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为什么？”可可愣住。
    “前几天发生的事，我都听说了。”寒意漠然道：“王凯找了你同学，以高薪兼职的名义将你骗出去，差点被卖到国外做妓女。同样的坑，你踩了两次！我无法与一个随时可能死掉的人建立长期合作。”
    “对，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你坠入地狱，你能求谁！不是每次都那么好运，正好有人救你！有些错，没有后悔的机会！我已经叮嘱过你了，社会很险恶，你没有接触过的，就不要轻信！你如果有困难，可以告诉我！但你是怎么做的？”
    “我……我……”
    “你说过什么吗？我说过，不要有任何心思，有任何话都可以直接说！什么叫直接说！你邀请我看画展，是不是想和我说这件事？为，什，么，不说！”
    可可直接崩溃大哭：“弟弟摔断了腿，手术要五万，那么多钱，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已经那么帮我了，我开不了口……我真的开不了口！我害怕，我害怕你以为我是骗子，我……我……”
    “哭没有用，这个社会不相信眼泪。看着我，不许哭！”
    可可眼圈鼻头通红，抽噎着止哭。
    寒意道：“我们是合作关系，你完全可以从你工资里提前预支。这或许也不怪你，生活的环境限制了你的眼界。五万很多吗？我跟你说一件事吧。”
    寒意说起吧王阳虎和云定康为了三十万不惜打劫的事情。
    “三十万很多吗？王凯不过仗着有个采购经理的老爸，中产家庭，他一个月的零花钱，可能就不止三十万。”
    可可瞪大了眼睛，三十万，那是他们全家人一辈子都不敢想的数字，竟然只是别人一个月的生活费？
    “三十万很多吗？昨天我们公司进账两千万，是一天，我可以全额支配。”
    萧炎的讨薪工作算是专业对口，从拿到拍卖账目到目前为止，已经回收了两千万，寒意夸大成一天的收入。
    而且这些收入，还仅仅是下面的跑路小弟的收成，连王云二人都没出动。
    可可再次震惊的盯着寒意，对富人二字有了重新认知。
    “你弟弟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现在的手术医院就是我让人安排的。你就乖乖替我打工还钱吧。”
    寒意发现可可也在被拐卖的女孩当中时，就让人查了可可被骗的经过，当天就给她弟弟安排上手术。
    可可从巡察局得知消息时，完全一头雾水，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帮了自己。
    如今真相大白，可可脑子里热血上涌，脸都憋红，手足无措，突然想起什么：“打，打工还钱，我们还能继续合作？”
    “唉……”寒意叹息一声，不再吓唬可可：“有绘画才华的人很多，但懂得感恩的却很少，我这个人讨厌麻烦，在用人之前，我或许会反复考察，但一旦用了，就很讨厌合作中途换人。”
    “谢谢，谢谢你，恩人。”可可激动得要盈盈下跪，寒意将她扶正：“现在知道你的合作方的实力了？以后再缺钱，知道该怎么办了？”
    “嗯！”
    “走吧，时间很有限，今天我要画的有点多……”
    从可可那里拿到的零件加工图，寒意自己带回去填了加工数据，依然分三路代工，忙到晚上，得到了另一个好消息。
    豹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