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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姐姐,你跟我同坐一辆马车嘛。”
傅玉舒提起裙摆,要登上自家马车时,木紫棠又亲热地挽住她胳膊,撒着娇拉自己与她同坐。
傅玉舒盛情难却,便莞尔一笑,点头同意了。
木邵衡来的时候并未与妹妹一同坐车,他独自骑的马。眼下,见傅玉舒上了自家马车,他便也一同上了车。
木紫棠刚和傅玉舒落座主位,转眼见木邵衡也钻进了马车厢,木紫棠心头咯噔一下,但依旧乖巧地让出主位,坐去了侧位。
“王爷。”傅玉舒面颊微微有些薄红。
木邵衡挨着她落座,看着她娇美的侧颜,忽地低声笑道:“傅妹妹,你该改口了,不必‘王爷’‘王爷’叫得如此生分。”
傅玉舒:……
愣了愣。
旋即明白过来,略带羞涩地轻声唤他:“邵衡哥哥。”
“嗯。”木邵衡满意地从她膝头握住她的小手。
小郡主还在呢,傅玉舒觉得有些羞臊,想缩回自己的手,却被木邵衡紧紧握住,怎么都缩不回来。
不得已,只能任由他握住。
这一幕,坐在侧位上的木紫棠自然尽收眼底。
但木紫棠更介意的……是那句“邵衡哥哥”!
那是她独有的称呼,她不喜欢傅玉舒也跟着叫!
心底一个激动,差点面部表情没崩住,待木紫棠意识到后,及时掩饰性地偏过脸去看向窗外,同时深呼吸帮助自己调整情绪。
调整一刻钟后,木紫棠总算恢复如常。
这时,木紫棠琢磨着快抵达夜市了,便从高几上拿出那个……早就放好了药粉的茶盅,倒满茶水稍稍晃了晃,便见药粉奇迹般地全体融化了。
一共倒了两杯。
没药的那盏先递给了木邵衡。
有药的这盏,木紫棠恭恭敬敬地端到傅玉舒面前,乖巧地道:
“舒姐姐,前阵子我不懂事,虽然舒姐姐宽洪大量没生气,但我内心难安,今日在此特意敬茶赔罪。”
她知道,要想让傅玉舒将整盅茶一饮而尽,唯有借助敬茶赔罪。
果然,傅玉舒没有不喝的理由,说了两句宽慰小郡主的话,便接过茶盏一饮而尽。
这款媚药比较特殊,并非及时见效,需要两个时辰左右才会发作。
~
不多时,马车行驶至河畔,河畔一带的夜市最是热闹,挤挤攘攘哪哪都是游人。
傅玉筝刚被高镍抱下马车,迎头便看见一张熟面孔——与姐姐相过亲的,兵部尚书家的大公子,徐蔚川。
此时,徐蔚川正和家中兄弟姐妹闲逛呢,一偏头看见了高镍和傅玉筝,赶忙带着家人上前请安:
“见过高指挥使,见过傅姑娘。”
因着姐姐受辱事件,傅玉筝很不待见徐蔚川,便敷衍地“嗯”了一声,便别过头去看向一旁的河面。
高镍倒是维持着一贯的笑容,点了点头。但也仅限于此,多余的话一句也没有。
徐蔚川并不觉得受了冷落,似高镍这样的大人物,对他这样的小官持如此态度最正常不过。
哪天格外多聊了几句,才叫不正常呢。
徐蔚川一脸讨好的笑,刚要带上家人离开……
这时,木府的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徐蔚川随意瞥了眼,就见木邵衡和傅玉舒先后钻出马车厢。
木邵衡先下马车,然后笑着用手搀扶傅玉舒踩着马凳下车,两人似乎在低声说着什么,傅玉舒抿唇一笑。
傅玉舒还是那般美,嫣红色的冬日袄裙,外面罩了一条白狐裘斗篷,她白莹莹的脸蛋裹在一圈白毛领子里,越发显得娇美动人。
只一眼,徐蔚川就走不动路了。
直到他弟弟推了他一把,徐蔚川才反应过来,赶紧带上家人上前去请安:“拜见镇边王。”
因着木邵衡乃权势滔天的藩王,所以,徐蔚川一家子行的是——跪礼。
傅玉舒正认真倾听木邵衡说话呢,猛不丁地见到徐蔚川,先是微微一怔,旋即神色恢复了正常。
她从未喜欢过徐蔚川,因此久别重逢,心底也没觉出尴尬来。
她落落大方地站在木邵衡身边,看着跪了一地的徐家人。
木邵衡淡淡瞥了眼徐蔚川,点头道:“免礼。本王微服出巡,徐公子不必如此多礼。”
微服出巡?
