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疯批九千岁vs咸鱼贵妃26
作者:月吻梦   快穿:虐文女主独宠忠犬男配最新章节     
    苏青栀在系统那里看到苏殷盛的惨状,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不是说过,重压之下不会有不服者吗?那就反噬到他身上试试好了。
    果然,还挺有道理的。
    苏青栀翻了个身,搂住裴渊。
    “阿渊哥哥,能跟我说说新皇帝的事吗?”
    裴渊阖着眸子沉默半晌,缓缓道出。
    “那人叫李呈砜,正是是李呈硕的胞兄,也是当年最有可能当太子的人,及冠后被先皇封了玄王,我从幼年便与他交好……后来我家族遭难,他被李呈硕和皇后陷害,假死逃生……”
    苏青栀看着他沉静的脸,似乎陷入了回忆。
    她乖巧地枕在他胸口,握住他的手。
    其实她已经从系统那里知道,玄王一直藏身在某座寺庙。
    那年裴渊服食某种毒药改变容貌,净身进宫,经过几年的隐忍蛰伏,终于给家族报仇。
    李呈硕在其中帮他周旋不少,为的就是要裴渊在先皇驾崩之后,扶他上位。
    裴渊并不在乎谁做皇帝,报仇之后他的心就死了,但苏恒越不服他,于是朝堂上就分成了两派。
    裴渊不知苏家在家族惨案中发挥的作用,只是带着些恨世的情绪,心甘情愿当李呈硕的刽子手。
    后来机缘巧合,裴渊外出办事和李呈砜碰了面。
    他叫李呈砜回去,并表示愿意帮他抢回皇位。
    但李呈砜却说自己一心向佛,不愿参与世间纷争……
    苏青栀描摹他的眉眼,轻声道,“阿渊哥哥,你说为了儿时情谊才想叫他继位,其实……你是还想救一救这世人,对吧?”
    在裴渊眼里,李呈砜仁慈和善,又颇有能力。
    若世人有这样一位君主,多少可以过得安稳些。
    裴渊应当忘不了世人唾骂母亲和阿姊尸身的样子,所以他每每举起刀,从未心慈手软过。
    可他曾是保家卫国的少年将军,如果骨子里不爱世人,又怎么可能豁出性命上战场?
    又怎么可能,想要扶持一位仁明君主上位?
    他经历了常人难以接受的痛,一边麻木残忍地当皇帝的刀,一边又隐秘希望有谁能改变这一切……
    他真的太苦了。
    裴渊一僵,心尖冒出一阵密密麻麻的……不知是痛还是苦涩。
    他翻身蜷进苏青栀怀里,颤抖地拥住她,终是忍不住呜咽出声。
    苏青栀感受到颈间的湿热,安抚地拍着他的背,“阿渊哥哥,不要再惩罚自己了,我们一起面对吧。”
    ……
    翌日一早,苏青栀和裴渊坐上了去灵云山的马车。
    苏青栀木着脸,任由某个狗头一直在她怀里蹭。
    反正推开他又会过来,心累。
    裴渊枕在苏青栀腿上,一会儿用手指戳她的肚子,一会儿翻身摸她的膝盖,怎么玩都不腻。
    粘人精!
    苏青栀叹气,掀开帘子瞧外面的风景。
    半个时辰后,马车终于停了。
    裴渊扶着苏青栀下车。
    重重山峦叠嶂,山中有云气缭绕,似披了一层白雪。
    灵云寺坐落半山腰,隔空看上去,只觉得金灿瓦顶掩在树丛里,静谧非常。
    苏青栀还是第一次来寺庙,微微提起兴趣,“阿渊哥哥,你经常来这儿吗?有什么好玩的?”
    裴渊牵着她上台阶,“这里斋饭还不错。”
    苏青栀:“……”
    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吃货是不?
    寺里的和尚看到裴渊,双手合十迎上来。
    “阿弥陀佛,裴施主近来可安好?”
    苏青栀看二人熟稔,却不直接带他们进去,想着肯定是她在这儿不方便。
    “阿渊哥哥你去忙吧,我自己逛逛就好。”
    正好她的幸运符还没送出去,求个平安符一起给他吧!
    裴渊点点头,捏了下她的手心,“若是逛累了,就找个小沙弥带你去吃斋饭。”
    苏青栀:“……”
    过不去了是吧?
    裴渊随着和尚去了后面单独的房间。
    房间里供了一座精巧的小佛像,下首跪着一名青衣男子,正潜心地敲着木鱼。
    裴渊静静地站了会儿,待到和尚离开,他关上房门,靠在门边开口。
    “李呈硕废了,苏殷盛残了,苏恒越想造反的证据也已到手,你还不打算回去么?”
    李呈砜敲木鱼的手不停,“世间疾苦,生死无常,我只想求一个众生安宁。”
    裴渊嗤笑一声,“真心求为何不剃度?不就是怕因我担上恶名么?行了……东厂西厂和锦衣卫我都可交于你,只要你继位,我便退出朝堂。”
    李呈砜确实会是位好皇帝,可也有些沽名钓誉的心思。
    只想世人赞誉,不愿与奸佞为伍。
    即便他们曾是至交好友,立下不分君臣的誓言,如今也仅剩在这庙宇中见面的情谊了。
    李呈砜动作一顿,缓缓睁眼。
    他转头看着裴渊,神色满是探究,“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放下了?”
    “你不必知晓。”
    李呈砜无奈一笑,摇头,“阿渊,我知你怨我当年未曾替陆家求情,可父皇铁了心,我即便求了,也不能改变什么。”
    “你若想报复我,此刻就可取我性命,便不要把我卷入你的复仇计划了罢。”
    裴渊烦躁地啧一声,直接把自己的令牌朝他面门砸去。
    李呈砜还以为是暗器,视死如归地闭上眼,却被砸得流出鼻血。
    李呈砜:“……”
    “爱信不信。”
    裴渊说着便要走。
    李呈砜连忙起身,“等等。”
    他自然认得裴渊的东西,东西厂和锦衣卫都听命于此令牌。
    李呈砜毫无形象地擦了把鼻血,脸上留下一道血印,“你真的想开了?”
    裴渊不耐嗯了声,“有人需要我守着,其他事都排在她后边。”
    李呈砜听出他话里的炫耀之意,突然笑了。
    “真真叫我越发好奇了,世间竟有如此奇人,能叫你这般……咳,我能见见那人吗?”
    裴渊不应声,高傲地抬着下巴,大步走出去。
    李呈砜巴巴跟在后面,边跑边喊,“别走那么快啊!”
    院中风过,卷起风沙落叶。
    两人渐远的身影,恍若和十二年前重叠……