脖子上。
“小颜都上门提订婚的事了,你还在这里插科打诨地跟我开玩笑。”
她将姜禾禧从头到脚地痛批了一顿:
“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吞金兽?从小到大,我和你爸没少在你身上花钱,你要是真的为家里着想的话,那就早点嫁出去,也算是为家里节省开支了。”
“妈,你这样就不厚道了。”
姜禾禧小小声地辩驳着:“哪有自己家的祸害收拾不了,就转嫁到别人家去的道理。”
周女士被她给气笑了,“所以机会难得,趁着你还有人要,我不得抓紧时间地把你嫁出去?”
姜禾禧见正面硬刚不行,立马服了软:
“妈,没了我,以后谁陪你逛街扫货,谁陪你去美容院护肤?”
“等到以后司筱进了门,没了你,我就重新培养一个逛街搭子。”
姜禾禧说不过她,识趣地闭了嘴。
她见周女士铁了心地要为她筹备嫁妆,想着以后还要试戴这些大金镯子,她忽然就想下乡种地了。
笑嘻嘻:【导,咱的种地综艺什么时候开始录制,怎么没见您发消息过来?】
笑嘻嘻:【您是不是贵人多忘事,把我给忘了?】
笑嘻嘻:【咱导,地里的玉米还等着施肥呢,能开录就别拖着,这事挺急的!】
某不知名导演陈:【陈浪在洗澡,你别扯这些有的没的,老实交代,你为什么上赶着要去录制节目?】
笑嘻嘻:【八卦姐,不,导演夫人,请看下面一张照片。】
姜禾禧上传了一张戴金冠耳环项链挂着十四个金镯子的土豪自拍照,以此来博取她的同情。
某不知名导演陈:【哈哈哈哈哈你要笑死我不偿命!】
某不知名导演陈:【谁这么土豪,要给你买这么多金首饰?】
某不知名导演陈:【你这妆造,就差将有钱写在脸上了。】
笑嘻嘻:【我妈,这是她给我筹备的嫁妆。】
笑嘻嘻:【这个家我实在是呆不下去了,八卦姐,请你让陈导速速录制综艺吧!】
某不知名导演陈:【行了,这事包在我身上。】
笑嘻嘻:【(*︾▽︾)~~谢谢八卦姐。】
柴扉放下手机,就看到陈浪从浴室里出来,洗过的头发还在湿淋淋地滴着水。
她拿过毛巾,主动地给他擦起了头发。
“这次网上票选的飞行嘉宾名单,你看了没?”
“看了。”
“我位列排行榜第一名,按照节目组规则,这次我一定要返场回归。”
陈浪想也没想地道:“不行。”
柴扉停了手上的动作,追问了一声:“为什么不行?”
陈浪隔着头上的毛巾,向上看了她一眼:“你是我老婆。”
“节目组有规定结婚人士不能参加种地综艺吗?”
“没有,但是导演夫人要主动避嫌。”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是你家属?”
“导演知道。”
柴扉没工夫跟他在这里扯个没完,她扔掉手里的毛巾道:
“你给我个准话,我能不能参加下次种地综艺的录制?”
“能,但是要以家属的身份下乡探班节目组。”
柴扉知道他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人。
她见他的态度如此强硬,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没再继续逼他,反而提出了另外一个要求:
“下期节目什么时候开始录制?”
“下周一。”
“你为什么要拖到下周,这周五不行吗?”
陈浪莫名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这找的是什么岔,“我下乡一走就是大半个月,这次想在家里多陪你一段时间。”
“你不是安排我下乡探班了吗?”
柴扉没好气地说,“有那个时间在,你还在家里呆什么呆,就定在这周五,我跟着你一起下乡录制综艺,也算是提前给你探班了。”
陈浪觉得她别有用意,但是这番话听起来又合情合理,他找不出半点拒绝她的理由:
“那就按你说的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