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天爷在跟我开玩笑吗?
汪思明派来接俞半夏的竟然是神秘教派的人。
苏京墨他们原本就是为了躲避神秘教派,才要夺取末日堡垒的,想不到竟然又要直接面对。
但是事已至此,他们也来不及再给计划做调整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苏京墨不禁又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他妈的,原来汪思明也跟这个邪教有关系,难怪西城区云达广场的地下,会有那样的一座避难所。
苏京墨一瞬间就想明白了。
云达广场就是汪思明家的产业,在那里的地下修建避难所,汪思明家是不可能不知情的。
难道说汪思明就是神秘教派的组织者?
这好像不大可能。
云达集团是靠地产业起家的商业帝国,是不折不扣的资本。
资本逐利,挣钱是他们的唯一目的。
云达集团根本就不会为不能创造利润的项目投资。
苏京墨猜测神秘教派与雪灾的起因有关,然而雪灾带来的直接后果是人类数量的骤减。
没有了人,那资本家还能榨取谁的剩余价值?
因此云达集团不大可能是神秘教派的直接组织者。
然而汪思明能指派神秘教派的士兵,却说明了他在教派里也有一定的身份和地位。
也许他也是跟杨毅差不多级别的人物。
一束强光从窗户外射了进来,那名神秘教派的士兵看到了俞半夏的身影。
“请问您是俞半夏,俞小姐吗?”
俞半夏反手遮挡在眼前,以适应强光下的视野环境。
“是的,我是俞半夏。”
那名士兵毫不犹豫的用枪托敲碎了窗户玻璃,迈步跨了进来。
“俞小姐,我是奉命来接您的。”
俞半夏有些犹豫,始终不放心苏京墨爬车顶的行动方案。
“天这么晚了,我能不能明天再走?”
那名士兵明显有些不悦,但是语气却仍然十分客气。
“俞小姐,汪少爷十分牵挂您的安危,命我务必尽快把您请回去。”
“我也是奉命行事,请您不要为难我。”
俞半夏像是不经意的看了看墙角,那里是苏京墨隐身前所在的位置。
她想起了苏京墨的话,也觉得这次的机会太难得。
于是点了点头便站起来跟士兵往窗外走去。
俞半夏走的很慢,她不时的回头看看,是在故意给苏京墨争取时间。
看在士兵的眼里还以为她是故土难离,也并未感到奇怪。
走到车门边,士兵为俞半夏打开了雪地车的后门。
俞半夏又看了看自己家的方向,在心里估算的时间已经足够,也就坐进了车里。
雪地车再次启动,向牡丹园小区外驶去。
俞半夏坐在后排宽敞的座椅上,竖起耳朵自己聆听车顶上方的动静。
然而她竟没有听到任何的声响。
难道是京墨没有跟上来?
俞半夏反倒是放松了下来,待在车顶很危险不说,就是被寒风吹着也足以把常人冻死。
京墨没跟上来也好,反正那个花花公子也没什么攻击能力。
凭自己的身手就算十个汪思明绑到一起也不在话下。
等到我得手以后,再联系京墨他们来末日堡垒汇合,同样可以达到目的。
在最初的时候。
俞半夏原本也就是打算要自己一个人行动的。
此时不必再为苏京墨担心,反而心下坦然了起来,目光便向车窗外望去。
借着月光俞半夏雪地车,好像正在沿着以前的滨江大道急速行驶。
再往前不远就是云达广场滨江大道店的旧址了。
俞半夏突然想起了自己和苏京墨唯一的那次约会经历。
当时的苏京墨还是对自己敬而远之的态度。
想不到他竟然真的变成了自己的男朋友,俞半夏的心里突然流过了一丝甜蜜。
他回忆起了当时的种种细节。
她当时能感觉到苏京墨对自己是有感觉得,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刻意的保持着距离。
该不会是自卑吧。
当初他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穷小子,而自己却是名副其实的大小姐。
这样一想就合理多了。
谁能想到当初的穷小子,在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就变成了手握无限资源的神豪。
而自己却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一无所有贫家女。
如果不是认识了苏京墨。
也许现在这种情况就是自己最好的结局。
最终变成一个只能靠出卖自己灵魂和肉体,来换取食物才能苟活的可怜可悲之人。
不管别人怎么看,这场雪灾给她俞半夏带来的却是好运。
与此同时,在凯瑞公馆里的湖心岛上,那唯一的别墅灯火通明。
与小区里其他豪宅一片死寂的黑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汪思明把凑到嘴边的红酒杯喝干,便在穿着猫女服装的美女翘臀上拍了一记。
女孩把手中空了的酒杯放回到茶几上,她妩媚一笑。
身体软软的贴在了汪思明的臂弯里。
另一侧一个美艳的兔女郎正在给汪思明捏着腿,看到他打开了一个微信好友的头像,醋意在脸上一闪而过。
客厅的其他地方,还有七八个穿着清凉的女孩。
她们每一个都是国色天香的花中翘楚。
任谁见了这满堂春色都要赞叹一声,好一处香艳诱人的天上人间。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汪思明放下手机拍了拍手。
“宝贝们,时间不早了都去歇了吧,今晚不玩了。”
众女子听话的打过招呼后,纷纷往楼上自己房间里走去。
揉腿的女孩却轻微的哼了一声。
汪思明缓缓的将目光看向了她,那女孩吓得当即跪在了地上。
“主人我再也不敢了!啊——”
汪思明的大脚直接踹到了她的脸上,那女孩的鼻血都被踹了出来。
伏在地上却不敢哭出声来。
“主人,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汪思明看都不看她一眼。
“没有哪个女人能在我这恃宠而骄,你明天不许吃饭!”
就在今晚之前,她都是最得宠的那个,可突然变成了这副样子让她一时接受不了。
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又不敢开口,却又听到汪思明低沉的声音。
“滚!”
女孩强忍着眼泪,用纤柔玉指捂着如峰玉鼻,委屈的上了楼。
汪思明继续翻看着手机,脸上再次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就好像刚才那一幕根本就没有发生一般。
雪地车轰鸣的马达声打破了夜的沉寂,两束灯光远远地若隐若现。
汪思明从落地玻璃窗里看的分明。
“半夏来了!”
他站起身,裹了裹明黄色的睡袍,向地下一层的中央控制室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