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舒摔晕后,傅玉筝急得不得了。
但急归急,傅玉筝很快镇定下来,指挥姐姐的大丫鬟青栀赶紧去喊小厮抬来了担架。
不过担架并未派上用场。
因为木邵衡及时飞奔而来,打横抱起傅玉舒就急急奔回了寝殿。
说来也巧,之前木邵衡让小厮去太医院请“妇科圣手”,此时三名太医刚好抵达木府,及时给傅玉舒把起脉来。
木邵衡和傅玉筝焦急地守候在床边。
为首的太医把过脉后,很快笑着起身,朝木邵衡拱手道喜: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有喜了。已有近两个月的身孕。”
傅玉筝:???
不是吧,怎么会有喜呢?
姐夫不是和高镍一样,每次都吃男性避孕药的吗?
难道,那药……不是百分百管用?
木邵衡也一脸懵,他每次都会吃一粒的,从未断过。
不过,舒儿怀孕了,自然是大喜事。
木邵衡短暂的怔愣过后,很快欢喜地奔至床边,双手紧紧握住傅玉舒的手,激动地笑道:
“舒儿,你听到了吗,咱俩有孩子了!”
有孩子了!
不过,此时的傅玉舒尚在昏睡当中,并未给予回应。
木邵衡一个人在那激动得自言自语。
之前,他和高镍一样,是没打算这么快要孩子的,直到孩子来临的这一刻,木邵衡才猛地发现——自己居然如此的兴奋和激动!
他和舒儿孕育出了新生命啊。
有一个小宝宝钻进了舒儿的肚子里,一天天茁壮成长,最终顶着舒儿和他相结合的脸,从母体里分娩而出。
这一刻,木邵衡就无比疼爱那个孩子了,是男是女都好,他已经迫不及待抚摸上了舒儿的小腹,想隔着肚皮摸一摸里头的小宝宝。
因着孩子的意外降临,接下来的三天,木邵衡几乎足不出户,整日整夜陪伴着傅玉舒,夫妻俩经常轮流去摸那个还未隆起的小腹。
此时的傅玉舒,虽然依旧倦怠,嗜睡,但眼角眉梢均是即将为人母的幸福笑容。
木邵衡抱着困倦的她,也是扬起一脸的幸福。
~
话说,诊出喜脉的那日,傅玉筝除了恭喜姐姐外,还带着满满的疑惑回到了镇国公府。
这一刻,她无比渴望赶紧见到高镍,好当面吐槽一下他重金购买回来的男性避孕药。
“嗤,根本就没那么好使嘛!”
若非她今日来月事了,傅玉筝怕是也得怀疑一下自己是否也怀上了。
夕阳西下,高镍美滋滋地下值回府,一进入温暖的内室就把身上的大氅给拉开,一把将傅玉筝给包了进去。
紧紧拥住自己的小娇妻。
然后,像往常一样亲吻了下去……
不过,傅玉筝及时探出食指封住了男人压过来的唇,急急道:“镍哥哥,等等,有件紧急的事儿跟你说。”
“哦?何事?”居然紧急到能影响他俩接吻?
高镍修长的食指点着小娇妻的唇瓣,笑着催促道:“快说,若不够紧急,今晚我可不饶你。”
傅玉筝一脸坏笑道:“我来月事了,你想不饶我也没用。”
高镍:……
呃,差点忘了这茬 。
这时,傅玉筝笑着戳了戳狗男人的心窝,小声道:“我姐姐怀孕了。”
高镍轻轻“哦”了一声。
傅玉筝见他没反应,又追加一句:“姐夫次次都吃避孕药,没落下过一回。”
高镍又要“哦”一声,可这次还没“哦”完,他猛地变了神色:
“什么,你说什么,木邵衡回回都吃,你姐姐还……怀孕了?”
怎么可能?!
“我的药绝对没问题,不可能出意外。”高镍斩钉截铁地道。
“那姐姐是怎么回事?”傅玉筝反问道。
这可把高镍给反问住了,他略略沉思了一会,然后松开傅玉筝就往外直奔,边奔边道:
“筝儿,我去趟太医院,晚饭你自己先吃,不必等我。”
话音刚落,高镍已经不见了踪影。
傅玉筝见高镍神色匆匆,忍不住疑惑道:“莫非,其中真有古怪?”
~
一更天左右,太医院被两队锦衣卫给包围了,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阵仗,一如当年陶樱(傅玉筝娘亲)不孕,高镍派锦衣卫直接把太医院给封了那次。
吓得太医院里的太医们险些集体尿裤子。
此时,太医院医正刘太医已经下值回府了,得知这个消息,又急匆匆快马加鞭返回了太医院。
近几年,太医院医正刘太医与高镍打交道比较多,高镍每回有医药方面的问题都会咨询他,一来二去两人混熟了。
尽管如此,当刘太医看到里里外外围了三圈的锦衣卫,双腿还是忍不住隐隐打颤。
这时,高镍难得正经地端坐在主位上,指尖揉捏着一粒黑色的避孕药,瞥了眼刘太医,笑道:
“刘太医,当初你可是信誓旦旦向本官保证过,此药既能避孕,又对身体无副作用。如今,镇边王用着它……镇边王妃却怀孕了,怎么解释?”
闻言,刘太医和另外几位德高望重的太医,全都蹙起了眉头。
他们几人短暂的交流过后,刘太医上前道:“高大人,请挪步,随下官们去里间详谈。”
这便是避人耳目,另有隐情的意思。
是以,高镍心头咯噔一下。
但他面上不显,从椅子里起身,就跟随刘太医几人来到了更为隐蔽的里间。
刘太医关上门后,压低嗓音道:“高大人,怕是镇边王妃被人投毒了。毒性恰好和避孕药综合掉了,才导致的药效失效。”
类似于以毒攻毒。
投毒?
高镍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