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是不会在乎你少的几文钱,他能更在乎的是在这里吃饭能不能吃好,能不能吃的舒服,所以除了菜做的好吃以外餐具一类的也不能糊弄,一定要都过得去才可以。
仅仅是这一间铺子李明夏就花了二百多两银子,但是她并不心疼,有一些钱是必须要花的。
“走吧。”李明夏又带着李明鱼去订做了一个牌匾。
这是她早就已经想好的名字,她的第一个正儿八经的酒楼,一定要有一个让她满意的名字。
“明月楼,就这个。”李明夏对制作牌匾的工人说道。
当时明月在,李明夏一直对这句诗有莫名其妙的好感,所以酒楼的名字就定了明月楼。
虽然有一些不太贴合酒楼饭庄,但是听着很是雅致。
“邀月,明月?明夏姐,会不会让人误会啊?”李明鱼念叨了两遍明月楼三个字,忽然有一些担心的说道。
李明夏倒是没想到这一点,被李明鱼这么一提醒忽然也觉得有一些别扭起来了。
前两天肖天越刚刚说了那些话,现在自己给酒楼取了这个名字,会不会让他误会自己对他有意思?
可是这个酒楼名字自己真的很喜欢,要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能用了,那真是太可惜了。
“等等,老板,我添几个字。”李明夏想了想,明月楼三个字没有动,直接又做了一副对联,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这样挂出去,大家就知道明月楼的出处了!
只是这个时代似乎还没有这句诗,到时候不会让人误会是自己写的吧?
李明夏有一些心虚的抽了抽嘴角,付了一半的钱作为定金,然后和老板约定好了时间又说好了送货的地址以后就又去了下一站。
布庄。
是的,她要定制一批桌布,窗帘,还有厨师服和工作服,以及一些靠垫抱枕一类的东西,这些东西做起来并不算复杂,李明夏把自己的需求和布庄的人说了以后他们就都明白了。
选定了花色还有自己需要的数量,李明夏就离开了布庄。
紧接着就是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什么花瓶啊,字画啊,账本啊,笔墨纸砚啊,算盘啊,放一些零钱的钱罐子啊。
这些东西也算是必需品,装饰一下房子还是很有必要的。
想到了这里,李明夏忽然想起来了二楼三楼的那些雅间。
是不是也应该着重的布置一下,和一楼的大堂区别开?
二楼三楼也应该有一些差别,这样才能更好的刺激消费。
李明夏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她又去定制了十套桌椅,五套店里最好的,另外五套稍差了一些。
想到了这点以后她又去新买了碗筷,挑选了店里最好最漂亮,当然也是最贵的碗筷来了五十套,略微差一些的也来了五十套。
二楼五个雅间,三楼也是五个雅间,一个雅间最多可以容纳十个人,所以李明夏准备了五十套碗筷。
只是五个雅间同时满了,而且每一个雅间都十个人的情况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
大部分来吃饭的也不过就是三两好友,五六个一起来的就算是多的了,只是有备无患,碗筷这种东西也是消耗品,不可能一点损坏没有,如果扣扣搜搜的只准备了几套,一时间客人多了,或者失手打碎了碗盘,甚至都没有备用的,客人怎么会高兴呢?
因小失大,这种事在生意场上是最不可取的。
“这碗可真漂亮呀。”李明鱼轻轻的摸了摸那白里透着粉色的瓷碗,上面描绘的花朵好看的就像真的一样,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东西。
这碗很贵,一两银子一个,虽然说和府城京都是不能比的,但是这在小镇上绝对已经算得上是奢侈的存在了。
李明夏也觉得这碗做的很是漂亮,一两银子一个的价格虽然有一些贵了,但是也完全在李明夏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主要是因为这个碗价格和质量是匹配的,并不是卖一个噱头。
卖碗筷的老板今天真是太高兴了,这些年也没遇见过李明夏这样大方又这样省事的顾客啊!
进来就开始挑选东西,也不废话也不摆架子,价格商量好了以后直接就付钱,也不会磨牙找事,更不会因为自己买的多就看不起人说话不客气什么的。
这样的顾客上辈子是做了多少好事才能遇见啊!
不用多,一个月能遇见一次这样的顾客他就知足了!
一个月都太贪心了!三个月遇见一次都行!
最后,老板主动送了一套很适合女子用的碗盘给了李明夏。
价格上虽然没有一两银子一个碗那么昂贵,但是也绝对不是便宜货,主要是图案可爱别致,别说李明鱼这种小女孩了,就是李明夏也觉得很喜欢。
那套碗盘上描绘的并不是花朵鱼鸟,而是猫。
是的,全部都是一只一只的大肥猫,样子圆润可爱,做出来各种可爱的动作,而且颜色也很是漂亮不单一,摸上去细腻光滑。
李明夏心里满意,想着以后缺什么少什么就都在这里买了。
等到从这些店铺里出来以后李明鱼轻轻的吐出来一口气,看了一眼李明夏,心里五味杂陈。
明夏姐真的好厉害,好像什么都懂,什么都会,自己恐怕一辈子都没办法像明夏姐这样厉害了。
但是李明鱼并不会因为这些嫉妒李明夏,她只是觉得自己蠢笨。
“在想什么?”李明夏有一些奇怪的看着走神的李明鱼,低声问道。
“没事,就想着还缺什么。”李明鱼摇摇头,笑眯眯的说道。
李明夏想了想,现在还缺一本菜单,但是这个不着急,她心里已经有了做这件事的人选,不用白不用。
又在街面上转悠了一圈儿,挑着店铺里或许能用上的东西买了一些,等到下午的时候李明夏才带着李明鱼回了自己家的酒楼里。
此时三层小楼已经里里外外的焕然一新,和李明夏出去之前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就像是本来蒙着一层黑布,现在被掀开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