这便是不愿意百姓知晓他身份的意思。
可徐蔚川一家子这么一跪,直接吸引很多百姓看过来。
徐蔚川听了,忙不迭地带领家人起身,嘴里一个劲赔罪道:“下官鲁莽了,还望王爷恕罪。”
木邵衡对他没什么好感,懒得再搭理,牵了傅玉舒的小手便与高镍一行人汇合,前往河畔放河灯。
“哎,邵衡哥哥,我还没下马车呢!”
木紫棠一直站在车辕上,等着木邵衡搀扶她下去呢,结果等啊等,直到木邵衡牵了傅玉舒离去,也没等到回头看她一眼。
木紫棠心里那个憋屈!
正难受时,木紫棠突然发现……
徐蔚川的目光一直紧紧追随着傅玉舒的背影,那发痴的眼神,经历过情窦初开的人都懂。
徐蔚川还爱慕着傅玉舒呢!
见状,木紫棠先是一愣,旋即让大丫鬟碧梧去打探一下,这位徐公子到底跟傅玉舒之间有何渊源。
很快,碧梧回来禀报道:“郡主,三个月前,徐公子与傅姑娘相亲过,但傅姑娘没看上他。”
听了这话,木紫棠突然想起一件事。
三个月前,木邵衡正在西南帮她处理退亲之事,陡然接到来自京城的飞鸽传书,然后木邵衡面色就变了。
那会子,木邵衡接到的消息,便是傅玉舒与徐公子相亲吧。
“这徐公子身姿挺拔,面相俊朗,傅玉舒怎就没看上他呢?嫌他官职低?”
啧啧啧,傅玉舒还是个狗眼看人低,只想攀高枝的货色!
木紫棠瘪嘴鄙视了几句,忽地,她心头一亮。
今夜,将傅玉舒送给徐公子,让他俩生米煮成熟饭,岂非既成全了徐公子的爱慕之情,又狠狠恶心了一把傅玉舒?
真真是两全其美!
思及此,木紫棠以郡主的身份,悄悄把徐蔚川叫了来,哄骗他道:“今夜,本郡主有桩重要的事要交给你,你紧跟着我,切莫跟丢了。”
徐蔚川:???
他想询问具体是什么重要事。
木紫棠不言,只是佯装不耐烦地道:“本郡主看重你,才将那等好事交予你。你等着便是,哪那么多废话?”
徐蔚川哪里敢得罪郡主啊,只得点头应下。
就这样,他找了个借口离开家人,一直不远不近地追随着小郡主一行人。
~
今夜,傅玉舒玩得很开心,虽然这不是她第一次逛夜市,但却是有未婚夫后的第一次。
木邵衡很宠她,只要她瞥了一眼的东西,统统买下让小厮捧着。
“邵衡哥哥,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傅玉舒眼见五个小厮都抱不动了,忍不住朝木邵衡小声道。
木邵衡握紧她的小手,贴耳笑道:“那就先把你惯坏再说,我甘之如饴。”
傅玉舒:……
端庄的她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情话啊,小耳朵又悄悄地红了。
跟在他俩身后的木紫棠,却嫉妒得要死,甭管曾经还是现在,木邵衡从来没这般宠过她!
就说今晚吧,唯有她和傅玉舒看上同一家铺子的东西,木邵衡才会主动给她买。若她看上的是别家的,木邵衡只会叫小厮陪着她去买!
这落差!
让木紫棠心底越来越失衡!
但她已经不敢随意耍脾气,不仅不敢,还得伪装出一副喜欢傅玉舒、尊重傅玉舒的样子。
好在,这种违心的日子,只要过了今夜就彻底结束了。
每每思及此,木紫棠的心头才能好受点。
不知不觉,快过去两个时辰了,木紫棠估摸着药效快发作了。
她便快步上前,假意亲昵地挽住傅玉舒胳膊,笑道:“舒姐姐,你饿不饿啊,咱们找个酒楼补充点体力,好不好啊?”
傅玉舒倒是不饿,但见小郡主似乎很想吃东西,便朝木邵衡说道:“要不,咱们在附近找一家?”
木邵衡自然不会亏待妹妹的肚子,与一旁的高镍、傅凌皓商议后,便去了附近一家高档酒楼。
落座没多久,崔娇娇想如厕,傅玉筝表示自己也去,木紫棠就等着这样的好机会呢,自然撺掇着傅玉舒也去。
四人里,傅玉舒年龄虽不是最大,但最谦让,排着队上净房时,自然先让她们三个上,自己垫后。
不料,坐在恭桶上,傅玉舒忽然察觉肚子有些不舒服,以为闹肚子了,便想多如厕一会。
“妹妹,你带郡主和娇娇先回去吧,我稍后就来。”
傅玉筝和崔娇娇见傅玉舒如此说,都以为她想上大号,不疑有他,便“哎”了声,带着郡主先回去了。
唯有木紫棠知道,那款特殊媚药发作了。
这款媚药很神奇,前期症状如同肚子疼,想上大号,紧接着才有催情效果。
回到三楼包厢,木紫棠胃口特别好,吃嘛嘛香,因为她早已花钱买通了黑道上的高手……
不料,她才刚回来、坐下吃了五口菜,青川就急匆匆进来,对着高镍低语了几句。
高镍面色一变,立即搂住木邵衡脖子,附耳转告他:“傅玉舒出事了……”
木邵衡面色大变,紧急跟着青川就冲了出去……
木紫棠:???
