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她们三人起身准备往外面走去时。
坐在西面角落那两个年轻男人也立即起身。
两人很有默契的交换了眼色。
一人朝着柳瑛瑛那边快步走去,另一人则挑选了大厅中一个身形肥胖,衣着奢华的中年男人靠近...
就在柳瑛瑛马上走到门口时,却突然冷不丁的被人给重重的撞了一下。
“哎呦大姐,真是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连忙道歉,手却快速的朝着柳瑛瑛腰间的钱包伸过去...
等柳瑛瑛回过神来定睛一看。
立马认出这就是方才坐在角落里那两个獐头鼠目的男人之一。
奇怪…还有一个呢?
柳瑛瑛还没来得及细想,就感觉自己腰间一松,钱袋子便到了那小贼手里。
这时身后的大厅又响起一道愤怒的叫喊声;“我的钱袋呢?!”
被偷的不止柳瑛瑛一个,还有那个肥胖的中年男人。
就在她这么稍一回头的功夫,那两个小贼的身影就已迅速窜出面馆,混入人潮涌动的大街上,眼看着就要跑没影了...
柳瑛瑛气不打一处来,那袋子里可都是她累死累活才挣到的钱,她容易吗?
“该死的小偷,老娘今天不逮住你们,就跟你们姓!”
“柳娘,您要去干嘛?”招娣追在她身后大声呼喊。
“我去抓贼,你们现在马上去衙门报官!”
柳瑛瑛丢下一句话,迅速追上那两个小贼,很快身影消失在大街上。
留下招娣和林翠翠两个土娃子面面相觑。
“翠翠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招娣皱起眉头,在心里担心柳瑛瑛会吃亏。
林翠翠向来要更沉稳些,“柳婶子不是说了,让咱们去报官吗?”
招娣;“可是...可是我不认得去衙门的路了...”
林翠翠:...
就在这时,另一个被偷了钱的肥胖男人也气呼呼的追了出来。
林翠翠立马拦住他,有些声怯的问道;“我刚才看到您也被偷了钱,那您要去报官吗?”
肥胖男人此刻心情很坏,瞪了她俩一眼,没好气道;“废话!不报官你们去帮我把钱追回来?”
林翠翠立马面露喜色;“太好了!那我们能跟您一起去报官吗?”
“随便你们!”
肥胖男人皱眉瞅了她一眼,在心暗骂神经病吧?
哪有人被偷了钱还能笑得出来的!
另一边,柳瑛瑛追着那两个小贼走街串巷,路是越走越偏僻。
那两贼到了一处岔开的胡同路口,就分开往两个方向跑了。
柳瑛瑛咬了咬牙,只恨自己没有分身术,最终选择去追那个偷了自己钱袋子的贼...
那小贼明显是个惯犯,对这县城里的大街小巷都熟悉无比。
相较起来,柳瑛瑛就吃了人生地不熟的亏。
一开始愣是被那小贼带着几乎绕着整座城池跑了一圈。
也是在这个过程中,柳瑛瑛惊讶的发现自己这具身体的素质似乎越来越强了。
跑了将近有一个时辰,都不带气喘的。
而反观那小贼,虽然一开始仗着对逃跑路线熟悉的优势,将柳瑛瑛甩开了一大截。
但现在已经明显开始力不从心了...
他也是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这么难缠,早知如此就换个人下手好了...
而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咻一声,空气被划破的声音。
接着就听到“啊”一声,那小贼趴在了地上,疼的龇牙咧嘴。
柳瑛瑛手里此刻还拿着一根竹竿,几步追了上来用竹竿将他按住。
“好你个小毛贼,都敢偷到老娘身上了!”
“大姐饶命啊!我也是被生活所迫没办法才偷您的钱,求您开开恩放过我吧!”小贼立马哭着求饶。
柳瑛瑛才不信她的鬼话,他们明显就是团伙作案!
“说!你到底偷了多少人的钱财?”柳瑛瑛一步步朝着他逼近,“今天你要是不说实话,老娘就先断了你的四肢,看你以后还怎么偷蒙拐骗!”
“饶命...女侠饶命啊...”
那小贼看似害怕的一个劲在地上给她磕头,然后眼角余光却悄悄瞟向别处...
就在柳瑛瑛还差两步就到他跟前时,小贼手里突然朝她扔出一个东西。
柳瑛瑛本就十分警惕,见状赶紧后退,抬袖捂住口鼻。
只见眼前的巷子里突然冒起一阵白烟。
不过柳瑛瑛仍旧隐约的看到了小贼逃跑的方向,立马又追了上去。
这回,她惊讶的发现自己跟着小贼跑的路线似乎越发熟悉起来...再往前面几百米,不正好是县衙吗?
这小贼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奔着县衙跑去...
县衙的左侧正好是一处院落,正大门紧闭。
柳瑛瑛就眼睁睁的看着那小贼翻过院墙跳了进去!
她不能私闯民宅,于是来到衙门报官,跟门口的捕快说了情况。
但那捕快在狐疑的将她从头到脚都打量一遍后,说道;“你来的不是时候,沈大人这会儿不在衙门里。”
柳瑛瑛;“那请问现在里面谁还能主事?”
总不能知县不在,他们就不抓贼办案了吧?
“你等着,我进去跟金师爷通报一声!”捕快说完进了衙门里面。
很快,一个看上去得有五十岁左右,须发花白,身形瘦小的男人佝偻着腰背走了出来。
捕快指了指柳瑛瑛;“师爷,就是她刚才说看见有贼闯入了宋宅!”
“您就是金师爷吧?我刚才确实亲眼目睹那贼人闯入隔壁宅子,为了防止有无辜之人遭难,还请师爷速速派人进去抓贼才是!”
柳瑛瑛说的很着急,毕竟她见识过那小贼的本事,耽搁的越久想要抓人越难!
“你叫什么?”金师爷却不紧不慢的扫了她一眼问道。
柳瑛瑛眉心微微皱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平静;“师爷,我叫柳瑛瑛,您什么时候派人去抓贼?”
她的耐心逐渐在被耗光,语气也冷淡了许多。
师爷虽说是知县大人的助手,可她也是朝廷钦封的乡君。
若论起来她的身份地位要比师爷这种打工人还高上许多!
“柳瑛瑛...”金师爷挑了下眉,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但一时又想不来在哪儿听过。
“那个...你被偷了多少钱?”
“五两白银,三贯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