这么快就露馅了?
天真的她怎么都没想到,高镍手下的锦衣卫可不是吃素的,凡是跟着高镍出来的姑娘,他的手下都会……自动多关照一二。
于是乎,木紫棠花钱聘来的所谓黑道上的高手,才刚闯进净房与武婢青栀搏斗了两个回合,就被锦衣卫给……活捉了!
木邵衡冲进净房时,看到的便是躺在地上“哎哟”个不停的……三个黑道高手。
“傅妹妹?”木邵衡紧急敲着里间的门,见里头只有微弱的回应,他直接一脚把门踹开。
只见傅玉舒歪倒在里头的水盆架子上,打翻了水盆,地上湿漉漉一片。
“傅妹妹,你怎么了?”木邵衡一把搂住她,却见她面庞酡红,媚眼如丝。
这、这是……
木邵衡很快反应过来,她被人下药了。
紧急从怀里掏出一颗解药,塞进她嘴里吃下。
这时,高镍走进来道:“最近市面上流通一种西域新进的媚药,烈性无比,还没有研制出解药。”
“据说,若放任不管,轻则双目失明,重则丧命。”
木邵衡:……
他听出了高镍话中的意思。
他当然很喜欢傅玉舒,但两人还未成亲,他不舍得这般草率地要了她。
何况,还有未婚先孕的风险。
若是喝避子汤的话,又有损她身子。
正权衡时,高镍把里间门一关,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瞥了眼越来越难受的傅玉舒一眼,然后对木邵衡不正经地笑道:
“这是我从西南一个山谷的隐居药仙那得到的……男性避孕药。你吃便可,太医已检测过,无副作用,不会损伤你身子。”
木邵衡:……
顿了顿,他问高镍:“你……吃过?”
高镍大方地笑了笑:“吃过,口感还可以,不苦,微甜。”
木邵衡:……
这便是说高镍和傅玉筝之间,已经有过肌肤之亲?看高镍连避孕药都随身带,可能还不止有过一次?
高镍看出木邵衡的想法,但没解释。
只是将药丸塞进木邵衡嘴里。
木邵衡嚼了嚼,口感确实如高镍所说,不苦,微甜。
于是乎,有高镍和傅玉筝的例子在先,木邵衡心中的顾虑就少了很多。
木邵衡不知道的是……
此刻高镍的心里,正在高声呼喊——
天知道,他夜夜都想发生关系,可傅玉筝不干呐,所以……他的避孕药,每回都只能躺在他怀里睡大觉,跟个没用的废物似的。
不过这些话,他是不会跟木邵衡说的,再好兄弟,也得有自己的小秘密不是。
这会子,傅玉舒越来越煎熬,开始难受地扭动起来。
木邵衡打横抱起她,交代高镍道:“我妹妹交给你了,我先带舒儿回府。”
说罢,木邵衡抱着傅玉舒走出净房,避开众人,快步从酒楼后门秘密出去。
坐上马车后,木邵衡叫来自己的心腹小厮,快速低语了几句。
小厮立马道:“小的遵命,这就快马加鞭回府布置。”
待木邵衡乘坐马车抵达木府时,他的寝殿已经张灯结彩,处处悬挂着大红灯笼,张贴着大红双喜,桌案上燃烧着龙凤呈祥的红烛。
床也布置成了喜床,紫色的床帐换成了大红色,床上的褥子、枕头也全换成了喜庆的红色。
喜床中间,还搁放着一套新娘、新郎婚服。
床头柜上,摆着喜酒和喝交杯酒的空酒杯。
总之,一切都按照着大婚的形式,布置好了。
“舒儿,咱俩今晚成亲,好不好?”
木邵衡将浑身滚烫、扭动不停的傅玉舒放在喜床上,俯身看着她绯红的面颊,柔声道。
随后,木邵衡叫来丫鬟,让她给傅玉舒随意洗了个澡,然后换上新娘喜服。自己则去后面冲澡后,也换上了新郎喜服。
哄着傅玉舒喝下交杯酒后,木邵衡放下大红喜帐,温柔地吻上了她红唇……不多时,床帐摇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